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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第五十四回 波谲云诡 扑朔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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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道:“你呀,总是这样莽撞,我也没说不信她啊。”

“那你……”

玲珑道:“这是真是假,孰是孰非,当务之急,先将人找出来才是正经吧?”

风剑心和洛清依颔首,舒绿乔道:“怎么找?”

玲珑璀璨的星眸落在金虞身上,笑道:“这事,还需仰仗贤居的人脉。舒大小姐,你先跟金师兄认个错罢?”

“你!”

舒绿乔初时生气,但她到底不是胡搅蛮缠的人,心知自己无礼理亏在前,此时又有正事请求他,索性就一揖到底,“金兄,小女子这厢给您赔不是啦,您大人不记小人过,还请原谅则个。”

金虞连忙摆摆手,尴尬道:“这,这,无妨,无妨。”

玲珑道:“金师兄一路辛苦,本不该劳烦师兄。只是,这件事若想办成,还需师兄您鼎力襄助。”

金虞忙道客气,“哎,就是三天三夜也跟过,这区区一宿半夜,不成问题,雁师妹但说无妨。”

玲珑让他将手底的门人散布出去,高调探查一名女扮男装的少女的消息。无论是见过或是听过的,尽可来报,皆有重酬。

俗话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要想在最快的时间内取得最好的结果,这就是最上之策。

同时找人的过程中,还需仔细留意还有什么人对这名屠村案犯抱有极大兴趣。一番交待,金虞再次出门去。

青年一走,舒绿乔就讨好道:“晚儿,那我呢?我能做什么啊?”

雁妃晚抿茶,道:“别说,还真有事让你去办。还记得吗?之前小师叔和允师兄来报,昨天夜里嘲风坛的辛毅鬼鬼祟祟的将两个人偷送进府中?”

舒绿乔蓦然睁圆眼睛,“你是说?”

洛清依和风剑心闻言道:“辛毅运什么进府?”

玲珑道:“小师叔和二师兄盯过托塔手一整夜,听他们回来说,大约在子时初刻,看到后门过来辆马车,有人从马车里搬出两口黑布袋,看着模样,像是装着两个活人……”

话音未落,风剑心站起来道:“辛府在何处?”

玲珑明知故问,“师妹你想要做什么?”

“救人。”

玲珑问道:“很好,那你可有妙法?”

天衣微怔,登时不能言语。

玲珑放落茶杯,道:“诚然,以七师妹的武功,就算九头龙隐和潜龙九子一道出手,估计也没人能奈何得了你。但这么做的后果,你想过吗?你怎么确定那两口布袋里面就一定是活人?怎么确定那两个人就是你想要找的人呢?如果不是,你该怎么办?就算真的是她们,你又该怎么办?”

天衣默然半晌,终向雁妃晚执礼。

“是师妹鲁莽,险些误事。”

洛清依能体恤风剑心的忧虑,却也明白,三师妹正在教授小师妹计划谋策的道理,故而没有出言袒护她。

洛清依站在她的身边,默默牵起她的手。天衣只觉掌心温暖如玉,忐忑焦躁的情绪也缓缓趋于平静。

玲珑视而不见,问她:“冷静下来啦?”

风剑心羞愧点头。

“那你想到主意没有?”

天衣目视房外,思量半晌,坚定道:“入夜后,再探嘲风坛!”

潜龙帮嘲风坛位居鹿角以北,遥东城中。鹿角渡商旅船帆南来北往,喧闹昌盛,而内城的繁荣严正,又非市井坊间可比。

嘲风坛堂而皇之的坐落在城道之南,而讽刺的是,坛址相隔不过三条街,就是县衙官府的所在。

敢在官府的眼前行欺行霸市,鱼肉乡梓,行欺天昧地之事,潜龙帮势力之雄壮,可见非比寻常。

潜伪窥私,监察探秘之术,一则需要高明的身法,敏锐的经验,其次必须要坚韧的意志与强健的体魄。洛清依虽然想要跟风剑心同行,奈何她身虚体弱,一时奔波倒也无碍,昼夜不休的潜行侦查就怕她有些不堪重负。

权衡商议后,就决定让她留在客店,待命而动。因为这里只有风剑心见过黑衣老人,所以她是必须要来的。而雁妃晚、纪飘萍和允天游是剑宗年轻一辈中最卓越的高手,由她三人留守在客栈中,就算对上的是九头龙隐本尊,也未必不能护得洛清依全身而退。

是故,此行再探嘲风坛的,就只有天衣与鸣凤两人。

日落之前,她们已经顺利潜进遥东,在傍晚时分,换起夜行衣,再潜到嘲风坛的附近。

等到入夜之后,她们就从后门翻越高墙,飞檐走壁,顺利潜进其中。

嘲风坛留守护法的帮众都是门派精英,个中好手,奈何鸣凤已是江湖中少有的翘楚,更遑论天衣修为之高,常人莫可企及。凭她们所能,欺神瞒鬼似的潜行匿迹,也不过寻常事尔。

风剑心和舒绿乔一路藏形匿迹,将这偌大的分坛里里外外探过三次,居然没发现半点蛛丝马迹,察觉不到一丝异常。

难道这潜龙帮真有通天的本事,能将两个活人都藏的这般无影无踪?

她们分散之前早有约定,按照计划,无论搜索到的结果如何,都要到后花厅的假山会合,具报详情。

进府之后她们就已经发现,嘲风坛后园得假山高大曲折,正是藏身的好去处。

风剑心和舒绿乔在亥时初刻会合,藏身进山石洞中。洞中虽然昏暗,但她们内力高深,在夜间也能视物。

天衣压低声音,“舒姐姐,你那边有发现吗?”

舒绿乔摇头,“你呢?你那边怎么样?”

风剑心叹息,心中不无忧虑。

舒绿乔见她眼神哀愁,说道:“早在意料之中,潜龙帮是鹿河第一大帮,这偌大个嘲风坛要是连一两个人都藏不住,早叫人连根拔起啦,哪里还容他们称雄东岸?”

“舒姐姐如此胸有成竹,想必定有良策了吧?你就别再卖关子啦。”

鸣凤笑道:“风妹妹忒也心急。这些江湖门派,要藏住个活人,不外乎一种方法。”

天衣悟道:“是密室?”

“这但凡身在江湖,总有些不能告人的秘密。修建逃生的暗道和藏匿的密室更是等闲之事。别说□□会如此作为,就是官家和士绅,这般做法也再寻常没有。”

“舒姐姐不愧曾是一庄之主,”风剑心看着她,意味深长道:“这般作法已是轻车熟路,再清楚没有啦。”

“呃……”

舒绿乔讪笑,轻挠脸颊,只道她对当日凤梧山庄的事仍旧耿耿于怀,求饶道:“哎呀,好妹妹,之前是姐姐鲁莽,险些害你。但事出突然,姐姐情急,也是迫不得已啊。你要是坦白身份,我又怎么会害你?这件事你也不能全怪我头上……”

风剑心道:“舒姐姐言重,先前不过一场误会,你又何必挂怀?”

“当真?”

天衣真心道:“这是当然。虽然不曾皇天后土,八拜为交,在我心里,你我也是结契的姐妹,哪有妹妹去怨恨姐姐的道理?”

舒绿乔总算安心,“这样就好。”

风剑心转回话题,“舒姐姐你久在江湖,依你之见,我们现在该如何是好?”

舒绿乔明眸转动,已生计较,“既然我们找不到,那这件事还需着落在托塔手辛毅的身上,他是嘲风坛的副坛主,我想只要我们跟着他,就必然有迹可循。”

天衣颔首称是,鸣凤道:“刚刚查探分坛之时,我已经看过,后堂仍然灯火通明,辛毅估计还在这里。”

两人议定,即时潜往嘲风坛议事堂后,还没近身,耳边听到步履匆匆之声,愈来愈近。天衣和鸣凤立时轻身提纵,彷如两道黑电,隐没入重檐之上,她们的位置正好能看到府门的方向。

就见辛毅这时没托宝塔,行色匆忙,径直走出嘲风坛,身后领众人随行,神情端正,似要恭迎什么人。

幽深夜色之中,苍凉灯火之处,一顶小轿从黑夜里露出来。这时正是深夜,那四名抬轿的轿夫竟能将一顶小轿抬得四平八稳,脚步踏处几无足声,停轿落轿俱是举重若轻,四人的呼息还不急不喘,可见功力深厚,显然身手不凡。

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能让这种江湖高手甘心为他抬轿?

墨青的小轿落在府门之前,辛毅匆匆的迎上去,面露谄媚之色。

他是鹿河两岸邪道第一大宗的分坛副手,遥东城中呼风唤雨的人物,如今却神情紧张,甚至显得十分殷勤。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值得托塔手如此倒履相迎,殷勤备至?

风剑心和舒绿乔相视,各生疑惑,只见托塔手大礼到底,恭声叫道:“遥东嘲风坛副坛主辛毅,率分坛部众,恭迎薛坛主大驾光临!”

二女隐在檐上,心中诧异。

坛主?

难道是断江龙辛节?

但是,这人姓薛?

舒绿乔脑中灵光闪现,想起一个人来,暗暗惊道:“难道,是他?”

“是谁?”

舒绿乔没有回答,示意她注意府门那处。

只见轿夫将青墨小轿的轿帘掀起,从轿里走出一个人来。

那个男人身材魁梧,有如拔山立地般,沉稳厚重,最为惹眼的是那头张牙舞爪的金发,以及锐利的金黄眼瞳,犹如一头凶残勇猛的雄狮在盯着它的猎物,仿佛要将人生吞活剥,拆吃入腹!

男人赤裸着上身,露出虬龙似的肌肉,背后似有钢盾护体,左右手臂上各有一面圆盾,盾面雕镌着愤怒的雄狮,盾牌底部,隐隐露出狰狞可怕的锋刃。

他站在辛毅面前,不需一言半语,已经让这位宝塔天王两股战战,冷汗潺潺。

这不仅是身量的差异压迫,二人在武功和地位上的强弱高低更是让辛毅胆怯心寒!

这个男人,很强……

至少比起托塔手来说,要棘手得多……

风剑心暗忖。就听舒绿乔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果然是他……”

天衣疑惑,鸣凤沉吟道:“我虽未曾亲眼见过,但也从传闻中略知一二,从他的形貌和身上的三面雄狮铁盾来看,此人想必就是龙五子狻猊,诨号三头狮的薛格!”

九头龙隐之下,设九坛坛主,每一位都是身怀绝技,称雄一方的人物,如今三头狮薛格夤夜驾临遥东城,只怕鹿河两岸,将有大事发生。

金眼金发的男人居高临下,盯着辛毅,不发一语,托塔手低眉顺眼,不敢窥望,只觉头皮发麻,愈发的心虚胆怯,“薛……薛……薛五哥……大驾光临,不,不知……”

薛格瞳孔渐缩,眼神凝实,仿佛在看着一只蝼蚁,在他的脚下匍匐。鼻间发出冷哼,像是猛兽捕猎前的嘶吼低鸣,令人发怵。

这名魁梧大汉当先踏进府中,辛毅唯唯诺诺的随在身后,天衣鸣凤登时屏息凝神,半点不敢轻忽。

辛毅屏退左右,一路随薛格走进后厅,堂门关闭,闲杂人等退散,堂内唯有他和薛格。

风剑心和舒绿乔趁着巡视的空隙,轻身跳落重檐,隐没进夜色之中,潜进后厅屋檐,藏在门外的回廊梁柱上。

潜龙帮帮规森严,薛坛主和副坛主议事,廊外是不能站人的,帮众都被派到外院巡逻。

堂内的真相看不清楚,风剑心和舒绿乔就唯有屏息凝神,探听他们谈话的端倪。

就听辛毅先开口说话,态度颇为谄媚。

“不知道是什么风把薛五哥吹到这遥东城来?也不提前知会一声,小弟也好为五哥您接风洗尘啊。”

在这遥东城里,本来只有他辛五配叫爷,如今薛“五哥”到来,他也只能屈尊当个“五弟”咯。

薛格抬手止道:“不必啦!”

他声如洪钟,粗犷豪放,不怒自威。

“本座这次来嘲风坛,不是和你闲情叙旧的,要不是那件要紧事,本座也不会到你这小小的遥东城来。”

辛毅微惊,压低声道:“您说的是,西来宝船的事?”

西来宝船?

屋外梁上的二人同样心惊,什么是,西来宝船?

薛格正色道:“此事干系重大,不容半点轻疏,义父命我前来亲自押送!现在,船在何处?何时起航?”

辛毅道:“五哥只管放心,宝船就停在鹿角渡,共有咱们的一百名帮众日夜巡视守卫,确保万无一失。就等明日宝船休整完毕,后日起东风,这艘船即可起航。不过,押货运船这等差事,小弟代劳就是,何须薛五哥您亲力亲为?”

言下之意,似乎对九头龙隐的决定感到有些多余。

薛格忽的将杯盖重重一叩,将茶杯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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