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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吉本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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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巴斯坦眼睛一亮,魔杖尖亮起绿色的光,但可惜来不及了,六个傲罗从天而降,领头的阿拉斯拖·穆迪挥动魔杖,铁甲咒如同透明穹顶扣住整个客厅。拉巴斯坦等人的黑魔法击中防护罩时激起金色涟漪。

傲罗们怒气冲天,训练有素的展开回攻,他们的魔杖在空中划出金线织成的魔法网,围住食死徒,此次袭击伏地魔阵营大势已去。

"撤退!西边橡树!"马尔福面具边露出的一缕金发沾着砖灰和血迹,他炸开随身携带的匈牙利树蜂毒囊。浓烟中雷古勒斯瞥见威利德用身体护着妻子,后者正在给昏迷的大女儿施止血咒。

三发昏迷咒擦着雷古勒斯的面具飞过,他转身时正撞见穆迪朝自己举起魔杖。这个如今赫赫有名的年轻傲罗眼里闪着火光,阻断他们逃跑的路线。

雷古勒斯迅速防御,他的铁甲咒和一名傲罗的夺魂咒在半空相撞,迸发的能量波掀翻了客厅的彩色地毯。吉本则趁机朝他们甩出混淆咒,身后的威利德喊道“孩子们还在楼上!”

就慢了这几步,马尔福等人已经闪出克里克力宅院,用门钥匙逃脱走了,雷古勒斯立刻准备移形换影去马尔福庄园,在他走之前,冲过来的吉本抓住了他的胳膊。

腐臭的魔药残渣在阴沟里咕嘟冒泡,雷古勒斯踉跄着摔进翻倒巷后街时,吉本的黑袍正渗出紫黑色脓血。不成熟的移形换影撕大了他左臂的伤口——那是被傲罗的粉碎咒擦过的证明。

雷古勒斯看到远处墨绿色的粘稠液体从捅破的橡木桶里汩汩流出。雷古勒斯闻到混合着龙粪与狐媚子毒液的刺鼻气味—这是翻倒巷黑作坊处理失败的魔药残渣。

"你该庆幸没把肠子留在移形换影夹缝里。"雷古勒斯撑着湿滑的墙砖起身。

吉本捂着伤口,阴狠地看着雷古勒斯“布莱克家的少爷慈悲心发作起来,倒比钻心咒更致命。多好的机会,你要是用的阿瓦达索命,克里克力夫妻绝不会活过今天!”

雷古勒斯喘着气,一幅气恨的样子,他怒上前推了吉本一把,

“如果不是我用了昏迷咒,你们早就搞砸了!”少年食死徒的银质袖扣在空中划过寒芒,“大人要的是活口!你还是留着力气去大人面前说吧!”

吉本上前一把抓着雷古勒斯的领子,两人的面具早在空间扭曲时脱落,他原本憨厚的五官皱在一起,显现出食死徒的阴狠来。

“小屁孩,你居然敢…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我今天就去找大人说……”

"喀啦!"

他话还没说完,碎石滚动的声响从巷口传来。吉本瞬间弹起身甩出昏迷咒,红光擦着生锈的垃圾桶炸开。拎着欢欣剂药袋的小矮星·彼得僵在原地,冷汗顺着他蒜头鼻尖滴落,肥短手指间漏下两瓶欢欣剂摔碎在血污斑驳的石板路上。

"等等!"雷古勒斯抬手拦住吉本的第二道咒语。彼得浅色瞳孔里倒映着两人还未来得及遮掩的面容——吉本左臂黑袍下的食死徒印记正在渗血,而雷古勒斯穿着黑色兜帽,脚边洒落两个黑色面具,两人的身份一目了然。

彼得突然跪倒在地,药瓶碎片扎进膝盖也浑然不觉:"我什么都没看见!梅林在上,我只是来给妈妈买欢欣剂..."他颤抖着掏出魔杖扔进阴沟,极力表达自己的无害,领口翻出格兰芬多学院的旧领带夹。

吉本的魔杖尖端凝聚着白色魔咒,他将小矮星·彼得逼进死路,彼得蜷缩在翻倒巷的霉斑墙根,腐臭的污水浸透了他新买的短靴。雷古勒斯凝视着彼得领口的狮子形状的徽章,西里斯也有一个一样的。

"布莱克少爷需要练习切割咒吗?"吉本用带血的靴尖碾碎彼得掉落的欢欣剂药瓶,玻璃渣在阳光下折射出七色光影,"或者你更擅长对同学施咒?"

彼得突然抱住雷古勒斯的小腿,肥短的手指在他的袍子上留下黑色的污水渍:"我发誓!我不会告诉任何人,求求你,我可以签保密契约,我甚至可以加…”

吉本的笑声像乌鸦刺耳,他一脚踢开彼得,甩出禁锢咒将彼得钉在墙上,男孩的狮子徽章应声碎裂。雷古勒斯注意到吉本左手始终藏在袍袋子里——那里有能威胁到他的东西。

"钻心剜骨!"吉本突然对彼得施咒,却在最后一秒偏移魔杖。红光擦着彼得的耳廓在砖墙烧灼出焦黑的痕迹。彼得爆发出幼犬般的哀嚎。吉本转头盯着雷古勒斯:"或者你来?"

雷古勒斯的舌尖尝到血腥味,他想起那天沃尔布加带他进入食死徒宴会前说的话:"布莱克的荣耀需要你的延续,雷尔,不要像那个叛徒。"

雷古勒斯看到西里斯别着同样款式的狮子徽章在魁地奇球场和詹姆斯·波特放声大笑,而母亲的面容正在记忆深处尖叫。

彼得哆嗦个不停,他浑浊的泪眼倒映着雷古勒斯杖尖的红光,而巷口隐约传来傲罗的移形换影爆响,傲罗们正在搜寻可疑的身影,吉本分神向巷口看去。

吉本同时催促他,“快!”

"轰轰爆破!"雷古勒斯的爆破咒突然击穿了彼得身后的砖墙。吉本惊怒转身的瞬间,第二道爆破咒精准地命中了他的左手。

彼得在火光中化作灰毛老鼠,在雷古勒斯没有看他的瞬间,迅速钻进了城市下水道里逃走了。

吉本受击时下意识甩出的阿瓦达索命咒劈开了整条阴沟。腐水喷涌和火光里,雷古勒斯捏紧了胸口的蓝色水滴,脑海中浮现出利伯蒂的脸,他默念“安娜瑞克,安娜瑞克,安娜瑞克。”

雷古勒斯感受到一个钩子勾住了他肚脐,将他挤压再压缩,视线也随之翻转变暗起来。

视线的最后,是吉本被炸飞的半张脸,那半张脸满是惊怒和不可置信。

第二天的《预言家日报》头版喷涌着油墨的香味:人人都拿着一版热切讨论

《翻倒巷惨案告破!傲罗指挥部重创克里克力袭击案主力》

配图是仍在冒烟的翻倒巷废墟,但眼尖的人会发现角落污水潭里,半截灰鼠尾巴正随着波纹轻轻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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