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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第三十三章 虚无的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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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罗在梦中又一次见到了扎格。

银紫色的战士站在等离子火花塔的光芒里,淡金色的眼灯温柔地注视着他。扎格的手指抚过赛罗的脸颊,触感真实得令人心碎——微凉的指尖带着熟悉的能量波动,那是他们在两千年来无数次能量共鸣后形成的独特频率。

"想我了吗?"梦里的扎格这样问道,嘴角扬起那个赛罗最熟悉的弧度,介于嘲讽与宠溺之间。

赛罗急切地抓住那只手,将它贴在自己胸口,"每一天,每一秒。"

扎格的笑容扩大了,他倾身向前,额头轻轻抵住赛罗的。这个动作他们做过无数次,在训练后的疲惫时刻,在生死一线的战场间隙,在那最后...

"我在。"扎格轻声说,声音如同穿过亿万光年的星光,"一直都在。"

赛罗猛地睁开眼。

宿舍的天花板在视线中逐渐清晰。窗外,等离子火花塔的晨光刚刚亮起,为房间镀上一层淡白色调。他的手臂向前伸展着,像是要抓住某个已经消逝的身影,却只握住一捧冰凉的空气。

枕头是湿的,赛罗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指尖沾上闪烁的光粒子——奥特战士的眼泪。两千年来,他早已学会不在人前落泪,但梦境总是击溃他所有防线。

"又梦到了?"

门口传来低沉的声音,赛文不知何时站在那里手中端着两杯能量茶。这位素来严肃的红族战士此刻眼中盛满担忧,额头的绿色光束灯微微闪烁。

赛罗迅速擦干脸颊,强撑起一个笑容,"老爹,偷看别人睡觉可不是好习惯。"

赛文没有接这个玩笑。他走进房间,将茶杯放在床头,然后做了个两千年前他绝不会做的动作——把儿子搂进怀里。

"第几次了?"赛文问,声音闷在赛罗的肩里。

"数不清了。"赛罗回抱住父亲,突然意识到赛文的肩膀也在微微发抖,"嘿,老头子,我没事..."

"撒谎。"赛文松开他,红族的骄傲让他迅速整理好表情,但眼中的湿润出卖了他,"你和他一样,总以为能骗过所有人。"

"他"这个代词在光之国已经特指某个不能再提的名字。赛罗的笑容僵在脸上,胸口突然涌上一阵尖锐的疼痛——不是生理上的,而是某种更深处的、无法愈合的伤口在作祟。

以往这种时候,扎格会立刻察觉他的异常。那个银紫色的混蛋总能精准捕捉赛罗每一丝情绪波动,然后不由分说地把他按进怀里,将两人的能量频率调到一致。那种灵魂共振般的温暖,那种被完全理解的安心...

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赛文的手按在儿子肩上,将一道温和的能量输入他体内,"今天有新人入队仪式,记得吗?佐菲希望你来讲第一课。"

赛罗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回到现实,"讲什么?如何正确惹毛教导主任?"

"讲他。"赛文轻声说,"讲熵减战士的故事。"

茶杯在赛罗手中微微颤抖,液面泛起细小的波纹。两千年来,这个任务永远属于他——向一代又一代年轻战士讲述那个银紫色的传说。每一次讲述都像重新撕开结痂的伤口,但赛罗从未拒绝。

因为这是扎格存在过的证明。

"知道了。"赛罗放下茶杯,起身披上披风,"给我十分钟。"

当赛文离开后,赛罗站在窗前,望着等离子火花塔永恒的光芒。恍惚间,他似乎看到一道银紫色的影子在光芒中一闪而过,但定睛看去,那里什么都没有。

"混蛋..."赛罗对着空气喃喃自语,"不是说好'一直都在'吗?"

一阵微风拂过窗台,吹动了放在那里的金属盒——里面装着扎格留下的最后一枚数据卡。赛罗没有注意到,盒盖在这阵风中微微移动了0.3毫米,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触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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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警备队训练场挤满了新入队的战士,赛罗站在讲台上,看着下面一张张充满朝气的面孔。他们中有些是光之国土生土长的种族,有些是从其他星系慕名而来的奥特战士,所有人都仰着头,眼中闪烁着对传奇的崇拜。

"今天不讲战术,不讲纪律。"赛罗的声音在场地中回荡,"我要给你们讲一个故事。"

他抬起手,全息投影在空中展开,显示出一个银紫色战士的身影——扎格在训练场上的英姿,他精准如机械的动作,眼中永远不变的冷静光芒。

"他叫扎格,熵减法则的化身..."

赛罗的讲述已经重复过无数次,但每次开口,心脏依然会传来熟悉的刺痛。他讲述扎格如何从黑暗竞技场挣脱,如何在光之国找到归宿,又如何在最后时刻与熵增同归于尽。年轻战士们听得入迷,有人甚至偷偷抹起眼泪。

"...所以记住,"赛罗结束讲述,指向训练场最高处那尊新立的银紫色雕像,"你们今天能站在这里,是因为有人替你们承担了最沉重的代价。"

队伍中一个有着钻石眼灯的年轻奥特战士突然举手:"前辈!如果扎格大人是熵减法则,那他是不是...某种意义上还存在着?"

赛罗的呼吸停滞了一瞬,这个问题他问过自己千万次,却始终找不到答案。扎格临行前确实说过"无处不在",但那是安慰还是事实?法则是否存在意识?是否还记得他们共同的过去?

"理论上..."赛罗艰难地组织语言,"是的,就像重力、电磁力...你能感受到它们的作用,但它们不会回应你。"

"那太可惜了。"年轻的战士天真地说,"如果他能看到现在的光之国该多好。"

赛罗的视线模糊了一瞬。他迅速转身假装调整投影仪,趁机擦去眼角的湿润,"下课,明天六点集合,迟到的人绕着光之国飞五十圈。"

当人群散去,赛罗独自站在空荡荡的训练场中央,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一直延伸到那尊扎格雕像脚下。雕像的表情被定格在微笑的瞬间,淡金色的晶体眼灯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听到了吗?"赛罗抬头对着雕像说话,仿佛这已成为某种仪式,"小家伙们都很崇拜你,泰罗昨天又把披风染成了粉色——说是纪念我们对他的恶作剧。希卡利的新实验室又被炸了,这次是他自己的实验失误..."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场地中回荡,没有回应,只有微风拂过晶体雕像发出的细微嗡鸣。

赛罗突然一拳砸在雕像基座上,"说话啊!你不是无处不在吗?不是法则吗?那就给我点证明啊混蛋!"

当然,雕像依然沉默。赛罗滑坐在地,额头抵在冰冷的晶体上,就像曾经抵在扎格的肩甲上那样。两千年的时光没有减轻这份痛苦,只是让他学会了与之共存。

"我恨你。"他轻声说,声音里没有一丝恨意,"你答应过要等我变成星光..."

夕阳西沉,训练场的自动照明系统亮起。赛罗没有注意到,他身后的影子在某一刻突然多出了一道轮廓——一个银紫色的虚影轻轻环抱住他的肩膀,又很快消散在暮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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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务调度厅的灯光总是太亮,赛罗眯着眼听佐菲讲解这次边境巡逻的要点,思绪却飘到了别处。自从...那之后,他接任务越来越频繁,仿佛忙碌能让他暂时忘记胸口的空洞。

"...赛罗?赛罗!"

佐菲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会议室里所有人都看着他,等待队长发表意见。

"抱歉,走神了。"赛罗揉了揉太阳穴,"再说一遍任务坐标?"

佐菲叹了口气,重新调出星图,"仙女座M31星系边缘,检测到异常能量波动,怀疑是格索尼残党的新型武器试验。"

赛罗的拳头瞬间握紧。格索尼三个字永远能点燃他的怒火——那些折磨扎格、将他变成杀戮机器的渣滓,即使过了两千年也死不足惜。

"我一个人去。"赛罗站起身,"不需要支援。"

"不行,"佐菲断然拒绝,"这次波动读数异常,可能涉及..."

"我说了,一个人。"赛罗的声音冷得像宇宙深寒,"这是私怨。"

会议室陷入尴尬的沉默,所有人都理解赛罗对格索尼的仇恨,但违反纪律就是另一回事了。就在佐菲准备强行下令时,会议室的门滑开了。

"我跟他去。"

赛文站在门口,红色的披风微微飘动。没人知道他听了多久,但那双与赛罗如出一辙的眼灯中写满了不容拒绝。

最终任务确定为两人小队。当飞船驶离光之国大气层时,赛罗终于忍不住爆发:"我不需要保姆!"

"我知道。"赛文平静地设置着航线,"但有人需要我确保你不会做傻事。"

"比如?"

"比如单枪匹马冲进格索尼主舰自爆。"赛文瞥了儿子一眼,"别否认,你考虑过。"

赛罗沉默了。他确实有过这种念头——在那些特别难熬的夜晚,想象着用最壮烈的方式结束痛苦,或许还能在某个法则的维度与扎格重逢。

"他不会希望你这样。"赛文轻声说,甚至不需要指明"他"是谁。

赛罗转头望向舷窗外的星辰,"那他希望我怎样?假装一切都好吗?"

"他希望你看清真相。"赛文突然调出一个能量扫描图,"这是过去五年你的任务记录,注意到异常了吗?"

图表上,赛罗每次遇险时周围都会出现诡异的能量波动——一种不属于任何已知科技的读数,却完美抵消了所有致命攻击。

"这是..."

"宇宙法则的偏爱。"赛文指向其中一次特别明显的记录,"那次贝利亚银河帝国残党的偷袭,光线在距你0.3米处突然转向,科学局分析了半年,结论是'无法用现有物理学解释'。"

赛罗的心跳加速了。他想起最近几次死里逃生:陨石雨在即将击中他时突然改变轨道;敌人的致命光束莫名其妙地偏离;甚至在黑洞边缘执行任务时,引力异常地将他"推"回安全区域...

"你的意思是...扎格?"他的声音发颤。

"我不确定。"赛文谨慎地说,"但如果是熵减法则在保护你,那么从某种意义上..."

"他还在。"赛罗接上父亲的话,眼中的光芒突然变得鲜活,"以另一种形式。"

赛文没有回答,只是将飞船转向M31星系。但在赛罗看不到的角度,这位严肃的父亲微微勾起嘴角——他已经很久没在儿子眼中看到这样的神采了。

飞船穿过一片星云时,赛罗突然感到一阵熟悉的能量波动掠过皮肤。他猛地转向副驾驶座,"你也感觉到了吗?"

赛文刚要摇头,飞船的警报系统突然响起。前方侦察器传回的画面让两人同时绷紧了身体——三艘格索尼战舰正包围着一颗殖民星球,舰身上喷涂着熟悉的黑暗竞技场标志。

"看来我们找到源头了。"赛文启动战斗模式,"按计划行动?"

赛罗冷笑一声,久违的战意在眼中燃烧,"不,新计划。"

他发送通讯签名,向光之国发送了坐标和求援信号,然后直接飞出船舱——这个动作如此突然,以至于赛文都没来得及阻止。

"赛罗!你干什么!"

蓝红色的身影已经冲向敌舰,声音通过签名传来:"测试一个理论。"

格索尼战舰立刻发现了这个不速之客,数十门炮口同时转向。赛罗不躲不闪,反而加速前进,仿佛主动寻求毁灭。

第一波攻击袭来时,赛文的心跳几乎停止。但就在能量束即将命中赛罗的瞬间,一道银紫色的光芒凭空出现,将所有攻击消弭于无形。那不是实体护盾,而更像是某种法则层面的干预——熵减领域在极小范围内的具现化。

"果然..."赛罗在空中转身,对着虚无的宇宙大喊,"你一直都在!"

没有任何回应,但接下来的战斗中,异常现象接连不断:格索尼的武器系统莫名其妙地故障;战舰引擎突然反向运转;甚至连逃生舱都在发射前自锁。赛罗如入无人之境,每一击都精准命中要害,仿佛有双无形的手在指引他。

当光之国的援军赶到时,战斗已经接近尾声。泰罗从战舰上跳下来,目瞪口呆地看着满地狼藉,"你们俩干的?"

"我们仨。"赛罗纠正道,指了指天空。

泰罗困惑地抬头,只看到一片宁静的星空。但赛文明白儿子的意思,他轻轻拍了拍赛罗的肩膀,眼中闪烁着欣慰的泪光。

返航的飞船上,赛罗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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