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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3章 第八十三章 你为什么不去找我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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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沐然捧着凌霜那受伤的俊容,看着凌霜那哀痛无助的双眼,那轻抿紧咬的薄唇嫣红溢出血珠。

泽沐然的声音沙哑而破碎,却带着无与伦比的满足:

“真美。”

如银河一般闪耀的银发,在月光的照耀下如此圣洁,泽沐然安笑着闭目。

他无法忘记眼前的一切,什么都比不上这一刻值得被铭记,没有人的身影能比凌霜的更加闪耀,他现在终于能睡个好觉了。

凌霜看着手中的石片,颤抖着盯着那满手的血迹,他酿下的罪行,最终由他亲手偿还。

他也再也忘不了,忘不了那被钝刀割开呈现在他眼前,血淋淋的伤口,忘不掉泽沐然空洞的又疯狂的笑颜。

在这一刻,他觉得他就是那些对泽沐然施以暴力的恶人,为贪欲而施以不可饶恕的罪行。

疯狂像是会传染一般,焦灼的心,好像要在这一刻燃烧殆尽,逼得人想要大笑,这太荒唐了!这太讽刺了!

凌霜埋在泽沐然的心口哭泣,那安稳平和的心跳是唯一值得谈得上是慰籍的东西。

他好似看见泽沐然苦痛缠身,而泽沐然却只能用扭曲战胜扭曲。

“果然,你不哭啊……”

凌霜喃喃。

泽沐然的神情如此哀痛,却落不下一滴眼泪,那满足的安笑,叫人觉得这个世界都被曲解了。常理被颠覆,混淆,一切都自然而然的扭曲。

只要这样就可以了吗?凌霜好像并非不懂。伤害,并不会在仇人死亡的那一刻结束,那些被留下的痕迹,即便再伤口愈合后也会留在灵魂的深处,像是被无形的过去所烙印。

而他,此刻,为泽沐然烙印上崭新的痕迹,以此覆写。

今夜,泽沐然做了个美梦,在黑暗中,他仰躺在大地之上,受其束缚与之相融。

只有那拨云见月的皎洁高挂,还有那熟悉的身影看着他。

凌霜的眼泪像是闪耀的星光,滴落在他的脸上,倾泻的银丝如银光瀑布,他的神情是如此如此惹人怜爱。

“爱哭鬼。”

与大地融为一体的影子与泽沐然的声音重合,如此说道。

泽沐然伸手,那些潜藏在靓丽风景阴影下的影子也蠕动着伸手。

啊,多么渴求,一具俊美健全的身躯,他不在拥有,无法拥有的,最完美的容器,却装载着他人的灵魂。

然而凌霜却在做噩梦,清晨,泽沐然捂着下巴一脸不可思议:

“再怎么说,也不能用拳头叫醒安睡之人吧。”

凌霜挣扎着起身,神情疲倦,像是一夜未眠,眼圈红红的:

“做了个噩梦。”

泽沐然坐起来揉着有些红红的下巴,但心情却很好,问:

“什么噩梦。”

凌霜不知道,他不记得了,但他知道,那肯定不是什么好梦:

“醒来,便忘光了。”

泽沐然摸了摸脖子,发现血迹都已经被人清理过了,十分干爽舒坦,也是点了点凌霜紧促一团的眉心:

“眉头都要拧成麻花了,烽皇的魔修你没少杀,怎么见这点血就动摇了?”

凌霜神情僵硬,偏移视线回避泽沐然:

“这种办法真的会有效么。”

泽沐然打了个哈气,舒适的抖了抖翅膀:

“大多数时候都是有效的,怎么,你也有忘不掉的?我还以为你只会记得我欺负你的时刻呢。”

凌霜沉默了,他不知道,有太多,他至今无法释怀。只是从未正视,一味逃窜,试图用美好,覆写过往,将其遗忘。

他与泽沐然不一样,他想要用幸福麻痹自我,抚平伤痛,只朝前看。

而泽沐然,他用更强烈的疯狂,亲手为自己带来更多的苦痛,以此歪曲过往的回忆,遗忘更加不值一提的。

沉默之间,突的,凌霜又蹙起眉头,疑惑的问:

“你为什么不去找我爹?”

至少,泽沐然喜欢缠着墨轩逍遥他是知道的,如果说,希望记住一个的脸,那么泽沐然最优的第一个选择应该墨轩逍遥才对。

泽沐然僵了一下,心虚的哈哈笑着挪开视线。

凌霜微微偏头:

“你们吵架了?”

泽沐然扶额:

“不是。”

比那个更糟糕,是羞耻,他现在无法笑嘻嘻的跑去出现在墨轩逍遥他们面前。

脑海里,闪过段桑延同情的目光,闪过苏长老的憋笑,闪过江满吟费解又怜悯的神情说出那句:

“你原来不行。”

还有最后柳长老看着他那尴尬不失礼貌的微笑,和最后墨轩逍遥那一句:

“我可以治的。”

泽沐然裂开。

凌霜看出泽沐然是在躲墨轩逍遥:

“那是因为什么?”

泽沐然毫不掩饰的露出虚伪的假笑:

“别问。”

这件事要从他前几日被吵醒揪走说起,是他放任那只该死的鹿,毁了他一世英名。

祝泽性质的神格在他身上产生了一种新的特质,这种特质和荒神受肉的效果有着相同的作用。

而这种作用,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渗透入毒腺。导致已经死亡的鹿,在他人接触的情况下发生了类似于回光返照的无意识活动,最终又因鹿的肉身无法承受这种运动与毒性导致破裂而爆开。

整头被毒性侵蚀的鹿,就变成了一个带毒的血肉炸弹,江满吟在事发的第一时间护住墨轩逍遥,但也仅仅是护住。

毒性的能力已经在鹿的身上发生了异变,而鹿炸裂开的冲击也无法让人及时做好完全的防护,从而直接导致江满吟当场被溅射的毒液泼上满背,身负重伤。

墨轩逍遥也不例外,但由于江满吟的遮挡,他所受到毒液的溅射并不多,可情况也并不妙。

例如,他的羽根,连接着毒腺,可进行闭合,从而达到羽管内充斥毒液,和清空毒液。

羽毛的质地虽然是柔软且富有弹性的,但通过贯彻灵力,羽毛也会变得锋利坚韧,如刀子一般具备切割的能力。

而开放毒腺流出的毒液充斥羽管,会继续传导下羽支之间,最终将整个羽片从内而外的渗透性淬毒。

与尾巴的鳞刺尖端不同,羽片并不是在断裂这一前提下使用的,而是因为灵力的裹挟起到了刀的作用,切割出伤口,在沾染毒性。

因此,羽翼的毒性在短时间的开放闭口流入羽管传导下去后的毒性并不会很强,只要他控制闭口开合,就可以保证毒素的强度。

而尾巴的鳞刺却会在断裂下在中空部位折断,折断的刺尖在与伤口接触后,以更多的毒液接触量达成十分有效的中毒效果。

当然,他的四个虎齿后也有毒腺与纤维导管,但储存量很小因此只能通过咬下去才会有机会注射。

但有一点,只要毒液没有流入导管里,而是在毒腺里,他就可以通过炼化调试来改变毒腺里储存的液体。

至于导管不会残留多余的毒液,其实是在毒液注射出的时候就会有一个分为前后两段推出的清洗过程,而渗透毒性的羽毛则可以通过灵力直接炼化后吸收又会是消散来达成祛除羽翼上的毒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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