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林的山溪间,溪水泊泊流淌,顺着马儿的轻踏声传入远处,身穿黑色斗篷的男人骑着高大的棕色烈马,慢慢悠悠的在山中行走着。
棕色的烈马驮着他行走着,走的极为缓慢,黑衣男人看着它的模样,随即略微想到什么,轻声开了口:“红驹。”
棕色的烈马闻声,随即无奈的短鸣一声,只能稍微加快了脚步。
见此,黑衣男人这才满意下来,棕色的烈马继续驮着他走着,内心却有些不满,总是唉声叹气的。
黑衣男人听闻,将身子后倾了些,轻笑道:“做什么?”
红驹听着,随即停下了脚步,也懒得走了,黑衣男人见状,随即无奈的笑叹一声,翻身走下了马:“成,让侬就让侬,恶丫头……”
红驹无语的长啸一声,黑衣男人转而朝前走去,听到这声后,随即扭头看了她一眼,笑道:“讲侬就讲侬,还勿开心啦?快点走……”
红驹不情不愿的朝前走了一会,后便又突觉实在烦闷,便长长的嘶鸣一声。
黑衣男人见状,随即无奈抱手,轻笑歪了歪头说道:“哪能,还想撞我啊?现在侬还撞得起啊?”
刚认识红驹的时候,因为红驹性烈,他也受了它不少折磨,黑衣男人原先也没想训这匹马,不过缘分所致,令这匹马在战乱时跑出来遇上了他,一开始红驹也不肯降,性子倔的要命,有时候撞人都没什么预兆,甚至把他撞进了山谷。
好笑的是,那山谷里野兽居多,弄得它自个也出不去了,还险些饿死,他和它意外在山谷里独自待了几天,几番折腾后,红驹这才肯暂时收下性子,跟他一块闯出山谷。
那头的红驹听着,瞬然就有点不开心了,眼神佯装凶狠的站起了身,高鸣一声。
黑衣男人挑了挑眉,抱着手看着它,红驹作势冲着他冲过去,却又在临近之际调转了个方向跑走了去。
黑衣男人见状,霎时笑开,捂脸笑着,略有些喘不过气:“犟脾气,前世大概是刘嫣投额胎伐。”
黑衣男人笑了一会,随即直起腰身,哪料就在此时,远处却凭空响起了一道稚嫩的叫喊声。
“救命啊!救命啊!”
听到声音,黑衣男人随即转过了头,朝着声音的方向望了过去。
停顿一会后,黑衣男子随即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缓缓的走了过去。
黑衣男人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了一会,随即慢慢悠悠的寻着声音走至一棵树下。
那头的红驹看他调转方向,随即也跟着跑了回来,跟上了他。
明显的是,求救的声音似乎就是从树上传来的,此刻还在不断继续,而树下正有一条狗正在不断冲着树上叫喊着,黑衣男子顺势抬头看去,这才发觉那颗树上竟挂着个人,看上去九岁多的模样,还是个小娃娃,看上去应该是个女娃娃,身上还穿着兵服。
那女娃娃抓紧了树上的树枝,整个人神色紧张窘迫,看上去已然快要哭了:“啊啊啊……”
树下的狗还在冲着他不断叫嚷,黑衣男子见状,随即低头看了那小狗一眼,那小狗原先还在叫唤,一看到他后,瞬然便不敢再叫了,声音渐弱后,转身便呜呜的离开了去。
眼见小狗离开,上头的男娃娃这才松了口气。
黑衣男人看小狗离开,还未作出举动,上头的女娃娃却已经提前开了口:“诶,伯伯,谢谢你,你,你能再帮我一下吗?我……我有点下不来了……”
那头的黑衣男人见状,点头示意,也没拒绝她,帮忙把她弄了下来。
几番折腾,女娃娃终于从树上下来了去,下来后的女娃娃松了口气,颇为高兴:“谢谢你伯伯!那狗太凶了……”
黑衣男人微微笑笑,女娃娃则也跟着傻笑了会。
半晌过后,女娃娃无意瞟到他身后的红驹,不免又吓了一跳,缓神过后,随即说道:“哇……伯伯,这是你的马啊?”
听到这话,黑衣男人随即转头瞟了一眼身后的红驹,轻轻嗯了一声,女娃娃则笑道:“好高啊,和咱们刘将的马差不多高……”
黑衣男人听闻,随即稍稍打量了她会:“嗯,你是附近的小兵么。”
说完,女娃娃随即傻笑了会,后而说道:“是,我是泗水营的,我们刘校尉那的。”
听到这话,黑衣男子随即温和微笑道:“嗯,你叫什么名字。”
女娃娃挠了挠后脑勺,后即略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我?我还没有名字呢,我是大家捡回来的……不过我给自己备了个……但现在不是时候……”
黑衣男人听闻,随即随口问道:“哦,为什么。”
女娃娃听闻,随即笑道:“我想姓刘,我喜欢咱们校尉,想认咱们校尉当养母,可是,我做她女儿呀……校尉不收我……我得让她收我,我再用那名个名字。”
黑衣男子听闻,随即不置可否,女娃娃则笑道:“多亏了你伯伯,要不然我得在这树上挂好久呢。”
两人交谈了一会,正聊的好好的,远处却突然传来一声马鸣。
听到声音,两人一马随即抬头看去,只见前头正有一匹白马冲着着奔了过来。
那匹白马还淡定自若的奔跑过来,而女娃娃在见到他后,随即也异常高兴的挥手:“哇!倔蹄子!”
听到这话,黑衣男人随即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女娃娃则兴致勃勃的同他介绍:“这就是我们刘将的马……名字叫……”
话未说完,那匹白马跑到一半,却又突然瞟到后头的红驹,无意对上它凶狠的目光,见状,它的眼眸瞬然睁大,顿感不妙,停了一秒后,转身便又跑走了去。
眼见他跑走,黑衣男人不由轻笑一声,女娃娃则非常疑惑,半举着的手又缓缓放了下来:“诶……?”
后头的红驹见状,原先还没决觉得有什么,却在半晌过后无意中闻到一股气息,不免也骤然诧异一瞬。
红驹闻着那股气息,在原地停留许久,半晌过后,它随即退后几步,也赶忙冲着那匹白马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那头的黑衣男人见状,随即轻笑着挥了挥手道:“做什么追上去,看上人家了不成,可别想着成亲生崽子,成亲,可是狗屁不值的……”
前头的红驹反驳的长鸣一声,黑衣男人则轻轻挥手道:“好,好,好,随你,随你。”
女娃娃被这话逗笑了:“伯伯,你不找娘子呀。”
黑衣男人浅笑道:“我?我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