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忍从饭局回来都没有感受到多少疼，在宋琛身上粘了会感觉有点痛了，医生用手一下一下缝着，时不时手上的白色手套发出两声硅胶的声音，科室里面十分安静，三个人的呼吸声清晰可见。

“小伙子啊，你这怎么弄的，怎么还有玻璃渣”医生的眉头皱的可以夹死一只苍蝇，他很好奇你以前的人到底是怎么把头弄成这个样子的，难道不疼吗。

陈忍不怎么敢动，也就嘴可以动一动也没有发出很大的声音：“不小心砸到的”陈忍的声音和平常没有什么区别，还是那样平静，他不想过多的和别人说起怎么弄的。

经过一番斗争，医生的手终于停下来了，陈忍的头上也多了一个纱布抱着的，医生慢条斯理的把东西收拾起来，陈忍和宋琛也很识相的，听完医嘱之后马上到科室外了。

虽然这一切也陈忍没有感觉到很大的疼痛，但是胃里总是翻江倒海的，说不出来几句话，两个人停在科室的门口。

宋琛：“你还好吗”宋琛的白色卫衣上面有许多血液和泪印，不仔细看，还以为是设计的涂鸦。

科室外的灯很亮，蓝白色的墙壁。

陈忍突然跑向厕所，跑得并不是很快，但是让人看不清，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背影，宋琛在原地愣了两秒之后，也跟着一起跑了。

“呕…呕…”宋琛跟着一起跑到厕所门口停了下来，听到厕所隔间内的声音，宋琛没有顾得上什么，把门推开就跑了进去，厕所内空无一人，只有陈忍的呕吐声，宋琛把门轻轻一拉，陈忍趴在马桶上吐，宋琛连忙过去帮陈忍拍了两下背。

“怎么了陈忍”宋琛的声音很难听不出来是急，宋琛想不明白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突然就吐了。

过了几分钟之后，陈忍站了起来，用手背把嘴边的东西擦了擦。

“没事…我们走吧”很逞强的声音。

洁白的瓷砖上了，映照着两个人形。

等两人出去，两人走在一个高阶的楼梯上。

宋琛很好奇陈忍到底是怎么样，他想问，但是又觉得这样子不好。

“宋琛”陈忍的一声打破了沉默，“怎么了”陈忍的眉眼间掺杂着复杂的情绪，他把眼睛垂了垂“没事了”陈忍的另一只脚还在半空中，没有下到下一阶楼梯。

陈忍的记忆里没有人陪他去过医院，所以缠着身上的伤，大大小小的疤痕，以至于夏天不敢穿短袖，总是有几处红印，他不懂为什么一个人要陪他做那么多事情。

刚才在厕所的时候，陈忍满脑子都是陈起旻那张让他厌恶恶心的脸，一想到那张脸，就忍不住引起生理性的恶心。

宋琛没有多问，他不想让陈忍感到勉强。

“唉，两个小伙子要参加我们的街拍吗，免费洗照片哦~”两人视线到一个带着贝雷帽手里拿着相机的男生“我是互联网3000w粉丝的博主，今天是街拍活动”。

陈忍对这种事情没有兴趣，下意识想拒绝，大眼神又到另一个男生人身上。

“行”嘴比脑子先快的出来了。

“好，你们两个站在后面红墙砖那里”昏暗的灯光下，把红色瓷砖照着十分亮，两个人没有动，宋琛主动把手牵起陈忍走了过去，可能是突然都行动，陈忍有点懵。

陈忍和宋琛站好，两人的手还在牵着，摄影师把相机按了一下，陈忍和宋琛的眼前马上冒起一个亮光，随着几声，两人的手心开始发汗。

陈忍才发现宋琛还牵着自己，拍完照，摄影师在旁边调着，陈忍把手拿开下，耍了两下。

“好了，两个小伙子真是长的太帅了，有兴趣才我工作室工作吗”男生手里的两张照片递给了宋琛，男生很自来熟，像是和谁都可以聊上两句。

陈忍：“没那个兴趣”

“哈哈…没事”

两人和摄影师道完别，就坐在了旁边公园都座椅上。

公园的地方不算很亮，但是可以在黑暗中看到东西，路灯打在两人坐的地方上照的两个人发黄，旁边还有接受拍照的人。

陈忍对情绪这个理解词很模糊，只是感觉很怪。

宋琛从口袋里面拿出来，随手带着的透明胶带，胶带的固定器有一些松紧了，宋琛不小心把胶带贴在了陈忍的食指指纹上，陈忍没有说什么宋琛把胶带拿下来。

宋琛把胶带举了起来，透过路灯可以看见清析的指纹。

陈忍感觉这样很奇怪，他对情绪这个词理解越来越模糊，他和宋琛现在是个什么样的，都很摸糊，从小到大都这样，像人力有一个恶魔一但有人对自己好，自己觉得好点一点，心里就会无限的对这个人讨厌，知到和那个人不联系，闹掰，见面不打招呼，因为陈忍这个毛病，他总是控制不住自己，所以他不想和别人很熟。

陈忍从兜里拿出来特别大的美工刀上面还有没有干的血迹，把刀片一下推出来，发出一下一下的机械音。

陈忍把刀片放在胳膊上一下一下到拉，陈忍到胳膊上还有没有恢复好到结痂，还有伤痕，陈忍把刀片越拉越猛，血也流的越来越多，校服裤子上还有刚湿的印记，陈忍像是没有意识的。

陈忍越想控制越是控制不住，只能任凭那个人控制。

“陈忍！”宋琛看到陈忍马上把陈忍的手上到停下来，宋琛感觉手上有点痛，手上赫然有一个刀血一直往上下流，宋琛没有顾得上手上到伤，把陈忍手上还在用里割的美工刀一下打在地上。

“陈忍！别割！”宋琛一下把陈忍到头转过来，用手捂着陈忍的耳朵，把他的脸抬起来。

宋琛看见陈忍愣了一会“你…”陈忍眼睛半眯着眼里没有一点光，眼睛还在流泪，一下一下像流水一样永无止境。

陈忍没有意识只是流泪，宋琛把陈忍抱住用，用手拍着陈忍的背。

陈忍对爱这个词的理解：爱只是像一件湿棉袄，穿上冷，脱下来也冷。

两个人坐在公园的椅子上，路边早就没了人，街道也变得冷清。

陈忍到呼吸声还是那样，掺杂着一些颤抖的样子。

“好了吗”宋琛边帮人拍背到身边的人呼吸声平静了下来。

“你先别打我了”陈忍的声音带着颤抖。

“什么？…啊？”宋琛刚要拍下去的手停了一下。

“我说你先别打我背了”陈忍不耐烦的又说了一次刚才他要表达意思，心想：宋琛是不是脑子不好，老打我干什么。

“……不是？嗯？嗯？嗯？”宋琛疑惑后不听，继续安抚着某人

陈忍从来没有和某个人熟很久，只是短暂到感情，陈忍觉得：可有可无的东西，一律可无，他自己都不理解自己怎么了。

陈忍到身上无一例外都是血滴，手上到伤口还在滴血，还有被掀的一半的结痂。

贝壳鞋显得见过一场凶案，宋琛只知道陈忍不舒服，其他都他不在乎。

陈忍的思绪回线后，他知道自己心里的恶魔在一遍又一遍伤害自己。

“你小时候也这样吗”宋琛说。

“你也觉得我有病吗”尽管是已经平静了，但是声音里还会带几分颤抖。

“没有”宋琛把人搂得紧了一点。

陈忍把人推开，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我先走了”。

宋琛没有搭话，只是一个人看着一个孤独的背影，走一步就会有几滴血流下来。

陈忍走在路上手里抽着眼。

陈忍其实想过很多次自己：为什么自己不能像个正常人，为什么问要这样，止不住的思想，直到那次在课上听说心理疾病这个词。

宋琛走路回了家，宋琛的家住在山庄独栋，宋琛把院子的铁门打开发出声音，已经很晚了，围墙上有一排灯显得很温馨。

宋琛打开门，屋内很安静也很亮，温馨的暖光照在男生换鞋的样子。

宋琛走在楼上还是忍不住，靠在楼梯拐角傍边还有一盆绿植，男生踩在木质都地板上，宋琛明白这些不可能让一个从小在黑暗的小孩变成正常人。

宋琛给陈忍发了一条消息，发完后宋琛的手还在输入键，像是在等待回信息。

叮！手机发出了一条消息提示声。

陈忍：“嗯”

宋琛回到房间里面坐在书桌前都座位上，屋内像是定时有人打扫永远很整齐，里面都东西大部分都是白、黄、灰。

宋琛在桌子上看到了一把透明剪刀，几分钟后，男生的黑色手机壳里面多了两个东西，一个是胶带，还有一张红色的两个人坐在一起类似于证件照是宋琛把楼上摄影师给的照片裁裁剪剪，成了两个人的证件照剪得很整齐陈忍脸上透露着平时的目光，黑框眼镜在眼前白色的头发成了两个鲜明的对比 宋琛则是笑着 白色的卫衣上面被拍进去了，几个血印红色的背景像是红底照 ，更像是结婚证上的照片。

陈忍在家里把手上到伤口简单擦了一下，撒上的消毒水，一气呵成，陈忍想明天还早可以睡到大早上就不用听李雅洁的咆哮了。

宋琛在淋浴间洗澡，灰色的地板砖映照“出人形，整个浴室成灰色的状态，连门都是透明的干湿分离，宋琛低着头，让雨水尽情地从他身上滑落，流开。

宋琛不明白陈忍，难道陈忍不会疼吗，陈忍为什么要做伤害自己的事情，宋琛一拳打在墙上，像是无声的呐喊 ，他知道他帮不上忙，只能看着陈忍生不如死的样子。

洗完澡的宋琛就裹了浴巾出来，从门里面发出来了一阵热气，宋琛走到床上拿起床上的白色卫衣，中间还印着巴黎世家的标志，下面还写了一个Balenciaga，袖子两侧在肩膀的地方还有两个标志，只是上面多了几道血印和一些透明的东西在上面，宋琛把这件衣服用密封袋装了起来，放在了衣柜的最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