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让出空位,好方便她们仨“恩爱”,其整套反应和举动,简直熟练到令人发笑。
尔尔似乎被激起了胜负欲,不服地撇嘴,一把将竹竿拽过来,搂住他的脖子,“哼,我也有!”
竹竿一脸生无可恋,“……好兄弟,你若想要我的命,径直动手就是了,何必搞这一出冠冕堂皇的。”他两手板着勒在自己脖子上的那只手臂,不仅是为了防止窒息,更是为避免与好兄弟贴贴。
尔尔却完全没有要撒手的意思,反而更起劲了,“哎呀,好兄弟嘛,让我们也‘亲密无间一下啦~”
竹竿顿时现出不妙的神情:“诶,我最近好像没惹你吧?”
至此,蒋岌薪像是终于看戏看过瘾了,果断伸出“援手”,弹了一下尔尔的后脑勺,故作严厉道:“人竹竿先生至少目前为止还是你们家的西宾呢,谁允许你这么没规矩啦!”
尔尔置若罔闻,瞟都没瞟他一眼,反变本加厉直接将头靠在了竹竿的肩上,傲娇道:“哼~收着我家的束脩呢,又是我好兄弟~他跟我之间能有什么生硬硬的规矩呢。是吧杆儿先生?”
竹竿气极反乐,噗嗤笑了出来,“是啊是啊,我俩的交情,可不是一般人可比的。”就着脸上的笑意,他态度一转,无比“亲热”地反手环住了尔尔的腰,指头在其最敏感脆弱的位置猛地一挠。
伴随一声可谓凄厉的惨叫,尔尔如触电般一激灵,忙不迭地边防御边求饶……可惜为时晚矣,那好兄弟此刻已不愿再和自己“分离”。
看着这俩又一次当众撒起泼,蒋岌薪不耐烦地叹了口气,一手揪住一人后脖领,看似轻轻地,就把他们拉开了。“闹闹闹,闹够了没?让街坊看笑话都还是轻的,就怕有人到你俩爹娘跟前去告状,到时候,兔崽子的屁股要是被开了八瓣儿,我可是再不帮给上药的啊。”
两人立即消停了,可脸上还是倔强地写着“不以为意”四字。
蒋岌薪撒开手,将视线转回前方,“好啦,疯也耍了话也说了,就此归于‘常态’,乖乖巧巧的准备回家吧。唉,有道是,‘黑白皆由巧言定,是非尽在醒目中’,我和你们讲过这么多杂书乱谭,离‘巧言’还差得远~不过却让我领教了,你们啊,自有一双醒目。”说着,他偏过头看向孩子们,笑中眼中皆是温柔的赞赏。
面对又冷不丁突然开始抒情的他,众人难免疑虑,且有些不自在,因而都只无言地看着,像是在等待什么。
他似乎根本没觉得那些目光有何异样,若无其事地轻轻一笑,接着说道:“人生于世,总难免被诸多俗务缠身,心智与思想定会随着年岁增长、经历积累而改变……”说着说着,他突然一甩手,毫无征兆,瞬间彻底破功,“哎呀不腻腻歪歪的了!我就想说,人活一辈子,不长不短,什么鬼事都能碰上,但不管遇着啥脏东西,都别让它污了咱心中那双天生的醒目。”
说完,他即扭头断开了与众人目光的连接,拂袖加快脚步,径向前走,一副“话我就撂这儿了,你们自己看着办”的傲娇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