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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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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来的村姑,我们段少爷岂是你能见的,去去去,快走,快走。”门口家丁不耐烦地上前赶人。

眼看那人就要粗鲁地碰到柳葶苧,林灿一个闪身挡在她身前,抬脚将人踹飞出去。

顿时门口乱作一团,冲出来一群手拿棍棒的家丁将两人团团围住。

正激烈对峙着,突然门内传来一道声音。

“让她们进来吧。”

只见一位老妇人扶着丫鬟的手,缓步走来。她模样略显清瘦,白发绾成端庄的发髻,碧莹莹的翡翠簪子插入发间,面容虽显老态,但那双眼睛却依然透着锐利的光芒,对视一眼便能洞悉人心。

段府众下人瞬间垂头噤声。

林灿挑眉,想必这位便是如今段氏掌家的老太太,治家威严的名声在外。

她看向林灿和柳涵柔,招了招手,“二位,可否茶厅一叙?”

段老太太待二人入座,嘱咐丫鬟看茶,这才缓缓地问道:“二位,为何在我段府门前大闹啊?”

“哎,我说老太太,咱明人不说暗话,就别装模作样的客套了。”柳葶苧冷哼一声,讥讽道。

“柳姑娘倒是直爽,老身也就直说了。我孙儿是段氏长孙,和将军千金的姻亲已是板上钉钉。”

她瞧了瞧柳葶苧的脸色,端起茶杯将热气吹散,啜饮了一口,又接着说道:“当然,身为过来人我也理解柳姑娘的心情,段家也绝不是那薄情寡义之辈。所以,待这门亲结成了,再让我孙儿纳你为良妾如何?”

听闻,柳葶苧一把将茶杯磕在桌上,茶水四溢,沿着桌面缓缓滴落在地。

她指着段老太太怒声骂道:“我呸,你们欺人太甚。”

一旁的丫鬟立马上前,大声喝道:“放肆,你不过是一个乡野村姑,听说现已家破人亡,纳你为妾已经是抬举你了,就你这样,连在段府当个粗使丫鬟都不配,还敢在此处大放厥词。”

如今被人指着鼻子轻贱,柳葶苧努力压抑着悲痛的情绪,眼里蒙上了一层薄雾,攥紧的拳头颤抖着,她好恨。

等丫鬟怒斥完这一串词,段老太太这才缓缓抬手制止,“春华,不得无礼。”

丫鬟被柳葶苧眼里像要吃人般的恨意吓到,噤声低头,退回段老太太身后,不敢再看她。

林灿见状上前,拱手说道:“可否见段公子一叙?两人实在无缘,只当您心慈,让二人作最后道别。”

听闻,柳葶苧立刻站起身,扯着林灿的衣袖,“林姐姐,跟他们说什么。”

段老太太摸着手上的玉扳指,垂眸拒绝道:“大婚当前,孙儿自有他忙活的,怕是不便见客。”

“我就问你一句,我家破人亡是否是你的手笔?”柳葶苧咬牙,死死盯着段老太太,等她的回答。

段老太太抬眼,“柳姑娘高看自己了,我们段家岂会用如此残忍的方式,有损百年清名。”

见她不承认,柳葶苧就要激动地扑上前去撕扯,林灿拉住了她。

“今日此情此景,本姑娘铭记在心,若你们敢动苧儿分毫,我定要让你们血债血偿。”林灿挑衅又坚决地说道,她与段老太太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似如两把锋利的尖刀交战。

旋即,段老太太微笑着说,“姑娘,多虑了,二位慢走。”

林灿深深地看了一眼段老太太,拉着柳葶苧转身离去。

屋内,叮里哐啷的器物砸碎一地,林灿稳坐床边,神色平静地看着柳葶苧发泄。

“老不死的,肯定是她指使的,害我不成,竟杀害我父母。”柳葶苧双眼泛红,又缓缓蹲下,将头埋进膝间,片刻后就传来压抑的哭声。

“林姐姐,你我势单力薄,段家官商勾连,只怕要报仇是难上青天。”她哽咽着说道,“可是即便如此,豁出去我这条命,我也一定会搅得他们不得安宁。”

林灿看着她悲痛又决绝的模样,偏过头去,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解释其中真正的缘由,愧疚与悔恨像阴雨连绵般一直萦绕在心头。

“扑通。”重物砸地的声音。

柳葶苧竟倒地不起,呼吸骤然急促起来,痉挛着吐出一口白沫。

“苧儿!”

林灿伸手便探,“这是中毒了!”她回想了一下,段家可真狠,见柳葶苧既成孤女,便想趁机斩草除根。

林灿匆忙从怀中掏出一枚解毒丹,让柳葶苧服下。她再度细探,神色大骇:“这毒竟为红颜醉,七日内病情逐渐加重,直至撒手人寰。”

林灿冷笑一声,“段家,既为保全这桩姻亲,下此毒手,那休怪我无情了。”

最近的一处医馆坐落在长街的尽头,前挂着一块略显陈旧的木匾,进门,墙上挂着几幅经络图,以及朱砂写的“悬壶济世”卷轴,药香氤氲,一切整洁有序。

样貌极为年轻的郎中正坐在矮桌后,为病人把脉,桌上摆着一只青瓷药碗,药碗里残留着几丝褐色的药汤,隐隐腾起一丝药香。

“谢谢段大夫,吃过药果然好多了,不愧是妙手仁医。”病人笑呵呵地夸赞道。

只见郎中收起脉枕,温柔地说道:“您过誉了,之后切莫贪凉了。”

“大夫,救命!”

林灿背着昏迷不醒的柳葶苧冲入馆里,谁知那郎中看清来人后,端着药碗的手一松,立马上前大声喊道:“苧儿!”

苦涩的药香弥漫在整个医馆内,几个等候抓药的病人站在药柜边,低声交谈着,药徒一边抓药一边时不时好奇地朝内室望去。

“你就是段杰?”

段杰看着柳葶苧惨白的脸,右手颤抖着搭上了她的腕脉,“这毒怎么会如此厉害?”他诊完脉轻柔地帮柳葶苧盖好被子,紧握着她的手不愿松开。

林灿环顾四周,“你都要成亲了,还在此处给人看病?”

段杰握着柳葶苧的手一紧,摇摇头不答话。

“那你可认得此毒?”段杰再度摇头。“我医术为半路出家,见识浅薄。”

“咳咳。”

柳葶苧醒来睁眼,就看到了段杰。

她轻轻抽回手,闭了眼睛不去看他,开口说道:“段公子,恐是我痴心妄想,拦了你的青云路,如今招来杀身之祸,你又何必如此惺惺作态,实在令人作呕。”

段杰听得云里雾里的,又见柳葶苧语气冰冷,焦急地问道:“什么杀身之祸?谁干的?”

“这恐怕要去问你家老太太了。”林灿嗤笑地说道。

段杰张了张嘴,似想再解释什么,但最终只是攥紧了拳头,看着柳葶苧脸庞,眼底的情绪难辨。

忽地,他双膝跪地,目光诚挚。

“我段杰对天发誓,此事我一概不知,若有半分虚言,天打雷劈。此生若敢负苧儿,必遭万箭穿心,五马分尸。”

发完毒誓,他膝行两步至柳葶苧床前,重新握住了她的手,语气轻柔:“这婚我本就不愿结,这几日已在谋划脱身,只是还未来得及寻你。”

柳葶苧这次没有挣开手,却也并未看他,眼角滑落一滴泪水,气息微弱地开口:“我知你不爱商贾偏爱兰芝药草,只是如今我命数已尽,切莫再许承诺罢。”

段杰焦急地拥她更紧,“你若有事,我绝不独活。”

“此毒有解。”

看着两人生离死别的悲痛模样,林灿无奈地说:“只需要一味雄黄作为药引,但是此雄黄非普通雄黄,颜色非红非黄,而是一种奇异的绿色。乃是一种长在山崖边的奇异矿石,传闻天下有四,皇家得一,其余三种遗失无处找寻。”

“我现下去寻,只是苧儿病重,我不能带她四处走动。”

段杰听闻,急忙冲林灿跪地便拜,“林姑娘,此方解毒有几成把握?”

“至少七成。”

段杰直起身,眸中像是瞬间点燃了灯火,掩盖不住的喜色,“如此,还请林姑娘照顾好苧儿,我去去便回。”

他不等林灿回应便奔出医馆,林灿看着他的背影,又回头看着再度陷入昏睡的柳葶苧,长叹一声,“鸳鸯两处飞,又是一对心碎之人。”

谁知过了整整一日,段杰仍未回转,林灿看着柳葶苧愈发青紫的唇色,皱起了眉头。

夜幕渐沉,繁星如梦。

段府内却是灯火通明,红灯笼高挂,喜烛双辉,众人仍热火朝天地忙着。

林灿身姿轻盈如燕,踏瓦穿行,悄无声息地潜入府内。

她环顾四周,迅速寻得一处僻静的角落,抬手便将一个经过的丫鬟点晕,利落地换上对方的衣裙。

整理完衣襟后,她敛去一身凌厉气息,佯作柔顺乖巧的模样,端着托盘,混入了府中忙碌的仆从之中。

林灿低垂着眼眸,向旁边一个正搬着花盆的婆子,轻声问道:“请问少爷现在何处?老太太吩咐,喜服还得再试上一试。”

婆子闻言,抬手抹了抹额头的汗珠,随口答道:“少爷现下还被关在祠堂里呢,今天讨了老爷夫人的一顿责骂,不到结亲那日都不放出来哩。”

林灿轻轻点头道谢,朝着府内祠堂悄然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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