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回来。”
外头的雨不见停。
天上也不见放晴。
三人走出了院子。沈奕把温默的衣服拧干,又扬手一旋,罩到了自己的脑袋上,当做伞。
“说可以去村子里随便逛逛,”颜畔说,“那就是可以‘查案’了,一起走吗?”
她没和沈奕说话,是在看着西装男说话。
西装男笑着朝她摆摆手:“不了,我要自己查。”
他说完就离开了,手插着兜走入雨里。
“这么不合群。”颜畔看了眼沈奕,“那我也自己去查了,你多加小心。”
想也知道她不会愿意和自己这么一个“鬼”一起查,沈奕便点了头,很是接受良好:“OK。”
颜畔也走了。
两个人都没影了,沈奕没急着走。他张大嘴打了个哈欠,又很用力地伸了个懒腰,发出一阵人类返祖似的声儿后,才放下双臂,“呃”了一声,砸吧了两下嘴。
他现在不能理解的事儿还是很多。
但最重要的是,得先搞明白这个村子到底什么情况。
沈奕盖着衣服,往前一蹦,跳进雨里,嘴里“咚”了一声,给自己配了个音,然后朝着村东头小跑去了。
*
杨庄子的村东头,有个大下坡。
下坡底下是片田地,下坡上头是户人家。
风雨中,这户人家的半扇铁门正半开着,随着风吹而吱吱呀呀地来回摇摆。
沈奕仰着头,望着这梦里也见过的一户人家,一时说不清心里什么滋味儿——梦里,这是他家。
这是老江家。
真是肉眼可见的荒凉。
和温默家一样,一看就已经很久没人居住。铁门锈得面目全非,院里更是传出一股不知是什么的臭味儿。
沈奕皱紧眉,捂着鼻子,推开吱吱呀呀的半扇门,走进了屋子里。
院子里杂草丛生,水泊一滩接着一滩。前院的树已经枯死,垃圾满院儿都是。
树底下的那把躺椅还在,上头有一具腐烂的尸体。祂已经被水泡发了,整个身体肿胀惨白得不像样。
沈奕分辨不出那是谁。
但祂应该是恶臭的来源。沈奕走上前去,正要好好看看那是谁时,突然,一个东西从天而降,咚地砸到他面前。
“呜哇!”
沈奕吓得往后一哆嗦,手松开了。这一松开,他就“呕”了一声,差点儿被院里的这股臭味儿熏吐。
他又捂住鼻子。
然后,温默在他面前站了起来。
沈奕一怔。他看着温默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刚刚那个他没看清的、从天而降的东西,就是温默。
温默脸色很不好看,眉头深皱,有些苦大仇深地望着他。
就仿佛是在怨他什么。
沈奕惘然,他不太明白温默是怨他什么。
他好像什么都没干。
思索间,温默无声地叹了口气,跟他比划起来。
【不许查了。】温默比划,【我现在就把你们所有人都送出去,你不许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