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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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郦羽看到沈玉英被打得头破血流地趴在地上,丝毫都没有想要去帮忙的意思。

他原本傻里傻气地以为,沈玉英这段时间给他吃饭,给他买鞋,偶尔还来嘘寒问暖是真心对他好的。为此,白日在布庄时候,郦羽海把给自己买新布的钱都省了下来。给沈玉英选了条挂着流苏的银簪子。

却不想,转头回家他就被卖了。

但凡能刚刚在被诬陷卖假药时多说一句,他都不至于这么讨厌她。郦羽想装视而不见,干脆闭上眼。

不仅不想帮忙,郦羽还一把拉住了差点冲出去的怀乐。

怀乐看着沈玉英蜷缩在地上,一脸惊恐道:“阿羽!姨姨被坏蛋欺负了!我们……”

“别动。”

……可当他眼睛一闭,今早女人一边扶着腰,一边站在家门口巍巍颤颤地挥着手,还喊着让他注意安全的身影就会出现在他眼前。

丁老三一把抢过那包裹,打开之后看得两眼发直。

他怪笑着,“还,还真的有啊……这可真是押对宝了!这金叶子……哈哈!”

不止他,村长老头和刘季也立马围了上来。三人脸上正露着贪婪的神色。

而沈玉英见状,摇晃着身体慢慢从地上爬起来。

她披头散发,双目充血,死死瞪着那几人,“……那是我儿子留给我的!你们谁都别想拿走!”

沈玉英向前伸着双手,率先扑向离她最近的丁老三。丁老三被那大包金子吸走了魂儿,反应过来时候已经被沈玉英掐住了脖子。

女人直接张嘴露出尖牙,一口咬在他脖子上。

“啊啊!你们!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废物!把这疯婆子给我拉开!”

两个大汉这才反应过来,七手八脚地把沈玉英从惨叫的丁老三身上拉开,把她死死按在地上。

沈玉英则抬起一张如女鬼般血淋淋的脸,往地上啐了什么。

仔细一看,居然是咬下来了一大块人肉!

那丁老三气急败坏,捂着自己血流不止的脖子,上前抬脚就踹在沈玉英身上,

“妈的!死婆子!疯婆子!吃了虎心豹子胆了敢咬老子?”

沈玉英被踹得往外直接吐血,却咬牙道:“你不把我儿子的东西还给来,老娘迟早有一天要咬死你!”

“哟呵,嘴硬是吧?给我打!把她往死里打!”

又是一阵拳打脚踢。而沈玉英最后被人一脚踹进心窝,惨叫过后,她就再也没发出过声音。不知道是死了还是失去了意识。

郦羽下意识地抱了紧怀乐,遮住他的眼睛。怀乐却挣开郦羽,冲上去一把抱住大汉抬起的腿。

“你们不许打姨姨!”

“怀乐!”

谁想拿大汉竟直接一踢开了怀乐。他瘦小又脆弱的身体直接撞在了灶台上。闷哼一声,趴在地上抬不起头来。

丁老三却反冲着那大汉暴怒道:“蠢货!你他娘的在干什么?这小崽子可是有贵人点名要带过去的!死了伤了就是拿你脑袋去换也赔不起!”

直到如今看到怀乐被踢倒在地,郦羽仿佛如梦初醒。

他脑海里一瞬闪过了很多画面。躲在草丛里的,被母鸡追得满地跑的,抱着他撒娇的。

全部都是怀乐的身影。

“怀乐!”他喊着,跪在怀乐身边想要抱起他。可他只是刚碰到怀乐的身体,就已经被丁老三让人强行拉开了。

怀乐看上去不太好,还很快就被人拿着绳子绑起来。郦羽也被人按着肩膀动弹不得,只得连唤了几声,他才勉强抬起头,声音听上去很虚弱。

“阿羽……”

郦羽焦急道:“怀乐!姜怀乐!你要不要紧?”

“我没事的…阿羽……让他们…不要再打姨姨了……”

明明跟这孩子认识的时间并不算长,可听见他说这样的话,郦羽却觉得自己濒临崩溃。

怀乐说完话,便垂下头不省人事。

“丁老三!”他跪在地上大声喊:“你要钱,金子你们拿走!都拿走!”

说罢,他慌慌张张地拿出钱袋子,把剩下的那些碎银子铜板一股脑儿地倒在地上。愣了片刻,又想起什么,最后从怀中掏出那根流苏银簪子。

“我这里还有这些,全部都给你们!你们把他…把怀乐给放下来!”

丁老三却看都不看那些零散碎银一眼,弯下腰,凑到郦羽跟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脸。

“你没听到老子刚刚说的那些话吗?有位贵人点了名要这小崽子,我要是没办法把人交出去,说不准就是我掉脑袋了。”

郦羽怒瞪了回去,“他是正儿八经的王府世子,你敢把他卖了,你也是死路一条!”

不想,那丁老三听了他这话,却奸笑起来。

“嘿嘿,我知道啊,抓到这小崽子第一天时我就知道了,那位要走他的贵人自然也是知道的。”

郦羽愣了愣。

“你们……”

丁老三不知从哪拿出了条帕子,慢悠悠地擦着脸和脖子上的血渍,

“行了,这金子跟人都到手了,再磨蹭下去天都要亮了。走吧。”

眼看着昏迷的怀乐被人扛在了肩头,郦羽从地上起身就想去追。倒不想,丁老三的去路反被一瘸一拐的刘季拦了下来。

“我说我的三哥啊。”刘季脸上似笑非笑,“你走得好急啊?你是不是忘了点什么?”

李村长在一旁,跟苍蝇似的来回搓手,点头道:“就是,丁老板,先前,是你说有钱拿,我才……”

他没继续说下去,瞅了郦羽一眼,看着样子有几分心虚。

丁老三皱着眉,有些不耐烦地打量了两人一眼。最后清楚地听见他啧了一声。

他从那包裹中不紧不慢地抓了一小把金子扔在地上。

“喏,拿走吧。”

刘季却无动于衷。

“丁老板啊丁老板,说好了咱们哥仨互帮互助的呢?就你这点,连打发乞丐都不如啊?”

丁老三脸色顿时沉了下去,目光在二人脸上来回扫了一圈。像条阴着劲的毒蛇。

“平分?哼,就你们?不是我,你俩能斗得过沈家那疯婆子吗?刘老弟啊,你这腿,还有这脸……白天是被你亲爹打的吧?”

刘季听了,却依旧笑眯眯的,“可是三哥,没我白日里去跟你知会一声,你知道这沈家藏的这些金子吗?”

“不管有没有这金子,我今儿都是要来这儿,把这小崽子带走的。”

“既然不要,那你怎么还不放下那金子呢?”

两人剑拔弩张,气氛瞬间紧绷。李村长吓得缩了缩脖子,半天不敢吱声。

但最后还是他跳到中间打圆场。

“这,二位公子,别吵架,伤了和气……”

刘季无视着村长老头,不慌不忙道:“丁老板自己心里也清楚,这金叶子到底是什么来历。你知道的,那隔壁县老爷刘大人是我亲二叔。这么多的金叶子……你要是用不好,回头让官府发现了,你一张嘴也解释不清啊?”

丁老三这才等着刘季,半晌,从牙缝中挤出了几个字。

“好、好得很……”

他又是一甩手,从包裹里抓了一把金子,狠狠砸在刘季脚下。见刘季无动于衷,于是又扔了一把,两把……直到那包裹里大半的金叶子都被扔了出来,亮晶晶地撒了一地。

“妈的,拿去!别给脸不要脸!”

刘季低头看了一地金子,笑得更乐,“这就对了,三哥,咱们称兄道弟的,最讲的就是一个和气生财。”

丁老三让一大汉把怀乐扛在肩上,等他们走远了,另一个大汉才松开怀乐离开。郦羽满脑子只有立刻马上去把姜怀乐给带回来。

他在地上跪久了膝盖生疼,红着双眼,拖着发软的双腿想要追上去。却被刘季伸出拐杖死死堵住去路。

“雨郎……雨哥儿,你别走呀。”

郦羽捏紧拳头,指尖深深嵌入掌心。

但他声音毫无波澜,“金子你们都已经分光了,不知刘公子还想干什么?”

刘季先是呵呵一笑,漫不经心地把拐杖丢到了一边。跟着忽然脸色骤变,抬手扇了郦羽一耳光,把他掀翻在地。

随后,刘季一改先前伪君子的模样,拽着郦羽的头发,居然把他硬拖到了屋内那尊灵牌前。

“我干什么?”刘季眼神阴毒,我没记错的话,今天是沈枫的忌日啊。”

他用着双膝钳制郦羽不断挣扎的腿,乱扯他衣服。另一头,原本正在低头数钱的李老头看到这画面,眼睛都直了。

老头贼头鼠脑地凑上来,“嘿嘿,刘公子,这…这小哥儿,待会儿你玩过了能不能让我也……”

“滚一边去!”刘季却不耐烦地踢了他一脚,“哼,沈枫那个贱种,还有他那个贱种哥!在义塾时,往我衣襟里塞泥,还诬赖我偷先生的东西……哈哈,不过,也不枉老子与他同砚一场。这下好了,看老子现在怎么当他面弄……”

郦羽的衣服已经被扯得乱七八糟,衣衫凌乱间,侧腰的红痣若隐若现。但那刘季一眼瞥见,却勃然大怒。

“妈的!原来你也是个贱种?!好啊,我看着你样子倒清白,没想到是个已经生过崽的!”

那刘季就跟见了什么脏东西一样,起身后又对着郦羽一顿拳脚相加,最后唾了他一口,回头捡金子去了。

郦羽也抬头看了眼那灵牌,又看了看倒在地上的沈玉英。

他默不作声地从地上缓缓爬起。

他心想,自己究竟是哪里做错了?哪一步走错了?明明早上出门前,甚至是回家前……一切看上去似乎都不可能发生现在这种状况的。究竟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六十一…六十三……妈的,就这些了吗?这丁老赖,自己一个人拿了那么多!”

“刘公子,就这些了。咱俩对半……啊不,三七分吧?要、要要不然……二八?你二,我八……啊!不对!是您八,我二!”

见刘季还是不松口,村长老头心里欲哭无泪,表面却只好满脸堆笑。

“我一,我一总成了吧?”

“成。”

刘季随手扔了一片金叶子给他。

“给你。”

“刘公子,我说的一,是……”

“你要不要?不要我拿走。”

他佯装收回去,村长立马慌了,连连摆手。

“要!当然要!”

收了金子,村长老头突然想起什么,爬到了先前郦羽撒在地上的那堆碎银跟前。

“刘公子,那这些……这都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东西,就让给我吧?”

“走走走,给你,拿了就滚。”刘季看都不看他一眼,像赶着叫花子一般,嫌弃地摆着手。

于是李村长顿时乐得合不拢嘴,忙不迭趴在地上,将那些碎银铜板一一拾起。注意到地上还有一根簇新的银簪时,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

然而,当他刚握住那支银簪的瞬间,一只脚猛地踩了下来,重重地碾在了他手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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