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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叫花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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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陆焘悠哉游哉地朝里面走。

浴巾下的缝随行步小幅开合,氤氲在灼热的白雾中。

“在心虚什么?”

温春下意识颤睫:“没有。”

“你来干嘛?”

“喏,给你送点儿吃的和熏香。”

“吓得手机都掉了,我们包包,不会是在偷偷欣赏人家的视频吧?”陆焘神情愉悦,“看哥如何英俊潇洒,一展歌喉就能火得不像样,还能来这里当服务生伺候你,简直是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很难不爱上对不对?”

“毕竟有很多事,别人做起来很难。”

带边沿的木盘被放入水中,盐香和甜味一同浮沉。

陆焘在温春面前蹲下,捞起她的手机,意味深长:“但换我来做,就很简单。”

温春总觉得这话过于耳熟,但紧接着,陆焘又煞有介事、颇为惋惜地长叹一声。

“哎~天才的世界真是寂寞啊。”

温春:“……”

这也太不正经了。

所以肯定又是她自作多情。分东西吃而已,用一个emoji而已,没准儿他喜欢的人真爱吃可颂呢。

温春的呼吸逐渐平缓,睫毛扇动几下,从木盘里摸了颗巧克力,看牌子还有点眼熟。

她边拿边冷酷道:“你的脸早晚被孟姜女哭倒。”

“包包怎么连骂人都这么高级?”

陆焘手撑脸笑。

“…好喜欢。”

红色包装的小颗巧克力差点没掉进水里。

樱桃气味在升腾水汽里挥逸,内陷的酒精提前蔓延,温春手指发僵,迟迟没吃下去。

陆焘也不催促,依然笑着看她。

他手里握着她亮度不低的手机,正是校园墙的界面。

温春颤声:“别开这种玩笑了。”

陆焘眯眼:“嗯——”

“嗯。”

出乎意料,让温春安心的是,他乖乖应了一声。

“不开了。”

陆焘的拳依然抵在脸颊,笑意在雾气里不再分明,“然后呢?”

“什么然后?”

陆焘:“你就没有什么要问我的?”

他挥挥手机,放到一边。

温春刚松下的那口气又提起来,别开眼,嚼动巧克力,含糊道:“没有吧。”

“你就……不就是撒个小谎么,谈没谈过恋爱,和我没什么关系,顶多算自称情感大师坑蒙拐骗,说要让我和…许望谈上甜甜的恋爱,结果根本就是在吹牛。”

“没有哦。”陆焘打断她。

温春一顿。

陆焘:“没坑你,也没吹牛。说要让你结束那种没个准信儿的单箭头是真的,说能让你谈上超级甜超级甜的恋爱,也是真的。”

“况且我从头到尾又没说过要让你和姓许的谈。”

“办法其实很简单。”

陆焘稍稍前倾,视线一瞬间变得逼人,“温春。”

“和我谈。”

宽阔的空间静止了。

视野一下子无比狭窄,酒精的滋味在口腔里化开。

温春反复说服自己这么一小块酒心巧克力足够让她醉了,不然怎么会听到他说胡话。

但眼前的一切都很清晰,甚至能够看清陆焘薄肌的每一处线条,浴池暖光和窗外冷光在头发丝上交错的光影,还有一丝丝宛如线性流星,渐渐停止漂泊的雪。

从前先入为主认为陆焘是个海王,对这种人,温春自有一套社交系统,那就是不把他们挂在嘴边的漂亮话当真,说句难听的,压根不把他们考虑在性缘关系内。

此时此刻,她才清楚意识到他的目光有多浓烈,连同那区别于海盐香薰、巧克力味的沐浴气息。

太浓了。

他的身体……也太近了。

温春没法再忽视,立刻朝后退一大步,水面泛起圈圈波纹。

陆焘忽然很阳光地笑了两声。

吊儿郎当地一挑眉毛:“我刚演得怎么样?有没有很震惊?~”

温春懵了:“啊?”

“昂,忘记说了。”

“我不是在网上火了么,有大把演艺公司找上门儿。”

陆焘嬉皮笑脸地探手下水,泼了她一小把:“虽然现在这世道,娱乐圈里光靠一张硬帅的脸就能躺平大半辈子,但我还是想做个干啥啥行的实力派的,怎么样?像不像一个暗恋你已久的苦情男二?”

“只可惜你居然没有臣服于哥的魅力之下,真是一只意志坚定的牛角包。”

他哼了一声,“没意思,我还是去回绝那些公司好了。”

温春目瞪口呆。

原来……是这样吗?

她脑子已经乱掉了,对视几秒,见陆焘是真的笑开,也气鼓鼓地泼了一把水回去:“你要演戏能不能提前说一声?吓死人了。”

“提前了还怎么看效果?”

“那就别找我演。”温春摸了摸胳膊,“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这样啊?”

“嗯!”

陆焘点着头重复一遍:“这样……”

他席地而坐,靠在背后的小方柱上,手指点着装饰的石子,勾唇:“——你希望我这样说?”

温春呼吸猛滞。

陆焘这次没放过她。

他下颏微抬,垂着眼睛望下来,指腹在鹅卵石的圆心缓慢摩挲:“很希望我说,都是假的,都是玩笑话,都是逗你哄你骗你玩儿,拿你锻炼演技……对么?温窝囊熊。”

“希望我喜欢别人,求婚也是对别人?”

“我没有啊。”

“不是已经看到了吗?”陆焘淡笑,咬字清亮,“my croissant.”

温春又向后退了半步,这次是不自觉的。

她看向别处。雪已经停了,窗外蓝白交接,流转的阴云产生一小撮微妙的缝隙,月色昭然若揭。

“………这也是演戏?”

“啧。”

陆焘哼笑:“你说呢?”

温春狂眨眼睛,扶了下木盘,飞快地抓回手机假装看了眼时间:“我说……我泡完了,谢谢你招待啊,大影帝。”

“都九点了,我现在给家里司机发消息,她就在不远的地方等着,很快就能来。洗完澡我就直接走,不打扰你了,拜拜。”

她背过身出浴池,行动太匆促,抓住的第一条粉色浴巾甚至有一半掉到水里。

幸好还有备用的,温春把这条浴巾揉成团随意放下,拿起另一条。她的泳衣本就是长袖加裤装,所以随便一裹就朝门外迈步。

第三步的时候,陆焘在身后开口。

温春没听清他具体说了什么,因为外面骤然落下一道巨大的雷鸣,轰然一声,吓得她差点滑倒。

也许同样被震慑到,陆焘此后没再吭声,直到她掀开门帘那一刻,他叫了一声:“温春。”

不知为何,连刚才“玩笑”时的声音都是雪亮清澈的,现在却很沙哑。

陆焘尾音轻颤:“你能不能别走。”

“就这一会儿,行吗?”

温春没敢回头。

她抓着门帘的布料,攥拳又松开,往复好几次,说:“……太冷了。”

“我想去洗个澡。”

陆焘就不说话了。

温春裹紧浴巾,小跑着去刚才放包的卧室冲澡、换衣服。整个过程无比迅速,以至于出门的时候,沾了水的发尾都来不及擦。

她实在没办法面对他。

好朋友应该怎么当,温春明白。但一个被喜欢的人该如何对她的好朋友,温春完全不懂。

陆焘真的喜欢她。

那从前被她当成玩笑话的一切,都不是玩笑。

她背着包走出门,忽然有一点难过。

暗恋是很苦的事情。

他真的还不如做一个玩弄感情的海王。

温泉已经很遥远了,温春回头看了一眼,只能看见那棵过于庞大的巨树。

按理来说,雪天是很少打雷的,也许暴雪将至;也许雪快停了,即将降临的是倾盆暴雨,温春高中没修地理,不知道具体的情况。

她咬咬牙,回头,边走边低头给司机发消息,叫她路上小心些。

一把伞落到了头顶。

刚负责为她指引更衣的婆婆微笑道:“阿陆发消息来说你一个人走不安全,要我来送送。”

“……”温春攥紧手机,有一瞬无言。

她和婆婆对视,说声好,又说声谢谢。

婆婆似乎欲言又止,走着走着,脚步放慢,终于下定决心:“小同学。”

“你看现在天气也不好,要不待一会儿再走吧?”

温春脚步微顿。

已经快到山庄门口,婆婆看了眼“桃花源”大大的题字,犹疑道:“其实……阿陆不说,我也猜得到你对他是特别的。”

“我不是第一回给别人打工,但他真的是我见过最好的少爷,一点儿脾气都没有,还不要我们叫他‘少爷’,说那样太生分。”婆婆吞吞吐吐,“这家山庄,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最早是一家农家乐,招牌是叫花鸡。”

温春似乎有点印象:“您是说,陆焘小的时候来吃叫花鸡,被爸爸带着警察找过来那次?”

原来是后来收购的吗?

“对,对,你知道呀。”婆婆说,“当时情况多险恶哦,陆先生的仇家寻仇寻到阿陆一个小孩子头上,用黑车把他拉到这个山里,就在当时的这个农家乐。”

温春停下来。

“……寻仇?”

她忘记那次对话语境如何,只记得陆焘说这叫花鸡的语气还挺轻松的,总之基调是父慈子孝,鸡飞蛋打。

“对啊!”婆婆擦了把眼睛,都没注意到温春的语气,“他们阴死了,本来打算把阿陆拉去卖了的,结果半路上就接到消息说陆先生那边已经发现了,联系了警方,所以换了个办法。”

“阿陆和陆先生都爱吃嘛,当时他们为了杀人诛心,就在自家农家乐的菜里掺药,听说都是成年人用的治精神病的药,后来一检测,剂量大得好像能把人直接吃死。”

温春听得胆战心惊,连接话都忘记了,幸好婆婆接着说:“还是阿陆福气好。他们给所有带汤水的饭菜、底料里的辣椒酱包括饮料里都加了药粉,只有叫花鸡一道菜是用荷叶包着烧的,也不是现做,没有额外的调料和汤汁,阿陆一坐下来就光吃鸡肉去了,大概真的蛮好吃吧,水都没顾上喝……”

“陆先生和警察冲进来的时候,简直吓坏了,直接把桌上的东西包括那只鸡全都打飞,抱着阿陆就朝救护车跑。”

又一声闷雷落下,婆婆后怕道:“那天就打了雷。”

“阿陆是我见过最勇敢的小孩儿,怎么说呢,别人遇到这种事儿肯定都吓得不行了,他虽然也害怕,但想的是怎么战胜它,所以后来和陆先生一起把这片地买了下来,开发成自家的山庄,时不时过来住住,也会放烟花,那声音和雷声差不多。”

婆婆咳了一声:“但我老觉得他还是怕雷,不然每次放烟花时怎么还会捂耳朵。”

温春也想起来了。

今天放烟花的时候,他确实……有捂耳朵。

她当时完全没有多想,只觉得这动作有点小孩子脾气。

“每次打雷,他身边都得有人的,一般是和朋友一块儿打游戏,或者叫我们几个老家伙去搓搓麻将,但今天他谁也没叫。”

轰响震颤着脚下的薄雪。

温春低下头,深深呼吸,给司机发了条消息。

六分钟后,她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浴池门口。

不透明的布帘静止不动,热气从下摆底下蹿过来,吹拂着她宽松的裤腿。

耳边依然是偶尔打落的雷电,温春在门口犹豫。

如果只是朋友,她一定不会走的。但他……

可要是说,因为担心那些事就不顾陆焘此刻的心理状况,温春也没法做到。

正处于矛盾时,突然,她在水雾潮湿、海盐香薰以及陆焘身上的沐浴香氛外,捕捉到一丝完全陌生的味道。

——像花香。

非常浓郁那种。

低哑的声音不轻不重地响了起来,每一个不成辞的音节都被拖得极长,极绵,极其缱绻。

温春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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