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林枭像是没反应过来,一向内敛的苏羽会说出这么露骨的话。
“就,我觉得你每次都光说不做,很容易让人误会。”苏羽边解释边推开他的怀抱准备出去,外面还有一堆活要做呢。
但瞬间被林枭强硬的禁锢住:“说清楚,误会什么?”
苏羽抬头,对上林枭似笑非笑的表情,似乎很不赞同苏羽刚才的话,苏羽觉得有必要跟林枭说清楚:“会觉得你不行。”
一开始他就是这样以为的。
像是没想到苏羽会给出这样的答案,林枭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稍稍用力把苏羽楼紧:“要不要来感受下你枭哥到底行不行。”
因为楼得很紧,两人贴的严丝合缝,苏羽的头低着林枭的胸口,耳畔是他有力又快速的心跳,以及明显的感受到林枭身体的变化,他又有点后悔一时冲动说了刚才的话,毕竟现在还是大白天,离他们不远的地方有一大群人在干活。
也不能像平时晚上一样用手帮他解决,因为屋里也随时有人进来,苏羽有点苦恼,不知道怎么办?干脆破罐破摔:“这不是,我们都成亲这么久了,还没圆房,要是传出去,别人不都认为是你的问题吗?”
林枭似乎气笑了:“行不行别人说了可不算”
边说着边一口咬上苏羽的嘴,林枭的大唇把苏羽的小嘴完完全全的包裹住,舌尖顺着唇的缝隙滑了进去,瞬间夺走苏羽的呼吸,让他手脚发软,靠林枭双手紧抱的支撑才不至于跌坐在地。
林枭一把把苏羽抱上那个没脚的烂木板床,即便这时候,两唇也不分开,仿佛一头失去理智的猛兽。
直到林杨洪亮的声音在外面传来:“枭哥,你出来一下。”
林枭似乎才恢复理智,稍稍抬起头,哑着声骂了一句脏话,盯着苏羽的目光似冒着火,又克制不住般在苏羽的唇上重重的咬了一口,直到林杨的叫唤声越来越近,才强迫自己放开苏羽,什么话没说就带上门出去了。
苏羽手脚被他亲软,躺在床上良久才缓过神来,在镜子中看到自己被咬得红肿的嘴唇,以及连带着惹出的眉眼的一片春色。
林杨来找林枭是因为刚才林枭说要先建一间屋子来做烤房,专门烤腊肉用,建在那个地方,建多大林枭都还没说清楚。
林枭出来也没急着回答林杨的问题,只让林杨去把石钰一起叫过来,说有事商量。
苏羽出来时,石钰也刚到。
林杨和石钰正满脑袋疑问,没人发现苏羽的异常:“枭哥,什么事?”
林枭:“你刚也看到了,钱老板不仅把第一批腊肉都收了,还预定了二十天后要三百斤。”
林杨不明所以,枭哥赚钱他当然开心,傻傻地道:“恭喜恭喜”
林枭:“光靠我和阿羽两个人忙不过来,所以想请你们来帮工,不知你们是否愿意?”
两人都没做个这个,但每年过年家里也都腊过肉,感觉没那么难啊,如果光是三百斤,最多也就两头猪,比他们平时过年杀的一头是多了点,倒也不至于忙不过来。
林杨想枭哥是不是找借口补贴自己,赶紧问清楚:“那我们要做什么?”
林枭:“虽然老板只说要三百斤,但我打算多做一些,这腊肉能存,放越久越香,所以需要你每天帮我去附近村子收猪,回来跟我一起杀猪,下午去砍柴。石钰就负责在家看火。”
原来是真的有活干,要是每天都杀猪的话,两个人确实忙不过来,林杨觉得可以搞,与石钰对视一眼:“行。”
见他们都同意,林枭又道:“工钱是林杨一个月一两银子,石钰是八百文。”
林杨:“这工钱会不会太高了?”
相对现在的工匠来说确实高,现在帮他们起房子的小工匠一个月也才五百文,但:“工钱高,做的活自然也多,你就多受点累,况且石钰要看火要做饭,算是做两份工。”
他们这个工最多只能做两个月,等开春天气热后腊肉就不能做了,所以这两个月会多杀些猪,多做些囤着,到时还有得卖。
开春后农人忙着耕种,每天都是力气活,就要吃饱吃好,买新鲜肉放不久,又没空天天去买,腊肉就是最好的选择。
他这里也不是长期做,一年也只有冬天三个月左右的活。
要多做,自然活多又重,所以他给的钱也不算多,况且,除了林杨夫夫,其他人来做他也不信任。
林枭把话解释清楚后,林杨和石钰刚点头同意。
林枭又说:“你们有没有打算在我家旁边另起一间房屋?”
他们家单独在这一片山脚下,旁边都是有碎石的荒地,种地不好种,故买地皮也便宜,起房子还是不错的。
林杨有点为难:“这……我还要考虑考虑。”
一来他家现在没那么多钱,二来虽然分了家,但还是要问问父母的意见,他和林枭断了亲的情况不一样。
林枭:“虽然我有私心,希望两家离得近可以互相照应,更重要的是我不在家时苏羽一个人有人陪。所以如果是因为钱的事,那我可以先借给你,当然如果是其他原因,你也不用有心理负担,一切按你的意愿来就行。”
上次苏羽的事他们都不知道,林枭也不打算过多解释,如果林杨实在不愿意也没事,家里养了两只狗,过段时间也大了,能守家护院,再不行,他还可以去牙行买个人回来陪苏羽。
林杨最后只说会考虑,没答应也没拒绝。
既然事情都说好了,林枭和林杨就去为建烤房做准备,苏羽和石钰在家收拾厨房,喂狗喂马,然后重新翻几行菜地出来,晚点把刚买的菜苗种下去。
俩孩子就在旁边玩泥巴、玩蚂蚁。
先前种的菜已吃掉一小半了,现在天气转冷,撒菜籽不好长,苏羽特意买的菜苗,比撒菜籽时间短,过二十来天就能吃,能接上。
石钰一边锄地一边说:“哎,刚枭哥说要在你家旁边起房子时,我心里是真高兴啊!”完了又郁郁的补充,“不过想也知道没那么容易。”
刚才他的心情可谓是大起大落。
苏羽没经历过石钰这样的情况,他也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他:“你们分了家,现在应该比以前好点了吧。”
石钰说话都带着笑,他一直都是个健谈开朗的哥儿:“确实好很多,尤其这段时间,你看我是不是天天都是笑不停的,我跟你说,自从来你家煮饭,孩子也带了过来,到天黑才回去,回去就洗洗睡觉,一整天都不用面对婆婆和嫂子,别提多高兴,我现在吃鸡的苦胆都觉得是甜的。”
苏羽被他的比喻逗笑:“哪有那么夸张。”
石钰也笑着道:“是真的,但想到在你家就做两个月,两个月以后还得回去面对他们,还不如让我天天吃苦胆呢。”
“那要不你跟林杨好好商量。”这事他一个外人也帮不了什么。
石钰:“我提没用的,林杨什么都好,人勤快又能干,对我也舍得给吃给穿,家里活他回来也会跟着一起分担,但在我和他娘之间,他永远选他娘。”
苏羽:“这确实有点难了。”
石钰不是个郁结于心的人,他有开心的不开心的都会分享出来:“要是没两个孩子,我上次回去都不来了,成亲前也不知道他娘是个这么偏心且不讲理的人,明明外表看着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谁能想到呢。”
苏羽提建议:“既然分了家,那你不理她,照顾好自己孩子,过好自己日子就行,”
石钰:“我现在就是这样做的,但同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就算我不跟她说话,她也能找借口来找茬,什么我不尊重她啊,又给她摆脸色啊。每天都被她层出不穷的借口烦死,所以听到枭哥的提议时,你不知道我有多开心。”
石钰家的矛盾是个无解的难题:“枭哥也不太好强迫林杨。”
有道是清官难断家务事。
石钰:“我知道的。”
忙碌中时间总是过得比较快,今天林枭他们用了一个下午就把烤房的地基打好,也是靠着院墙边做,一边的地基直接用院墙地基,才能这么快做完。
地基做好得晾两天才能起房子,明天正好去拉猪回来,腌肉要两天,他们人多起房子也快,只单做一间烤房,不用两天就能完成。
苏羽和石钰种了三行菜苗,又做了十几人的饭,每个人都没闲着。
吃完饭石钰一家和工人们都回去了,依旧是苏羽先去洗澡,到林枭时,他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神情看了苏羽一眼。
苏羽一阵莫名其妙,坐梳妆台前慢吞吞地像往常一样用润肤膏擦完脸,又擦了手,正准备躺进被窝,林枭进来了:“这么快。”
林枭上衣都没穿,一把抱起苏羽:“等下就让你知道快还是不快。”
苏羽吓得惊呼一声,手本能的搂住林枭的脖子:“我的意思是今天怎么洗这么快。”
林枭一手抱着苏羽,走到衣柜前,一手从衣柜里拿出重新买来的润滑膏,还边回答道:“夫郎话不说清楚,也容易让人误会。”
没想到林枭会用他说过的话来堵他,苏羽一阵无语。
林枭躬身把苏羽放在没脚的木板床上,也不给他盖被子,反而是整个人压了上来:“请夫郎今晚就验证我行不行。”
直到现在,苏羽都还以为林枭就是嘴上过过瘾:“不是说等新床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