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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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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流年’在香道师的手下渐渐成型。

晚风似乎早已停止,空气中的香气渐渐浓郁,不知不觉间就侵占了每一寸空间。

“安卡先生应该清楚我的为人,配方我早晚都会公布出去的,你又何必急于一时呢?”

虽说‘流年’从一开始就是诱饵,静姝大概也能猜到对方的一些想法,但是她还是无法理解。

‘流年’此时已经完成,它的外形似一株青色的不老松,树干弯曲有力,树枝向四周伸展,郁郁葱葱的树叶如龙腾空,又似凤展翅,充满着生机与活力。

安卡将香在顶端点燃,注视着缕缕青烟随着呼吸进入自己身体,轻轻闭上双眼。

青烟如同游龙般进入身体,经过五脏六腑,游遍全身经络,最后引领体内的元气沿着特定轨迹运行,一圈又一圈,循环往复。

安卡深吸一口气,只觉得呼吸都变得更加顺畅,连空气都是香甜的。

他心情很好,话语中都带着愉悦,“这很难理解吗?如果全世界的人都能长生,那还叫长生吗?”

“你就不怕我之后公布出去吗?”

“你也得有机会不是?”

安卡挥手,周围站着的大汉渐渐朝静姝靠近,手中握着各自的武器。

很显然,从一开始,他们就没想过让静姝回去。

几人慢慢逼近,围着的圈越来越小,被围在中间的人却不见半点惊慌。

抬手拔下发簪,静姝反手朝前方的人射去。

发簪旋转着飞速前进,穿过不老松,带着飞溅的碎屑,直逼安卡胸口而去。

安卡侧身躲过,手腕带动着绅士杖抬起,敲击在发簪上,发出‘叮’的一声脆响。

发簪被挑飞出去,沿着来时的路径更加快速地朝静姝飞来。

静姝反手轻松接住,随手插在发髻间。

她抚了抚鬓发,姿态说不出的优雅,“没想到,安卡先生还是个武道高手。”

“白小姐会武才是我没有想到的。”他轻轻敲了敲绅士杖,对着蒙面大汉道:“好了,都退下吧。你们不是白小姐的对手,就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估算着时间差不多,静姝语气轻柔,如春风拂面,“先生聪明,那你是否还记得,我是一名香道宗师?”

呼吸逐渐变得粗重,四肢也开始虚弱无力,安卡这才察觉自己在不知不觉间就中了招,可是为时已晚。

“怎么会?”他慌乱地朝四周看去,就窗户依旧空空荡荡,外面也没有被香气封住,疑惑道:“怎么会?”

“是结界。”

“结界?不可能!外面根本没有香气,何来结界?”

“是阵法结界。”

阵法结界?安卡愣住,并没听说过阵法,更遑论知道阵法所组成的结界。

这轻飘飘的几个字,让他茫然了好一会儿,最后回神,拔腿就往大门外狂奔。

遇见迎面赶来的贺一冥两兄弟,他脚步不停,手中的绅士杖交叉挥舞。

眼见两人躲避不及,脑袋就要开花,不知从哪里钻出两根丝绸缠在他们腰间,将两人甩到一边,这才躲过致命一击。

而安卡这人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静姝皱眉,嘴角轻抿,眼角余光看见还没跑出去的蒙面大汉,将手中的丝绸挥出,蒙面大汉身边时却变成了两口弯刀。

弯刀斩下,蒙面大汉的双臂一瞬间断落,鲜血四溅,浇了他满头满脸。

他痛呼出声,奶声奶气的孩童声音尤为刺耳,踉跄着摔倒在地。

他艰难地朝静姝看去,眼睛里因痛苦充满了红血丝,却对上对方嘴角一成不变的温和笑意,以及,平静到冷漠的眼神。

本想用仇恨的眼神吓住对方的他,却被对方平静无波的眼神吓住,灰溜溜地爬起来就跑。

等人都跑完,被甩飞出去的两人才揉着屁股站起身来。

贺亚轩第一时间冲向郝望舒,给她松绑,扶着她往外走。

“我的头怎么晕晕乎乎的呀?”郝望舒将头埋在贺亚轩胸前,四肢无力,整个人都是被拖着往外走的。

“能不晕吗?这屋里都是某人的口气。”贺亚轩嘴贱了一句,一把将郝望舒公主抱起大步朝外走去。

路过鲜血淋漓的断臂时,他瞥了一眼,没看清,又瞥了一眼。

突然他浑身一个激灵,往旁边一蹦,大叫道:“啊!这是什么东西?”

“你之前不是说要砍了他的手吗?我帮你砍下来了。”静姝温和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听在贺亚轩耳中却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我,我只是那么一说,并不是真的要砍了他手。”贺亚轩干巴巴地将话说完,不敢看静姝。

他转身带着怀里的郝望舒向外走去,背影中都透着股惊慌的意味。

静姝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眨了眨眼,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就落荒而逃了。

她向身边的贺一冥问道:“你弟弟怎么了?他不是该感谢我吗?”

“阿姝,你不觉得你太过关注亚轩了吗?”贺一冥垂下眼帘,“你又为什么要砍断别人的双手?”

“你在吃醋?”

“不是。”贺一冥轻叹口气,无奈道:“也许有一点儿。但是阿姝,我想说的是,你不能随意砍断别人双手,这样太残忍了。”

“我又没有剥夺他的生命!”静姝薄唇紧抿。

她不明白,明明就是按照他们说的去做,最后怎么全变成她的不是了?

她也听了对方的话,不轻易剥夺他人性命,也照这样做了,怎么又不高兴了呢?

如果还在天元大陆,就凭这些人敢威胁她,早就被她大卸八块了。

想到这里,静姝眼底的情绪渐渐冷了下来。

就在这时,贺一冥握住她的双肩,注视着她的眼眸,温和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现在是法治社会,人们都习惯了用法律解决问题。你这样随意砍去别人双手,会让他们害怕你,恐惧你。至少,你不能亲手动手,明白吗?”

“那你呢?”静姝眼睫轻颤,投下的阴影如同蝴蝶翅膀般舞动,“你害怕我,恐惧我吗?”

“我需要害怕你,恐惧你吗?”贺一冥轻吻她的眼眸,将人抱在怀里,让她感受自己的心跳。

听着耳边响起的心跳声,以及从胎记中传来的依旧炙热的感情,静姝眼中一抹亮光升起,越来越亮,慢慢朝着眼瞳周围扩散开去。

等两人走出化工厂时,郝望舒已经清醒过来,贺亚轩正在跟她谈论这次的计划。

“我和我哥在外面守了几个小时,看见白静姝手腕上的钻石手链发出的光芒,就知道是幕后之人到了,赶紧按照之前的计划,将阵盘放在固定的位置。这才能让这个计划成功。所以,你可是我救的,以后可得对我好点儿,知道吗?”

两人在车里已经好一会儿,见着从化工厂门口往这边走来的两人,贺亚轩的表情有一瞬间的不自然,强装镇定地道:“静姝姐,我之前在屋里不是说你,只是习惯嘴瓢,你不要介意啊。”

静姝进车的脚步一顿,看了他一眼,沉默地没有说话。

作为什么都不知道的人,郝望舒还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依旧大大咧咧地嘲笑道:“之前你不是都是叫静姝姐全名的吗?这次怎么也叫上姐了?”

你懂什么?贺亚轩嘴唇嗫嚅了一下,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出口,只偷偷拿眼神观察着前方静姝的表情,很是从心。

郝望舒这会儿也发现了两人之间诡异的气氛,不明所以,但依旧乖巧地安静下来。

她一直都是粗中有细的性格。

“你不会真的相信静姝说的话了吧?”贺一冥一句话打破了车内尴尬的气氛,他轻笑道:“她在跟你开玩笑,你不会当真了吧?平时没看出来你胆子这么小啊!”

“开玩笑?”贺亚轩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自然是开玩笑!你见过哪个正常人能轻易将别人的手砍下来的?况且她手上还没有刀,怎么砍?那嘴砍吗?你能不能长点脑子?”

“正常人谁会开这种玩笑!”贺亚轩嘀咕了一句,但心里仍有些不确定,道:“那他的手是什么断掉的?”

“哦。静姝看她们要逃跑,只是拦了一下,谁知道他因为四肢无力摔倒,手里握着的刀直接落下来砍断了他的手。这也算是恶有恶报吧。”贺一冥谎话张口就来。

看了眼脸不红心不跳的某人,静姝又默默收回视线,要不是自己就是当事人,她没准儿还真就信了他的话,没见他弟弟已经对他的话深信不疑了吗?

确认静姝确实是在开玩笑,心里的恐惧散去,贺亚轩那傲娇的性子又占了上风,恼羞成怒道:“下次可不许开这种玩笑了!还有啊,你那让人四肢无力的香,是谁给你出的主意,吃了从嘴里发出来,明明就是口气,恶心死了!”

静姝心中一哽,觉得这个浑蛋还是之前害怕她的样子比较可爱。

她心中冷笑,语气轻飘飘地道:“哦!望舒想出来的。我们都觉得这个主意好极了,除了你!”

收了嘴角不羁的笑容,贺亚轩转头迟疑地朝旁边看去,正对上郝望舒似笑非笑,似怒非怒的神情。

他连连告饶,嘴里焦急地为自己辩解,但依旧逃脱不了被对方捶打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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