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长得好看,没有人比得上你,只有你能让把衣服穿出这样的感觉。”贺闻萧试着用以前哄妈妈的方法哄他。
花时卿对自己的长相也自信,但听见贺闻萧的肯定,眼眸波光流转,有些开心。
他也没想到有一天情绪会被另一个男人所牵引。
“郎君的嘴好巧,让人心生欢喜。”花时卿捂嘴轻笑。
这话贺闻萧知道听听就好了,下次还是要夸。
贺闻萧想到花时卿的话,他的脑海又想起了之前在书本上看过几页关于簪子的描述,毕竟他的专业知识多多少少要跟古代的物件打交道。
他的记忆力还算好,脑海里还有几支簪子的模样,要不把它打出来?
“郎君,你今年要下场吗?”花时卿问。
“我还没想清楚。”距离下场还有两个月,他才刚来,心里还没有把握。
“我……”
“少爷,老爷找你。”春兰跑过来说。
“他找我干什么,我又没什么用。”花时卿不满道。
他爹真是一把年纪了,还把他当个小孩子。
“这我也不知道,少爷。”春兰苦着脸,也不敢反驳花时卿。
贺闻萧却是松了一口气:“东家,既然有人找你有事,你还是快去吧”
“哎哟,别每次都喊东家,怪生疏的,以后就叫我卿哥儿吧,我们之间也算是朋友了。”花时卿撇过头看向贺闻萧,眉眼含笑,“难不成这么久了,我在你心里就占不到一个朋友的位置?”
贺闻萧愣了愣,迟疑的点了点头。
考虑到快要到上课时间,贺闻萧便与花时卿告了别,先行离开。
花时卿看着贺闻萧快步离开的背影,好像自己是洪水猛兽,忍俊不禁道,
“春兰,贺郎君真好玩。”
春兰:“……”少爷,我瞧你有些不正常。
贺闻萧回到书舍里,昏昏欲睡的听了一天的课,把脑子都听大了,满脑子的之乎者也。
“贺闻萧,起来回答一下这个题。”一个夫子摸着胡子,把贺闻萧叫起来。
以前贺闻萧在他的课堂上可认真了,现在却在打瞌睡,他有些看不过去。虽然贺闻萧的天赋不算太高,但还是很刻苦努力的。
贺闻萧说了一下正确的答案。
夫子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坐下吧,上课要认真。”
贺闻萧拱手道:“是,夫子。”
在课堂上的人也觉得有些惊讶,贺闻萧明明在打瞌睡,还是能说出正确答案,这堂课还有些难。
贺闻萧拿着毛笔在书本上记录笔记,被提醒后终于打起一点精神。
古代书生上课的强度还是很大的,幸好晚上没什么课,不然贺闻萧真的会崩溃。
终于放课了,贺闻萧刚好用着前面卖话本赚来的钱到集市上买点米面。
“这位嫂子,你这大米怎么卖?”贺闻萧在贺家吃了两顿饭,都是稀饭,里面零星分布着陈米和野菜,桌上还有三个黑面馍馍。他以前还是每顿都有肉吃,现在已经找到活计了,可以稍微改善一下生活。
“一斤细米五文,一斤粗米四文,一斤陈米三文。”大娘说道。
“来两斤细米和一斤粗米。”贺闻萧爽快的把铜钱递给了大娘,拎着三袋大米还有些重。
“记得下次再来呀,小郎君。”大娘热情的吆喝。
贺闻萧脸有些红,他又去杀猪匠那边割了半斤的肉,花了十四文钱。
买了一些油盐酱醋一共花了十八文,贺闻萧深知自己的身板,他没再继续买了。走到约定好的地方,等着村子里的牛车。
“这趟进城值了,不仅把家里种的菜全卖了,还吃了碗阳春面。”
“我的柴也卖完了,主人家把厨房里的剩菜剩饭给我吃了,真香。”
“郎君放课了呀,又买这么多东西?”同是一个村子的人,贺闻萧又是仅有的读书人之一,这不就认识他。
贺闻萧一般是买新衣服把自己打扮得很利索,看着整个人都是白白净净的。
“还买肉了?陈娘可有福气了。”一个妇人笑呵呵道。
“还是读书好,读书也再差也能识字,要是再有点运气,就能做官老爷了。”
“闻箫,你今年下场吗?”
科举每三年举行一次,贺闻萧才二十岁已经参加了三次,每一次都没落下,次次落榜,就考了一个秀才。
“我还不知道。”贺闻萧说,牛车到了他把背篓放在牛车上面。
旁边的妇人眼珠转了转:“你这个年龄该先成家了。”
“嫂子,我还没这个打算。”贺闻萧笑了笑:“还未成业,何谈成家。”
他的这个状态,还怎么娶媳妇。
原主的烂桃花多着,还有花时卿在一旁虎视眈眈。
牛车慢悠悠的走,到了雨贺村,一个穿着短衫的中年男子站在路边,看见贺闻萧就立马跑过来:“贺闻萧,你快去家里看看,赵老头来要人了!”
“他这么时候来什么来!”贺闻萧连牛车上的东西也顾不上了,连忙拔腿就跑。
“这是什么情况?”妇人们嚷嚷。
“贺家的把兰姐儿卖给赵老头去妾了,真是造孽,赵老头四十多岁了。”
“他就用妹妹的卖身钱去买的吃食,这也太不是个东西了!”妇人愤愤不平:“亏我还想让女儿嫁给他。”
“这贺闻萧哪会娶村子里的人,他眼界高着,往城里看呢。”
村里还是有好心的人帮贺闻萧把背篓拿着去给他,顺便也能凑凑热闹。
贺泽兰才从地里割完草,家里仅剩的钱被陈氏给贺闻萧进城去了,贺泽兰生着闷气,把草放下来喂鸡。
家里口就爆发了一阵噼里啪啦的撞击声。
“兰姐儿,我来接你了!跟我回赵家!”苍老的声音听上去叫人害怕。
“日子还没到,你就逼上门了。”陈氏拦住赵老头不让他进门:“我们兰姐儿可不会这么跟你走。”
贺泽兰从房里出来,她看见了赵老头,花白的头发乱糟糟的,一口黄牙,手指黑黢黢的,身材短板,跟陈氏在门口僵持,比陈氏还要老上一圈。
赵老头也看见了贺泽兰,贺泽兰才是十六岁的年纪,正是少女如花的时候,白皙的脸,身姿修长比起赵老头来说诱人的很,他咧开一嘴黄牙:“兰姐儿,我来接你了。”
贺泽兰站在一旁不敢上前,心不停的往下坠。
这就是她的亲兄长,给她结的亲,贺泽兰之前也知道,从未见过这个四十岁的老头,现在见到后两眼发昏,她稳住自己才没有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