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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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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快炸掉了。不仅是脑子,全身都在刺痛,还不能动弹,只有模糊的意识,这就是会呼吸的痛?痛就算了,还意识恍惚。

她只记得自己好不容易挨完了所有的雷劫,累得不行了晕了。再有意识的时候就是现在这种混沌的状态……五感应该受损了吧,不然也不会只有意识但是看不见听不见。还想说话来着,但说话好像也不太行。

完犊子!封琚月!

凌安怀硬是凭借那一口顽强的气,大脑终于拿回了身体控制权,猛然从床榻坐起。只是脑子里,耳朵里一片嗡鸣,她能感觉到周围有人的气息,一道两道还挺多,但她看不见,也听不见。

呵呵,死雷,给她劈成又聋又瞎了。多半是识海给伤到了,修复也要过程,好在对丹田的伤害可以忽略不计,接下来只需要慢慢修复就行。

有谁靠过来了。味道上,像封琚月,只是药味和血腥味好重。

“她应该是真看不见也听不见。”

封琚月皱着眉头,眉眼愠怒,一根一根收回插在凌安怀身上的金针。她说话虽是平和,可是声音沙哑,还裹挟着丹药的苦涩。若是仔细些,能发现封琚月似乎有些虚弱,因此提不起脾气。

“毕竟她可是头一个突破到元婴,就能引三道雷劫的。”卓玛竟也来了宵云宗,兴许是从那个通道顺路过来的。

这是理所应当的。封琚月勾唇,欣慰间,忍不住摩挲凌安怀的脸。

“封琚月,”顾修感觉到灵修院气息波动大,路过便顺道赶来瞧一眼,“出什么事了?”

推门进来一看,凌安怀身上还穿着血衣,头发和脸上的血污都未清洗,整个人茫然空洞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就好像被什么钉住了一样。

但凌安怀身上的气息很明显与众不同起来,境界也拔高了一个层次,不再是之前那种锋芒外露让人谨慎三分地气场。而是更深,如摸不透的深海一样。

“顾修?”封琚月似是这才注意到顾修,脸上的愠怒因为被转移了注意力,稍稍缓和。

“她突破元婴了?”

“嗯……”封琚月头疼得起身,“刚刚突破,雷劫对她打击有损,丧失了部分感官。”

“这样,但你也别累着了,歇口气。”顾修拿出些自己的丹药放在桌上,起身才注意到卓玛。

还是头一次看到半身被灵力侵蚀的人,蓝色刻痕一直蔓延到脸上,导致一只眼睛都被吞成了蓝色。顾修收回目光,这样直白的打量只怕不礼貌。

但对于卓玛的出现,他也很好奇。这个明显异域风格的女子,何时出现的?

“既然凌安怀暂时没事,那其他的日后再说。”卓玛打算告辞了,但顾修在这里,她不敢推开藏在身后的门离开。

两人的小心谨慎和堤防封琚月看在眼里。她一门心思扑在凌安怀身上,差点把这茬忘了。

“顾修,随我去药峰拿药,”封琚月抓起外衣披上预备出去,“卓玛,抱歉我不能相送,改日再谈。”

封琚月带走了顾修,卓玛便顺理成章推开门离开了房间。屋子里顿时静悄悄的,似乎一个人都没有。斜对面的尤凊大师姐一大早就出去宗门,找曾朔长老喝酒去了。说来不可思议,这两人似乎同岁。

而察觉到屋子里没有其他人的气息后,凌安怀便尝试着站起身。她已经修复了部分感觉,至少应该开口说话了。哦不对,能听到声音了,比如自己现在跟要死了一样的呼吸声。

好像撞到小脚趾了。可恶,看不见真的很不方便而且刚刚撞到时候动静好大,要是有痛觉,自己能痛到跳起来。

她就是想喝点水来着,摸索半天也没找到。

闻到了屋外池塘的味道,自己走出来了。

她就是找水喝而已啊,喉咙都快冒烟了。

有人来了,还是好几个。看不见的时候,听力真的会异常敏锐啊。就是希望自己不要这样一惊一乍就好了,稍微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警觉起来。

“果真如此,那孩子突破到元婴了。”

好吵,这是来了多少人?凌安怀抬头,双眼虽然依旧空洞,但仍然准确无误转向了人声嘈杂的方向。

靠近过来了。凌安怀看向人声方向,那些个都是宵云宗的长老,闻讯赶来,想看看这个刚找回来突破的凌安怀的本事有多大。

好快,好像已经能发声了。不愧是自己,修复速度就是快啊。凌安怀摸了摸脖子,发出的声音还有些嘶哑,大概还需要药物调养。

“哟,状态怎么样凌安怀,要不要来一下?”

好事的长老提剑冲了上来,要同凌安怀如今的本事比划比划。

耳边有破空声,旁人身上的熏香,御剑时剑身的嗡鸣,灵力涌动的细流,呼吸,布料的摩擦……

凌安怀微微侧步,剑锋便擦着她的头发和脸颊划过,只有毫厘之差。

来了,这次带了灵力,味道和体感上应该是木属性灵根。脚下有,剑刃上也有。

不是需要慌乱的事。凌安怀稍微岔开脚下站位,那藤蔓便擦着她身躯掠过,对面的剑如同被操控一般插入凌安怀举起的两根手指之间。

眼睛前有点清明了,应该过不了多久就能恢复视力了,只是身上的痛觉似乎还是被屏蔽了。

“不是吧,这怎么打啊……”“哈哈哈哈哈不愧是凌安怀啊!”

声音好多,好吵。

脑子里,浮现出了更多的,不同的,属于凌安怀的特殊战斗技法。

伸出手,把灵力想象成一根线,将它延长,然后压缩它,就像制作灵剑一样,让线的硬度,远远凌驾于剑的硬度之上。

封琚月在药峰拿了一堆药,甚至专门去找墨濯漓通融关系,把各种丹药和药水都拿了一大堆,自己的名额领不下了还让顾修帮忙领了一堆。

两人返回灵修院路上,听到路上弟子叽叽喳喳地要去灵修院看热闹。顾修随手抓了一个门生,问都发生了什么事。

“长老们都在和灵修院那位师姐比试呢,听说师姐突破了元婴老厉害了,长老们轮着上都没在师姐手里讨到好!”

封琚月眉梢一跳,眼里肉眼可见得溢出怒意。她微微深吸一下,随后交代门生几句让注意安全后,便朝着灵修院疾驰。

凌安怀大笑着坐在树梢上,手中抓着五根浅葱色的线,每一根线都捆绑缠绕着一个人。这些人被高高的吊起来,束缚了行动,也限制了人身自由,只有凌安怀整个人倚在树上,扶着肚子笑声爽朗。

这种快乐,她自己也不是很能控制。虽然她现在看不见,但快乐的感觉就是存在,让她感到不加限制的猖狂和自在。

“凌安怀!”封琚月刹停于庭院,冰灵根的冰锋将丝线都割断,把长老放下。

凌安怀听到封琚月的声音,脑子里让她愉悦的多肽安终于缓和下来,让她得以借着眼眶里的模糊,寻找封琚月的影子。

关于封琚月,总是最好寻的。那双蓝紫色的眼睛比什么都要明媚清晰,一眼就能看到,看到她朝自己奔来。

“各位长老,未免太过心急不是?”封琚月见凌安怀安然无恙才松了一口气,随后转身便是怒斥,“安怀才刚渡劫结束,身上有伤,各位就这样堂而皇之以大欺小,以多欺少不成?”

“小封啊别气别气,大家就是来看看小凌的恢复状态的,看起来恢复不错……”“就是就是,你看看,她一个打我们好几个呢……”

长老们对封琚月也是多有迁就,毕竟是一路把宗门带向辉煌的孩子,说什么都得给她面子。

封琚月没好气地冷哼一声,转头看向脸上还挂笑的凌安怀,声线平缓呵斥:“下来。”

闻言,凌安怀缩了缩脖子,乖巧跳下来,局促地在封琚月身旁站好。

随后,封琚月抬眸看向那群一脸讪笑的长老们,深吸一口气,平复下自己的怒气,尽量扯出一个温和的笑容,用礼貌的方式沟通:“请各位,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好吗?”

灵修院很快又空荡荡的了。

等到封琚月将凌安怀塞回床上时,顾修叫了个门生把药送了过来。

封琚月给灵修院架设一个大结界,又给凌安怀关起来。

打到后面居然失控了……凌安怀咬咬牙,从心底感到不安。在彻底消化掉目前的记忆前,她绝对不能再碰了。

如果哪一天,这份癫狂危害到封琚月了怎么办?

不对不对,这个时候应该担心的是凡人吧……凌安怀按了按太阳穴,为未来,为自己感到不安。

“把药喝了。”封琚月硬邦邦地下达命令,同时递来丹药。

凌安怀摸索着接过,将丹药和汤药乖乖地一并喝下。

不愧是封琚月,身子都轻松了不少,轻松到眼睛也能看清楚了,轻松到被屏蔽的痛觉也跟着涌上来了。

那可是直接承受天雷的疼痛,不管延迟多久,都能让凌安怀痛不欲生。她直接弯下腰,将被褥扯得皱巴破烂,又是干呕又是咬牙,全身地疼痛让她本就沙哑地喉咙难以发声。

到底封琚月也是于心不忍。她掐了一个净身咒将凌安怀身上的脏污去除,还给凌安怀雪白的长发和眼睛,以及那件白衫。只是如此,便叫此刻的凌安怀看起来破碎不堪。

“你总是不让我省心……”

封琚月叹着气坐到床边,一根根金针布下,暂缓了凌安怀的疼痛。她喘着气,眼角还挂着生理性的眼泪,带着歉意望向封琚月。

这家伙有些时候真的很讨厌。

“对不起阿月……你要训我,可得再等等……”

“我可没这资格。”

凌安怀听出来封琚月的气话,忍着痛直起身,握住封琚月的手。

封琚月仍是不快,欲要耍脾气挣脱掉,却被凌安怀十指牢牢扣住。

这家伙,惯会使这种小伎俩讨人欢喜。

可不能让这家伙蹬鼻子上脸。

封琚月抬起手,冲着凌安怀的手背张嘴。

凌安怀只能眼睁睁的瞪大眼睛,随后呲牙裂嘴。看到手背上出现的一圈红痕,默默吞下呼痛的声音。

是自己的错,自己的错。封琚月没错,封琚月是对的。

凌安怀自我洗脑。

只是,总感觉封琚月身上哪里奇奇怪怪的。那股莫名的药味,并非自己服用的味道。

那这股药味,到底从何而来,因何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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