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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3章 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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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这青龙山的,或多或少都跟明潇有关系。就如红叶和苏妲己那波人。也有跟他关系不大的,就比如之前说的那位禹伯离。

他原是家大业大,可是阔少啊,家里的地连起来那就是一个规模不小的村子。好死不死的却当了赌棍,赔得啥也不剩,最后败了家了。是值钱的东西都拿去当了,地也卖了。给家里留下九成的钱,卷了部分钱跑去东山再起去了。

因为卖地给官府,可能还有后面他的那块地挨炸了的原因,总之女帝今年的朝圣日点了名要见他。可这没有事等着见皇帝的也不行。耐不住寂寞,也是手痒了想继续赌钱,便一路溜溜哒哒遘(gòu)奔白泽城而来。

他之前可是阔少啊,现在手里的银票却少了那么多。都不够他花的。可他虽沦落至此,从他身上掰下来一块儿,那也是小家小户一年的花销。

这次禹伯离算是又一次认识了一下“钱”这个玩意儿。

先走一步,就当去玩儿。顺便把之前跟赌友二剩借的钱给还了。又听说国师青龙山显圣了,绕路来这儿,给怡春院送匾,送石狮子。就希望国师能保佑他赌钱可以赢钱。

去到青龙山县衙批路引,结果直接被逮了起来,说什么浑河七尸案,还说自己那个赌友死了。里外里的还想拿他去顶罪。

赌局倒霉,这事儿也这么倒霉吗?

又是挨打,又是逼供。还好被置办朝圣日的严公公给救了,他命不该绝。

朝圣日的日期一天天的逼近,就明天了。自己在青龙山县衙受的那些气,就算是犯陛,女帝按规矩当场要把他砍了他都无所谓。这顿打他禹伯离不能白挨啊。

来到市集,买了一个能挂在脖子上的,有自己的头那么大的小竹筐。买了东西,本又想找地方去赌钱的,他看见了一个新玩意儿。那里有一家磨坊他没见过。

“去瞧瞧?”

禹伯离提着竹筐子,走进去瞧瞧。

韩一可昨天被咬,也带伤去街面上溜了几圈,跟四处的饭庄、米粮店谈合作。虽然说他脸皮厚,就好像一点不怕生人,一点也不知羞,又不怕出丑。但就有这么一个地方,他前后路过几次没敢进去——怡春院。

心里有人的家伙是进不去青楼的,或者原本就不是嫖虫的,也不想当嫖虫的家伙也是进不去的。

隐性中这地方还有点门槛。

今天韩一可就在屋里给翠姐姐写计划书,就是谁家谁家有意愿,谁家谁家出多少。今天他就不当差。

至于他的那些个目标,还有那位在半摆烂中的花南言,咱先暂时不说。

姜淑翠跟韩一可扯起了闲茬儿。

“你平白无故被人咬了一口,你不去报官?”

“人青楼的老鸨子,我也不好意思去找他……”

“呦呦呦……”

禹伯离来的正不是时候,掌柜的姜淑翠正和韩一可在里面的那间房里聊天呢。店里就没人。

他进店就喊:“有人吗!有人吗!”

“来了!”姜淑翠还想撇几句韩一可的,见有人来,她便迎了出去,“你好客人,有瞧上什么东西的吗?”

“你这儿有饭吗?”

对哈,我这儿好像也可以卖点小吃什么的啊。毕竟我这是个街面上的铺子。我在街面上开磨坊?现做现卖?磨坊?怎么感觉有点不行呢?

“不好意思啊客人,我这是刚开的店。还没开过张呢。我这儿卖面粉和豆腐。没饭的。您想吃饭,街边就有一家,几条街的对过儿还有家青楼。青龙山离白泽城也近了,这酒楼和小吃也就多了。”

“哦……卖面粉和豆腐的……面粉我知道,豆腐我不知道,你这卖的豆腐,是怎么吃的?有什么吃法没有啊?”

具体我也不知道有多少种吃法呀,我只会做。

要不说只有经了事儿的人,才知道该怎么做事儿呢。犹犹豫豫不敢开口,不敢见人,那绝对不行。

“能煮,能烧,细软的玩意儿,就这还能生吃。不是白泽皇宫里的东西,我还不好意思拿出来卖。宫里就有这玩意儿,贵了贱了,您多捧。我不收您钱,要不先尝尝?”

“能直接吃啊?”

禹伯离半信半疑,接过一个碗,看里面一块小嫩豆腐。水嘟嘟的,见方不大,小小一块儿。它滑,白,是又滑又嫩,晃晃当当。碗底有点水,但不多,就连着小方豆腐的底角。那儿还有几块小渣儿,浮在带有浅翡翠绿的汤儿里。是白又带点绿,绿又带点白。闪晶晶,金闪闪,透亮,跟做出来的艺术品似的。闻着味道不重,自带一股子的清香。

坏了,这东西就算禹伯离没见过,却感觉它一端上来就可以直接吃。

也不怪他没见过豆腐,在这段历史里,磨坊也才刚刚出现没多久。

“掌柜的,你卖多少钱?”禹伯离咽起了口水。

“客官,要不您先尝尝?”

一口下去,不得了。细密醇厚,口齿留香,绵软无骨,欲拒还迎。浅尝如微风过旷野,站边上一起吹风。细品如炎夏泡深水,心慌跳脊背发凉。她这做得有点甜,又有点涩。简直是极品。像有形,又像无形,“甜涩”和鸣,忘记了时间。

禹伯离一口吃了一个“一万年”出来。所谓一“口”万年了。

“客官?”姜淑翠招呼禹伯离。

禹伯离愣神中,一手脱落,碗砸脚上了,半会儿才反应过来。

“客官,你怎么碎了我一个碗呢?”

“好玩意儿,我浅薄了啊掌柜的。好东西,你一天能做多少?”

看样子有戏,她姜淑翠今天要开张了。

“没多少,刚才那个,一天能做二三十多个。”

禹伯离眼前一亮,往怀里一掏,一个十两重的银元宝就递过去了:“我包您七天的,算您开张了,您也算我是您头一个。其实我是来这儿做生意的,您这是个好玩意儿,改明儿要是有好去处了,我再来找您。这是十两银子,要是不够,我再给您添点儿?”

说着他便再想掏,姜淑翠给人拦着。

“够了,再好的玩意儿也不值客官这么说。客官也够捧我。行,我给您备七天的。”

“我赔您一个碗。”

“不用,不用……”

也是够豪的,上来十两银子就包七天,不过姜淑翠的磨坊好赖算是开了张了。

心里盘算了一下,自己是买的铺子,本就不是租的。不太可能是卖铺子的那人雇的演员,另外她也没得罪什么人。但照这么赚下去,她姜淑翠那就得数钱数到手抽筋。活该她挣钱了。

姜淑翠她也本能地怀疑一切,这是她在宫里那么长时间练出来的。

开了票子,写了字据,又让这么一个身份值得怀疑的“豆腐痴”带了点豆腐走。十两银子一收,姜淑翠心里有点慌了。

日子难熬不好挣钱的时候,不太舒服。现在靠本事挣着钱了,她也不舒服。新进入一个地界的人,就像泡不开的粉丝一样硬挺。她就不活络,她就不自在。

悠悠缓了半晌,喊出一句话来:

“嘿!我挣着钱了!”

把姜淑翠先放一边,咱啊先接着看禹伯离。

这人挎一竹筐,这东西是打算拿来装他头的,是告御状、犯陛的时候可能会用到的,用到了他就体面。里面的豆腐是他半生才找到的稀罕物,可能也是最爱吃的东西。而他现在要去干什么呢?他要去妓院。

竹筐是理想,抱负,远大目标。豆腐是什么呢?是刚刚找到的美好。那妓院又是什么呢?妓院就是他正奔向着的生活。要知道这个人他还有家人和孩子呢。

当了赌棍之后,当掉了底裤。就是赶明儿要面圣,心里还有点慌呢,都要找个空先去泡个一夜沉淀沉淀。

底裤都没了又怎样?做这些事情依然露脸。这真是一个有本事的家伙。他禹伯离活的一生就是要活出一种感觉。

畜牲都不如的玩意儿。谁家好人上妓院领悟人生去。是其他地方不能够吗?对他禹伯离来说还真是不能够的,他就是一个铁坏人。

不够坏,但又不想安分做人,太坏的事儿也不敢做。窝窝囊囊,就嘴上有点功夫的这么一个烂人。烂人,他还懒。活废物一个。都不值得说。

禹伯离他知道怡春院,就国师显圣,他还给这送东西送钱的地方。谁知道国师会在青楼显圣啊?说不定之后就要关青楼了,能享受一天是一天。

扯淡得很。

明潇掌柜的位置就被红叶暂替了,这天就是红叶掌着怡春院。

“哟,公子你来了?”

红叶见这人也是古怪,挎一筐,筐里还有个不认识的东西。但自沈公公来了,她莫名得罪了沈公公这事儿之后。她红叶就是一点脾气也不敢有了,万一又惹事儿了怎么办。红叶只能招呼客人。

“你不是明老板?”禹伯离问。

“我当然不是明老板了,明老板也做不了这儿的主。是主人家让我给他盯着点儿,帮衬着点儿。明老板啊,也不容易,他享福去咯。公子专程找他的话,怕是要坏了公子的兴致呢……”

红叶是不喜不悲,不卑不亢。藏得深极了,是一点真情实感不敢露给外人看呐。

“二十两,今儿你留个屋给我就成。把娇儿和玉屏叫来,爷们儿就是要玩儿。”

“诶呦!里厢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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