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虞雪散倚在沙发上看着,觉得有趣:“排除法是吧?”
“是。”语气里带着点无奈。
“真聪明呀。”虞雪散第一次看到导演组给他演示这个箱子的时候,还觉得大家得找一段时间呢。
【真聪明呀!】
【聪明宝宝白二!】
【说吧,喝的什么奶粉,我也去喝】
打开夹层,里面有一只银手镯,大概就是刚刚孟昭喻听到的东西。
那是一只有些简陋的银镯子,上面的雕花都相当粗糙,歪歪扭扭的。镯子很旧,应该许久没有人戴过,已经氧化发黑了,显得很脏。镯子的形状也不圆润,被掰出了许多折角,再戴上它应该也没有什么美感。
而且,应该也没有几个小姑娘会愿意戴上这种丑镯子了。这么丑的东西,丢到大街上可能都没有人愿意要。
除了镯子本身的问题,镯子上还有一道不常规的痕迹。
“这一块是什么?划痕?”谢彩云把镯子递给其他人。
林鸢:“好大一块,还不是简单的划痕吧。”
孟昭喻:“应该是外力破坏的。”
夏木槿:“子弹打的,有没有可能?”
孟昭喻:“哦?好像解释得通。”
林鸢:“一个女人的镯子,还有子弹的痕迹啊……生生,这不会是你打的吧?”
谢彩云:“那个女人死了?你的爱人吗?”
“不是。”虞雪散摇摇头,“不是我打的。”
白秋雁拿出了夹层里除了手镯外的另一个东西,那是一张旧报纸,相当旧了,纸片都已经泛黄变脆,但是上面的内容还是相当清晰。
“你们看这个。”他把报纸上的内容展示给众人。
那是张被剪下来的旧报纸,没有日期,也没有新闻内容,也看不到原本的标题,只剩下一张照片,和照片下对照片内容的注解。
照片里有很多人,应该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但是都很模糊,看不出来发生了什么,只是图中间有一个人却很清晰,你能看清他的表情,看清他军帽上的徽章,看清他的肩章和勋章。
照片里的人在场大家都认识,而照片里的本人昨天就躺在书房的地上。
那就是赵军阀。
而照片下的那行注解也非常简洁:苏申城赵军阀
“这张照片应该有十几年了。”白秋雁对这个报道有一点印象。
夏木槿歪头:“那时候生生应该还很小吧。这张照片和这个镯子放在一起……你和赵军阀还有什么故事?那个女人和赵军阀有关系?”
查到这里,虞雪散终于从沙发上站起身,走了过来,接过了那只镯子,细细摩挲。
“这只镯子是我母亲的。她死了,很多年前就死了,这是她唯一的遗物。”
孟昭喻:“所以……是赵军阀干的?你们之间有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虞雪散摇摇头,“我们和赵军阀根本没有任何关系。”
林鸢:“那这张照片……”
“但是他杀了我母亲。”虞雪散这句话中已经听不出什么恨意,反而是相当平淡。
“他杀了我母亲。
“十三年前,在苏申的跃令街上,在无数双眼睛面前。
“赵军阀枪杀了我的母亲,就在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