妲己听了萧琮玉说的话，她有点听不懂的意思，直接愣在了原地。萧琮玉接着说：

“胆子够大的呀，这么一个情况下你都还来找我？我们关系特殊，不怕被你爸妈抓一个现行也就算了。怎么？今晚你打算怎样对我？”

萧琮玉真的就随口一问，但聪明的萧琮玉也感受到了妲己的紧张。萧琮玉带起一点波纹，毫无负担地钻进了妲己的怀里。不止是香香软软，这里简直是她最留恋的地方。

“师傅，你之前有想过今天吗？”

萧琮玉赖在妲己的怀里，她的语气有点骄傲和自豪的意思。这些事情对她来说就像是做梦一样。谁也不知道之前在萧府受气的婢女一样生活的人，到如今，能成为一个威风八面的女帝。

自己相较于从前，已经有了无法忽视的莫大的进步。现在的生活简直敢都不敢想。而在这之上，原本是她敬爱的师傅，现在也都成了自己最爱的妻子。她们会一起生活。

之前让人摇头，现在让人期待。谁也不知道这变化是怎么安排的。萧琮玉觉得这里面的关键人物就有妲己和自己。自己固然不是他们骂得那么难听的废物，也是妲己让自己变好的。爱上妲己几乎是她的宿命，也是最好的结果。这份爱带给她生活动力的同时，好像还真的能给她一个美好的未来。

萧琮玉打心底里的高兴。她现在正询问自己的女主角。她抬头看她。

狐狸的眼睛有点荧光，她和自己注定不同。一边是闪着点点耀眼光芒的皎洁如水的月光，另一边在微弱的烛光下的就是俩人洗澡的地方了。夜的宁静和不见光亮的黑暗压了上来，萧琮玉躲在妲己的怀里什么都不想。不仅是能看见，但没有被选择的月光，或者是身边为她们照明的烛光。妲己把这两种光的优点都占完了。

时间渐深，天气转凉，在温暖的池水里，二人聊着闲话。

“你没事叫我师傅干什么？”

妲己紧了紧怀里的萧琮玉，拿下巴或是鼻子蹭了蹭。长长地深吸了一口气，就好像过瘾一般。这人还真就是她的老婆了。她对自己还真的是一点防备都没有，也是一点衣服和一点架子都没有的。

“就叫，我就要叫你师傅。原本就是因为做我师傅才认识你的。现在你不想认这一层关系了？”

妲己捧着萧琮玉的脸，她捏着萧琮玉的脸。

“可给你能干的。我是你师傅不假，你对我好像早就心怀不轨了吧？”

萧琮玉看着妲己，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她脸上的表情都有点愣，随后变成了如同孩童得到心爱的糖果一般满足的表情。萧琮玉俯下身子，又扎进了妲己的怀里。

“你笑什么？我又没说错……”

“我让你做了我的老公，这么好的事情，我不能笑了？你还这么爱我，我又不能笑了？这么危险且随时会被抓的时间节点上你来找我，我不能开心了？”

妲己被萧琮玉说的脸颊泛红，心都紧了。

萧琮玉接着问起妲己那个问题：

“你有没有想过今天啊？”

想今天的什么？

妲己有点不理解，但她也就只能试着去说。一人觉得自己表达完全了，另一人只能试着猜猜。以往不长不短的对话中，或者回退到几天前，或者那么从一开始，之前二人相处的那么长的时间。这么看来这就是一个总结了。要是真是的话，她跟萧琮玉还真是一个频道上的人。

猜来猜去没什么意思。不过这都没意思了，那还真的没什么意思了。就算错了，也没有什么。因为合拍可是一生的追求，现在就要求这样也是有点强人所难。生活就像跳舞……或者回答这个问题就像跳舞，因为跳舞也需要合拍。

等等……这个问题对妲己来说好像有点难？！

“你还是厉害哈。我哪知道会是你成为我心尖上的人。你追到我了……”

“我一生最明智的选择。”

啊……

妲己有点招架不住，原以为这个是对于自己的一个考验什么的。几乎是调动了她全部的脑细胞，本来都有点发虚汗的。现在也是，不过原因有点不同。绕了一大圈，结果萧琮玉这是对自己的表白好像。

萧琮玉把脸往妲己的胸口挤。

“咦！”

妲己浑身汗毛都立起来了。

“你……你流氓你……”

“今晚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

“你！”

也没说错啦……

萧琮玉吸溜吸溜，瓮声瓮气地说话。妲己的胸口有点紧，她宠溺地看着自己的老婆不知道具体的下一步应该做什么。妲己看着萧琮玉的动作愈发地大胆，她的心里就愈是紧张。

虽然以前这垃圾事儿她对萧琮玉做过，可现在的情况却不怎么一样了。也不是第一次，但父母眼下就很难说……也是难得妲己还保留一点的脑子，差点她就跟不断加热的水一样沸腾了起来。

“你个色狼，你等一下……”

妲己推着萧琮玉的肩膀把她立了起来。

萧琮玉晃了晃自己的身子：“怎么，我好不好看？”

她似乎记起了之前的一点事情，于是她接着说：“我早被你看光了，你……对了，你穿了衣服的，为啥说没有呢？”

“现在？”

“不是，我是说开门的时候。”

俩人面面相觑，但控制不住地脸红。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就好像正经历什么大事一样。

“我偷跑过来了，骗你赶快开门。在我眼里我爸妈应该不知道我俩是什么关系。因为他们应该连我俩在心电这件事都不知道。因为我俩在他们面前也没这么做过。避他俩呢，骗你我道歉，对不起……”

妲己有点心虚。

“好吧。”

萧琮玉想起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之后的每个晚上你都来找我？”

“不一定吧，看情况。你在我家估计不能你来找我，就像我呆在你的皇宫里，也不能随时找你一样。而且待到大概日出的时候我就得回去了。而且你也知道，狐狸嘛，大多是晚上活动的。我回到家乡应该是我倒时差的。”

说起这个，妲己终于听清了周围略显嘈杂的声音。夜的生命力就在此时以一种极为显眼的姿态出现在了妲己的眼前。不似之前死气沉沉的样子，也没有那种黯然神伤的感觉。更不是伤感或者是孤独，那是一种极为复杂的，或者跟白天一样的无差的生命力。

至少在她这里的玉女阁是这样的。

不是怕黑，也不是危险。对于一只狐狸来说，夜好像真不是拿来睡觉的。也不是危险的代名词。它是乐园，是任何的一切，更是一段非常普通的时间。在它的掩映之下，当然，你在白天也能做的事情，在夜里也能做。当然，不能看太阳哈，抬杠是谁都可以。我这层面的意思，想必是人都懂。

白天无人落寞的地方，夜里或许就有了一点的区别。有相反的地方，也就有跟白天比起来没变的地方。这就是“夜的规则”。

“你之后的晚上就不睡觉了？”萧琮玉问妲己。

“嗯，白天睡。这里是这规矩，狐狸也是这个规矩。你刚到九丘也是看见了的吧。也不是硬性要求，不过夜行动物嘛……”

“那……啊……”

萧琮玉不做什么事情，她眼前的“景色”有点刺激，但她还是有点困的。

“那我呢？”

“辛苦你了，老婆！”

“你要我熬夜呀？”萧琮玉揉了揉眼睛。

“我带你去逛九丘的夜市，怎样？可繁华了呢！”

说东说西的俩人是终于洗完了澡，一起舒舒服服地躺在了床上。

萧琮玉还是记着这茬，她怕是要颠倒休息时间了。入乡随俗。不过看见妲己也是困得直点头，她就放心了。

“你作为狐狸还夜行动物呢，你困什么？”

“躺床上能不犯困吗？而且我这还是出世好久的狐狸，差不多跟你们作息一样了。现在我还不是在倒时差……啊……白天就能睡觉了……”

“你不说逛夜市吗？”

“没劲儿……”

“在九丘，你原来的朋友们呢？”

妲己有点犯困，不过她知道事要慢慢来，也知道春宵一刻值千金的道理。但她现在就是有点动不了。

“散了，在我当辰颐国师的时候还有点联系，之后我去帝辛那里就断了。帝辛的事情我不能多说。基本就是李靖，哪吒，太乙真人，姜子牙之类的了。然后我和他们呢又是敌对阵营，申公豹和石矶，也就是上下级的工作关系。”

“之后我就知道了，你就躺我身边了对吧？”

妲己目光迷离，往萧琮玉怀里一钻就睡着了。

“师傅，该我保护你了。”

萧琮玉抱着妲己，感觉妲己跟自己一样，也是不设防的样子。也是很在乎这段感情。她便心里暖暖的。就算没这层关系，有当然更好，她也是会保护妲己的话。

只不过之前认为很难的事情，这追妲己的这一步，现在都已经跨过去了。萧琮玉每每想起这个，她的精神就有点恍惚。

真就是随便亲了，随便抱了。没羞没臊的幸福生活。

好像只是建立在语言上的有点虚妄的关系。不过是因为语言和承诺来的，还是因为二人感情来的联系。可感情和前者一样虚妄。或者三者合力才能让深陷感情囹圄的人，相信这比任何东西都要坚固的联系。之后才能是一片的坦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