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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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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楚惜闻言眸光微冷,“没想到那雀鸟是燕妃娘娘的弟弟所猎,只是……”

她语锋一转,“我有几分疑惑,为何慕容公子不早告诉我此事,偏要等到今日。若我当日追究,只怕已经查到慕容公子头上了。”

“说来惭愧,我弟弟当日无意中撞见到殿下捉了我的侍女,声称要去禀告皇后娘娘。

后又押着侍女径直闯入我的营帐,他一时情急,以为殿下要为难于我,竟未及细问缘由,就着急想替我出气……这才,先做出了这件荒唐事。”

燕妃垂眸,神情甚是忧伤,眉间愁云密布。

“幸而殿下身边的侍女机警,早早察觉不妥,禀明了皇后娘娘,否则……只怕事情不堪设想。”

燕妃轻抚心口,犹带余悸道,“此事但凭殿下责罚。”

言罢,她眉眼低垂,暗悔自己当时不曾多劝一句,阻了三公主涉险进入猎林之念,

宋楚惜略一颔首,心中暗暗想着:燕妃此番陈情,且言辞谦卑,又未径直惊动皇后,明显是存了袒护慕容津渡的心思。

若罚得过重,她前面所做便成了徒劳。可若轻轻放过,又恐失了威仪。

思来想去,她终是计上心来,眸中掠过一丝狡黠——“既然如此,便罚慕容公子替我誊抄《女诫》五十遍,待宫宴前呈给我。”

燕妃:“(*^▽^*)”

慕容津渡:“???”他心中一怔,面上青红交加——这般惩处,分明是拿闺阁训诫折辱于他。

宋楚惜见状,嘴角微微上扬,又与燕妃闲话半晌才准备回宫。离开时,自袖中取出一枚香囊,温言道:“依娘娘如今体质新配的安神香,于现在最是相宜。”

燕妃眼眶泛红,满是感动,忙吩咐慕容津渡:“还不快送殿下出去!”

慕容津渡领命,引着宋楚惜缓步而出。

二人并肩行于回廊之下,宋楚惜轻声启唇:“多谢慕容公子。”替我遮掩遇到刺客一事。

慕容津渡听闻,忙拱手作答:“多谢三公主。”他偏头想了想,又歉然道:“雀鸟的事情我十分抱歉,只是当时我不便出手相助。日后有需要我帮助的地方,殿下尽管开口。”

他那时身负重伤,莫说救人,便是自保都难。

后来从姐姐口中得知,此番冬狩,这位三公主竟两次救她于危难。

他曾以为宋国上下皆欲除他姐弟而后快。

可身旁这位金枝玉叶,却似与旁人不同。

宋楚惜这个名字,他记住了。

宋楚惜见他神色复杂,并未多言。行至宫门前,与慕容津渡作别,径自回宫去。

到自己宫前,刚转过回廊,却见侍女翠云也正匆匆从外赶回,倒比她这个主子还要忙上几分。宋楚惜心中暗自冷笑,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旋即将人叫住:“翠云。”

翠云闻声一惊,慌忙回身行礼。

只见宋楚惜从袖中取出一个锦绣荷包,轻笑道:“那日多亏你及时禀了母后,才救下我性命,我一直记在心里。偏手上没什么贵重物件。

这荷包原是鹤将军赔罪所赠,瞧这荷包的做工,想来必是好东西,今日便赏了你。”

翠云先是一愣,待听到是鹤将军所赠,眼中顿时闪过喜色。

鹤将军所赠之物,岂是寻常?她忙双手接过荷包,迫不及待地系在腰间,又转了个圈儿,而后笑意盈盈地抬起头,问道:“殿下,您瞧奴婢戴着,可好看?

宋楚惜侧头浅笑:“好看得很,与你十分相称。”

翠云脸上笑意更浓,欠身行礼道:“多谢殿下赏赐。奴婢这就去为殿下倒茶,殿下且回殿内歇息。”

而另一边,皇后也如冬狩时所承诺那样,对燕妃腹中龙胎关怀备至。

回宫后的第二日便降下懿旨,召集太医院众太医与御膳房大小管事,以燕妃腹中的龙胎为宫中头等要事,精心呵护。

自此,各种各样大补的汤药源源不断地送入燕妃宫中。

不过旬月,就见到燕妃气色红润,肤如凝脂,较之从前更添几分丰润之态。

宫中诸事皆按部就班,井然有序。

转眼便到了宫宴之日……

暮色渐沉时,宫灯次第点亮,在宫墙上投下暖黄的光晕,大殿内烛火轻摇,龙柱上的纹路在光影间若隐若现,香炉吐着淡淡的香烟,袅袅香烟升腾而起,驱散了几分冬夜的寒意。

宋楚惜身着一袭甘蓝色蹙金绣云纹宫裙,裙裾轻摆,似水波荡漾,发髻挽得颇为简单,仅斜插几支朱钗点缀,素雅宛如空谷幽兰,散发着独特的韵味。

她刚一入座,身旁的翠云便不知去向。

宋楚惜指尖抚过案上茶盏,抬眼正看见燕妃扶着浑圆孕肚入席。更引人注目的,是紧随其后的慕容津渡。

“他怎么会与我们一同参加宫宴?”

“一介质子,怎配列席?”

“那又如何,说到底还是燕国的皇子。”

……

九龙御座之上,宋乾帝玄衣龙袍,威仪天成;两侧席间,皇室宗亲、后宫妃嫔身着华丽服饰,热闹非凡。

忽听得太监尖声唱道:“楚国使臣到——”

满殿笑语霎时一滞。

只见使臣大步流星地走进殿中,身后随从抬着十口箱笼,箱盖未启,已闻得隐约的沉木香气。

正是楚国特产的千年水香木。

宋乾帝坐在龙椅之上,微微扬起嘴角,开口问道:“贵国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外臣奉我主之命,是为缔结楚宋之好。”使臣抚胸行礼,宋语竟说得字正腔圆,他目光扫过东席的几位公主,忽然加重语气:“我国愿以三座金矿为聘,求娶贵国……”

他话锋微妙一顿,随后一字一字吐出:“嫡亲公主[1]。”

此言一出,大殿内顿时一片哗然。

妃嫔们交头接耳,面露惊色,宗亲们则眉头紧皱。

反观三位嫡亲公主的脸上竟没有一丝变化。

宋乾帝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指节叩在案几上,轻轻敲击几下的声响,让满殿喧哗瞬间凝固,他目光如炬,紧紧盯着楚国使臣。

“具体名讳……”楚国使臣视线直刺宋国公主,“容外臣宴后单独禀明。”

竟然指名道姓的求娶,分明是视宋国公主如集市待价而沽的货物。

皇后手中的蜜饯金桔“啪”地落在案上,目光紧紧跟随着宋乾帝。

宋乾帝脸色忽明忽暗,忽然大笑:“好!且先开宴!”

太监尖着嗓子高声喊道:“开宴!”

宫女们鱼贯而入,手捧珍馐美馔,依次摆放在众人面前。然而,原本喜庆的宴会,因楚国使臣的一番话,蒙上了一层紧张的阴影,气氛变得愈发微妙起来。

乐声骤起时,宋楚惜眼角掠过一抹翠影,注意到翠云匆匆回来,可身上却若有若无带着一股幽香。

她微微蹙了蹙眉头,将目光投向凤座之上的皇后。

只见皇后笑意盈盈,正与身旁妃嫔低语。难道皇后准备向燕妃下手,她准备用什么方式?

宋楚惜目光在皇后身上只停留一瞬,便移向了燕妃。恰在此时,慕容津渡也抬起头,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

宋楚惜率先起身,借着殿内舞曲摇曳的光影,悄然走出大殿。

她立于殿外,佯装吹着夜风醒酒。

正当她准备返回大殿时,慕容津渡迎面走来,两人擦肩而过,宛如互不相识的陌生人。

唯有他们自己清楚,在交错的瞬间,宋楚惜压低声音道:“当心皇后。”

慕容津渡轻声回应:“多谢。”

宋楚惜返回殿内,刚一落座,便见崔贵妃端着酒杯,笑意盈盈地向宋乾帝敬酒。

她娇声道:“陛下,臣妾听闻近来诸事顺遂,臣妾斗胆,想起臣妾的二皇子,永煦已到弱冠之年,若得封地历练,也好为陛下分忧。”

宋乾帝闻言,并未立刻作答,而是端起酒杯,轻抿一口,目光在大殿内缓缓扫过。

片刻后,他缓缓开口道:“容后再议。”

崔贵妃听闻,脸上闪过一丝失望,但很快又恢复了笑容,说道:“陛下圣明,臣妾只是一时有感而发。”

就在此时,宫女为燕妃端上一盏用琉璃盏所盛放的精致雪蛤麒麟羹,并用汤匙轻敲盏边两下,其呈凝而不固,晃而不散的琥珀色胶质[2]。

而慕容津渡忽然瞧见匙背绘着清晰凤纹,连忙从燕妃案前抢过琉璃盏,将羹汤一饮而尽。

宫女惊叫了一声,只见下一秒,慕容津渡手中的琉璃盏“当啷”坠地,碎成数片。

他身形摇晃,修长的手指突然痉挛般蜷曲,紧接着,一口鲜血从他口中喷出,溅落一地,触目惊心。

乐声忽然戛然而止,大殿瞬间陷入死寂,所有人都被眼前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呆若木鸡,目光齐刷刷地投向慕容津渡。

燕妃脸色煞白,踉跄着想要上前,却被身旁的侍女死死拉住。

她颤抖着唇,指向慕容津渡,惊呼道:“快传太医!”

满殿又哗然,众人惊惶四顾,却见宋乾帝面色阴沉如铁,冷声道:“来人,给朕查,在朕的眼皮子底下,竟有人敢行此谋逆!”

紧接着皇后又立刻吩咐道:“先将慕容皇子挪去后殿。”

宋楚惜看着慌乱的四周,顿觉事有蹊跷。

行事之人竟敢在宫宴上公然下毒,这份胆量绝非寻常。

皇后向来行事谨慎,断不会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动手,此事背后恐怕另有其人。

不多时,太医院院判带着一众太医匆匆赶来,大部分去了慕容津渡身边把脉问诊,两名太医则留在现场,查看慕容津渡所服用的食物。

殿内众人皆惶恐不安,纷纷低头,大气都不敢出。

片刻后,殿中的两名太医起身,向宋乾帝禀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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