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便叫宋淮州入宫,宋淮州这几日高兴的见谁都热情的打招呼,连不怎么搭理他的牛内官都得被迫忍受他灿烂的笑脸。
而宋淮州这几日也是灵感大爆发,画出来的公主肖像画甚至得到了画院诸位的认可。
之前宋淮州在大殿上展出的那副画于皇上面前直接给了萧嘉仪,现下正挂在揽月阁中,其他的画先放在了肖像馆等着过几日裱好了一同在送过去,之前未见过宋淮州画艺的人都很好奇宋淮州的水平,便都过来看看宋淮州是否有真才实学,看完后众人都不禁竖起大拇指,那些关于宋淮州是个草包,过来吃空饷的传言也不证自破了,还有人已经开始质疑之前传播谣言之人了。
让本想着晾着宋淮州的牛内官着实生了顿气,但一想到后面的事情牛内官竟是生生忍了下去,哪怕是把脸憋成了猪肝色,于旁处也是像往常般镇定自若。
同样见宋淮州如此开心,刘宾的脸色却越发的难看,离皇上去太庙的时间越来越近,宋淮州自那日听了他的话后再无任何表示,那副圣武皇帝的画像就那样挂在刘宾的身后宛如一座大山压得刘宾近日越发的喘不过气来。
但是他也能理解宋淮州,眼见着公主如此喜欢他,他的驸马位置稳稳地,何须蹚这一场浑水,况且青金石难得,怕是连他也无法拿到那颜料,刘宾面对宋淮州的笑脸的情绪属实复杂,他不同于牛内官,他的情绪很难控制的住。
眼见工期马上结束,刘宾上火上的嘴边直起泡。
慌不择路的刘宾也曾想过于黑市打探青金石的消息却发现哪怕自己倾家荡产都买不起那些颜料。
整个肖像馆的画师们的性命在此刻竟显得如此不值钱,连那些颜料都比不得。
刘宾整日整日的在馆内犯愁,这段时间家都未回过几次,茶饭不思,忧思过重,终是于一个酷热之日晕了过去。
一个高大魁梧的壮汉砸在那地上愣是激起一层尘土来,这一倒把画师们的心都拉扯起来了,这还未完成的圣武皇帝像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