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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碎剑重铸(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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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蘅话音刚落,乔虞年就难以抑制地流露出了一丝疑惑,与他的反应相对的,是吴大三的兴奋到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表情。

“真的?”吴大三好像一瞬间又活过来了,惊呼道,“你看得见!”

他就跟换了个人一眼,展开双臂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时蘅面前,仿若肥鹰展翅,激动地就要抱住时蘅了。

时蘅吓得瞳孔颤动,眼见一坨肉就要扑上来,下意识就要躲,还没来得及动作,就见乔虞年比他更快,前迈一步,金扇一横,两人面前就浮现出了一道淡金色的透明墙。

“啊——”吴大三险险收住腿,才免于整个人贴在墙上的惨状。

乔虞年眉心蹙起,半带警告般道:“吴老板。”

吴大三吧嗒了两下嘴,大概是心情好,也没有在意乔虞年的态度,反而对着时蘅殷切地再三确认:“你当真说要买乌龟?”

“当真。”时蘅顿了顿又道,“若是吴老板不愿割爱,在下也不会强求。”

吴大三摇摇头,粗胖的手摆了摆:“不是割爱不割爱的问题,你说说你看到的乌龟是什么样?”

时蘅这才真真切切地感到不可置信了,他也不是傻子,吴大三都这么问了,那乌龟必有古怪。

可时蘅记得这应该就是一只普通的绿铜纹乌龟。

他下意识问乔虞年:“门口那只乌龟有什么问题吗?”

乔虞年欲言又止,确定时蘅不是在开玩笑,这才缓缓道:“门口不是乌龟,像是……”他停住了。

那东西确实有些难以描述,枝条编织起来的瘪长物体,上面糊了一层又绿又黑的奇怪液体,疙疙瘩瘩,缓慢流动着,像是被人一屁股坐瘪了但又顽强直楞着的……丑灯笼?但前后又有两个不大的口子。

犹豫了一会,乔虞年想着也有可能是倒着摆放的灯笼,于是肯定道:“是一个灯笼。”顿了顿,又难以抑制带着几分嫌弃,补充道:“像癞蛤蟆的颜色,很丑。”

吴大三大叫:“你才丑!”

时蘅目光怪异:“?”

时蘅道:“他又没说你丑,老板你急什么?”

吴大三正想解释什么,就听见乔虞年冷悠悠道:“大概是老板爱丑灯笼如命吧,我的错,我不该说丑灯笼丑的。对不起老板,伤到你的心了。”

“好了可以了。”时蘅被他这一连串的“丑”吓到了,赶紧牵住他的手制止他。

试探几分就够了,再多就真得罪人了。

乔虞年漫不经心地向下扫了眼,这才心情很好地闭嘴了。

时蘅心里痒痒的,眨眨眼,嘴角扬起一抹笑意,他轻咳了两声,看向气急败坏的老板。

“老板别介意,我哥不太会说话,只是不知道这乌龟有何玄妙?为什么其他人看不见?”

吴大三虽说脾气急躁,为人古怪,但注意力也的确很好转移,听时蘅这么问,他便道:“这不是你该管的。”

他又问了一些问题,几乎全和门口那只乌龟有关,似乎是为了确认什么。时蘅虽不解其意,但也猜到了大约这乌龟和老板有渊源,他在此多年就是为了这只龟,因此时蘅也很没有不耐烦,反而一一说明。

比如这只龟的龟壳与其余绿铜纹龟不同。

绿铜纹乌龟依据等阶不同,龟壳上的铜纹花样和数量也不同,四阶一般是四个对称的浅绿色铜纹,可这只却是两个圈两个圈地堆叠着,一左一右各一个。

这也是时蘅认出它的原因。

最后吴大三激动的心情也平复下来了,他走到墙角捡起随意丢着的石头,又将正门的字画取出,往时蘅怀里一放,然后很不耐烦地驱赶他们。

“行了,东西给你们了,赶紧走!”

“诶……”

时蘅还没来得及给钱,也没来得及说“这字画不是他们要的”就被赶出来了。

吴大三飞快抱起乌龟,“砰”一声巨响,店门关了。

“这……”时蘅看着手里抱着的两样东西,最后还是都收进储物戒了。

字画就是普通字画,至少时蘅目前没看出什么不同,而那块石头……时蘅瞅了眼跃跃欲试想要围上来八卦的一群人,赶紧拉着乔虞年跑了。

人多,反正不能在这里开。

两人一路飞回了灵船。

关上门后,时蘅二话不说取出石头,耐心又缓慢地向内传输灵力。

良久,他才惊喜地睁大了眼睛,捧着石头举到乔虞年面前,激动道:“千年!是千年的!完全可以用作华采的材料!”

乔虞年也被他的喜悦感染了,眉眼弯弯:“嗯,现在材料上就差千丝龙筋。”

“对!”时蘅碎碎念叨,“或者甘灵绕,竹木雪络……我真没想到这么顺利!”

他还有些不可置信,又念叨回去了:“千年,真的是千年的。”

时蘅猛地扑上去:“乔虞年!我们运气也太好了吧!”

暖和的馨香抱了个满怀,他满足地嗅着乔虞年身上好闻的气息,然后蹭了蹭。

乔虞年有一瞬间的怔愣,但很快就接住了时蘅,手指微微蜷缩,又松开。他正想说些什么,就被打断了——

“什么运气好啊?谁运气好啊?嗯?还好到要抱着庆祝?啧啧。”

一道带着调笑的声音打破了两人的亲密,还伴随着一两声的“叽叽啾啾”。

时蘅埋在乔虞年衣服上,默默翻了个白眼。

这人还是一如既往地没眼力见!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他感觉乔虞年拍了拍自己的后背,撇撇嘴,起来的时候已经恢复了原样。

“你怎么回来这么早?”时蘅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耐烦。

车千疑惑不解地透过窗户看了一眼窗外的天空——嗯,是黑的。

又看看屋内雕花木桌上——没错,点了蜡烛。

然后他理直气壮地盯着时蘅。

时蘅这才注意到,不知什么时候,居然已经到了晚上。

时蘅沉默了,他面无表情,耳朵却飞快地红了。

寂静的空气里蔓延着尴尬,就连皦玉都把脑袋埋在了肥满的羽毛里面,不吱一声。

乔虞年正想开口打破这份沉默,幸好这时候船舱外传来了金台凤的声音,时蘅双眼一亮,立马跳下床道:“我去看看金道友是不是有什么事。”皦玉见主人走了,趁着车千不注意,立马扑棱着翅膀找主人去了。

一人一鸟走后,房内就剩下了面色冷淡的乔虞年,还有倚靠在墙上的车千。

车千嘴角的弧度慢慢扯平,目光变得沉稳,像是丝丝缕缕的情绪最终积淀在了眼底,混合成一片浓郁的黑紫。

乔虞年全然不惧,面不改色,似乎对眼前这副场景早有准备,一双金色的瞳孔撤去伪装,竖起兽瞳。

一场无声的较量在两人之间蔓延开。

烛火明灭疯狂摇晃不停,最后撑不住熄灭了,世界瞬间陷入了一片黑暗。

不知过了多久,车千垂下了眼皮,慢悠悠地撑起身子,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又挂起了没心没肺的笑:“乔兄,今天这事情就不要告诉时蘅了吧。”

也不等乔虞年回话,他就哼着不成调的歌走了。

乔虞年这才松了口气,不由想起了之前发生的事情。

他一直注视着时蘅,因此很快发现了车千对时蘅的过分关注,但同样的,他也察觉到这人身上并没有恶意,甚至有种奇怪的怀恋和保护欲。

这一点最具体体现在车千对皦玉的态度上。

时蘅对皦玉总有种慈父心态,纵容它,而乔虞年自己更别提了,基本上时蘅说的,他就没有反对的,再加上皦玉的确会撒娇。这就导致了皦玉训练上懒懒散散,有人盯着它就练两下,没人了就偷懒。

这么多年过去了,要不是它本身天赋高,估计到现在也就是个三阶,如今能到四阶,全靠大鹏血脉撑着。

原本皦玉和车千也没有关系,若说是喜欢,又何必费那么大的力气训练它?对皦玉来说是欺压,是玩弄,但在乔虞年看来就是训练。

仅仅这么一点时间,皦玉的变化他都看在眼里了,不仅羽翼更加丰满,体型也比之前大了二分之一。

这也是他们愿意任由车千带着皦玉的原因。

可车千原本不必这么做的,有这些精力,用在自己身上岂不更好?

为此乔虞年有一个大胆的猜想,但同样他很清楚地知道家人对时蘅有多重要,他害怕,怕时蘅失望,也怕或许这人不安好心让时蘅受骗。

乔虞年难得感到踌躇。

于是他决定继续观察一段时间,直到今日,车千大概也察觉了,于是两人互相给对方交了个底——我不会伤害他,你最好也不会。

乔虞年有些头疼地揉了揉眉心,车千大概隐藏实力了,而且,他不愿意告诉时蘅。

难办了。

据时蘅所说,他父亲就是个普普通通的村民,母亲是一名来历不明的修士,那车千大概率是他母亲这边的人。

只是不知道和时蘅到底是什么关系,又为什么不愿意表明身份。

最重要的是,乔虞年不知道以时蘅对家人的在意程度,会不会责怪自己瞒着他。

昏暗的房内响起了一声哀怨惆怅的叹息。

早知道应该一早就告诉时蘅的。

走廊里的时蘅对乔虞年的纠结一无所知,他还有些奇怪怎么乔虞年没跟上来,但很快就被船舱外的声音吸引了注意力。

重要的是,他似乎听见了前不久才听到过的声音。

没想到才出去,他就被面前这场景震惊了——

宽敞干净的甲板上,像座大山一样趴在地上的吴大三,身边是一群金家弟子,几人举着照明物品,剩下的正“嘿咻嘿咻”热火朝天地喊着口号,想尽办法要把吴大三推下船。

但很可惜,不论是推拉扯,还是动用各种术法,都跟打入泥潭一样,毫无反应。

而作为船主人的金台凤,站在一旁双眼紧闭,抿着的唇拉成一条直线,很显然已经在爆发边缘了。

时蘅的脚步猛地顿住,毫不犹豫扭头就走。

如此热闹的场景,他还是不掺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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