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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优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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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午膳,千裔清照例打算去书阁抄书,一出院门正撞上慌慌张张赶来的绛珠,听说是容潜回来了。

这里是他家,回家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怎么绛珠却一副很是不高兴的样子,为难都写在脸上了。

一旁陪着的绛雪先一步问出千裔清心中疑虑,绛珠摇摇头,又点点头:“殿下是回来了,不过马上就要走了,皎月公主正在更衣,您快着去前头说不定还能见上一面!”

她当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原来是回府接皎月公主出门的。

千裔清听过又好似没听过一样,任由绛雪跟着,继续往楮知台走。

月池因形状似一弯弦月而由此得名,它的位置在整座王府大约中心区域,书房的亭台楼阁就坐落在湖边月牙中心的地方,与千裔清居住的院落及正门的距离几乎是相等的。

看这方向,绛珠她们还以为千裔清是要去见见容潜,只不过她的步子迈的不急不缓,像是散步似的,中途路过花林,路边的蔷薇开得正好,人家还顺带赏了一会儿。

绛雪跟着跟着就觉得不对,她这样子不像是要去见殿下啊,于是委婉提醒:“......您怎么还有时间赏花啊?再不快点殿下就要走了!”

“走了就走了,他又不是永远不回来。”不过就是离开一日两日的,大惊小怪。

绛珠实在是看不懂了,这两个人真能算是夫妻吗?

她问道:“......殿下一夜未归,今天一回来就要带皎月公主进宫,问都没问您一句......您不着急?”

“我急什么,这不是挺好的。”

容潜不在,至少没人跟她挤着睡了,说真的,千裔清还真希望他能多在宫里待些时日。

啊......还要抄书呢,是该走快点了!

-

容潜在宫中和容烨商讨了半夜才歇下,他不在帝位,自然不像容烨那般考虑甚多。

容潜只觉得,夜南有能力,有实力,亦有想法。既然三位皆俱,那不如直接行动,趁此机会铲除了绥夏得了。他不怕危险,也不怕麻烦。

而容烨则想的比较复杂,他身为上玄帝,深受父皇母后的教诲,从小就是知道自己要坐这个位子的,因此他对于帝王之术的学习远比其他兄弟更多。作为一国之君,德才兼备是基础,文韬武略也不可少,甚至把控人心牺牲小我,等等许多,都是他不爱做也一定要做,不会做也一定要做的。

容烨对绥夏国土的野心是朝野皆知的,但坊间百姓只只他是个挑不出半分毛病的仁君、明君。此番绥夏送皎月公主入境,一路打着结秦晋之好换两国太平的名义大张旗鼓进城。他即便不愿,却也想维持他的君子形象,不想因翻脸落人诟病。

人无完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阴暗一面,谁又能真的让人挑不出半分毛病呢?

若是千裔清在这,定要嘲讽他一句虚伪。

只是她不在。

想到千裔清,容潜不由得皱眉,问着抱剑而立候在一旁的陆离:“本王等了多久了?”

陆离捏着指尖算算,答道:“约莫快半个时辰了吧。”

这么长时间,她爬也该爬到他面前了吧!又或是她根本没想过来见他?

握在茶杯上的长指倏然捏紧,容潜一仰头,半杯已然凉透的茶水滑进喉咙,却也没熄灭他隐隐升起的火气。他便把怨气撒在另一个人身上:“皎月公主换个衣裳怎么这么久?她是找裁缝现场做了一套吗?”

他从来不知道女人梳妆打扮起来要这么长时间。

“呃......听院里的人说,是在重新梳洗上妆呢......”陆离解释。

说这话间,他还在观察容潜的神色,以他和殿下相处多年的经验来看,一准是因为后院那位。便又说:“要不......属下去请——”

一记眼刀扫过,陆离立刻住口。

容潜说道:“陆离,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多话了。”

陆离抿了抿唇,给自己找了个合理的解释:“属下是想着......千姑娘许是因为早上刚同公主闹了不愉快才不肯过来,她若是知道殿下此番接公主入宫是因为使臣即刻离京,皎月公主以后便少了一重依靠,兴许一高兴就愿意来了。”

容潜冷哼一声,脸色却缓和不少,对他这般说辞似乎也有认同。

正当陆离暗自松一口气的时候,容潜突然又开口道:“你以为你很聪明?”

这一声问话闷闷的、淡淡的,听起来像是不高兴,又像是不信他的话,冷不丁惊起陆离一身冷汗。他赶忙认错:“是属下胡诌的!属下冒失了!”

容潜没说话,屈起手指在桌上敲了一下、又一下。

又敲了一下。

每一下都扣在陆离心弦上,有种随时要跳出嗓子眼的感觉。

直到他不敲了,唇角突然勾出一丝极其细微的弧度,语气很是确定道:“她不来,定是怕自己吃醋被本王看出来。”

她这么心高气傲的,是怕丢了面子罢了!

陆离:“......”

陆离:“殿下......说得对!”

好在皎月公主终于梳妆完毕,陆离顿时有种看见救命恩人的感觉,头一次觉得这皎月公主人还不错。

只见她一身嫣红华服,腰间挂满了珠珞,耳上的金玉夺目的紧,还有她几乎再无空隙容得下旁物的满头珠翠。堪称得上是盛装出席了。

不过是进宫赴会再送使臣离京而已,怎么搞的好像要封后似的。

陆离皱眉,再看一旁的崇安王也挂着掩饰不住的嫌弃。

嫌弃。

太花哨了,而且——不好看。

绥夏人的审美是有待考究了。

皎月公主只以为两人是看呆了,略有些娇羞地问容潜:“好看吗?”

容潜收回目光,起身背过手,很坦诚地回答:“丑。”

是比坦诚还要坦诚的回答。

陆离一惊,抬眼在两人身上来回看了一圈后又低下头,假装什么都没听见的样子,心中却暗自诽腹,殿下太直白了,完全不给人姑娘家面子,这可是马上要进宫见绥夏使臣的,万一公主告状,皇上怎么下得了台!

但陆离不敢说,所以他也一直没敢抬头,继续装作听不到的样子。连带着一路随行的宫中护卫和侍女太监也佯装耳聋。

脸皮再厚的人,面对一群低贱的奴才也接受不了这种羞辱。

皎月公主正要发作,但想起崇安王的脾性并不好,路上的传言说的有鼻子有眼的,正因如此她才在路上第一个排除了容潜这个择婿人员。

她强压下怒火,嘴角抽搐几下,勉强扯出一个怪异的笑来:“那殿下觉得什么样的好看,我再去换一套。”

“再换,天都要黑了,到时你的那些叔叔们也不必你送,走都走到绥夏了。”容潜垂眸扫过她尴尬的脸色,毫不掩饰脸上的不满。

陆离几乎要把头垂到地底下去了,他紧盯着自己的鞋尖,一面回想着崇安王的这句揶揄,怎么语气口吻都听得如此熟悉?

皎月公主咬了咬唇:“殿下是嫌我耽误时间了?”

容潜没说话,自顾自背过身出门。

“你——”见自己被无视,皎月公主气的跺脚。

说实话,她很有一种在身后踹他一脚的冲动。另一方面又不禁委屈,为什么半路会突然杀出个崇安王,非但坏了她和璟王的好事,甚至于把她接过来却又不好好待她。

这找谁说理去?

陆离摇摇头,为了不闹得太难看,想想还是得劝一句:“殿下这是心情不好,不是故意对您撒气的。眼下时候也不早了,公主还是尽快进宫去送送贵国使臣吧!”

皎月公主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嘴硬道:“本公主知道,殿下这是怕我见不着他们替我着急呢!”

陆离:“......”

陆离:“公主......说得是......”

累了,真的累了。

-

都说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

千裔清没这种体会,但不得不说,抄书还挺浪费时间的。

直到又抄完一篇,千裔清放下手中湖笔,绛雪眼力见儿极好,捧上她的腕子为她揉着,活动僵硬的骨节。

绛雪劝道:“恕奴婢多嘴,您真的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千裔清眯着眼享受按摩,余光落在面前宛若狗爬一般的宣纸上的字,自己也觉得难看,干脆彻底闭上眼:“你是说我对容潜的态度?放心吧,若他需要,我也是可以哄一哄的。”

“您还知道啊!”绛雪愣了一下,又说,“不管怎么说您现在住在崇安王府,跟殿下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再这样下去,万一哪天殿下真的彻底伤心了,那皎月公主可就踩在咱们头上了!”

千裔清缓缓睁开眼,挑眉反问:“那我问你,你现在摸着自己的心老老实实告诉我,你喜欢容潜吗?如果要你嫁给他你会嫁吗?”

“这......”绛雪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她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

千裔清道:“不急,你慢慢想。”

绛雪犹豫了,犹豫就代表了她的答案。

换成旁人或许还好,可是崇安王......她不敢喜欢,她也的确对他没有半分男女之情。

说起来大多数女子恐怕都是不敢喜欢他的。

“看吧,你不喜欢,所以不会嫁给他。”千裔清摇摇头,无奈笑道,“同样的,我不喜欢他,所以也做不到你说的那样。我可以取悦他一时,但如果让我一辈子都去取悦一个不喜欢的人,我做不到。”

“所以啊,倒不如一开始就让他习惯了,才不至于更失望。我是为你家殿下好,你明白吗?”

绛雪急着反驳:“可您跟旁人是不一样的,殿下他喜欢您,并不喜欢别人啊!”

“他喜欢我,我就要喜欢他吗?照你这么说,当初我在流月坊时也有很多人喜欢我,若要还情,我岂不是到下辈子都还不清的?”许多旧人都知道她的出身,只是碍于容潜无人敢提,其实她自己倒不觉得有什么,人本就是有富有贵,有幸有不幸,从来都不是平等的。时间越久,她也就越不在意这些虚无的东西。

歇够了,千裔清撑起身子,拾起砚台边上还没干透的湖笔,放在研好的浓墨边上浸了片刻,浓郁的墨汁很快染上先前半干的狼毫,原本晦暗的墨色变得更新亮起来。

绛雪又回到一旁乖乖站着,还是忍不住回嘴:“姑娘这话可别在府上说了!奴婢听着也就算了,换做其他人听着学给了殿下,您日子怕是不好过了。”

千裔清不在意道:“无妨,他不会拿我如何的。”

绛雪调笑:“这就是被偏爱者的有恃无恐吗?”

千裔清点点头,这点自信还是有的。若容潜真因这点小事对她失望转而赶出家门,她岂不是要烧高香谢过他的大恩大德?

都是奢望罢了。

容潜要什么,他自己清楚。

她也清楚。

墨汁愈发浓了,在纸上写着也越来越费力,千裔清停笔,见一边摆着的瓷杯也不剩一滴水了:“这块砚台快要干了,你再去添些水来。”

“好,那姑娘先歇会儿,奴婢去去就回。”

千裔清随口应了声,手上动作却是不敢停的,她不知道自己写了多久,但应该已经过了很久,因为她眼睛都干涩了。

她抬手按了按酸涩的眼眶,突然想起拇指上还有未干透的蹭上的墨汁,动作顿了一顿,也不知道方才蹭到脸上没有......

大门轻响,应是绛雪取水回来了,如果沾了墨汁刚好也能擦一下。这丫头是比绛珠稳重麻利一些。

还没来得及多想,门又关上了,脚步声缓缓靠近,沉稳有力。

却明显不是绛雪的。

待抬头看清来人的面容,千裔清捏着笔的手倏的停在半空。

“你怎么来了?”

是容潜。

他把手中的绘竹瓷杯搁在一旁,目光落在她面前的一叠宣纸上,细细欣赏一番她的“杰作”。说实话,这字写的的确是“可爱”了一些,他七岁时的书写水平就已经远超于此了。

倒真是难为她了。

容潜轻笑,隔着书桌问她:“抄了多少了?”

千裔清扫过手边的书:“四十一篇了。”

容潜点点头,绕至她身后,故意一般俯下身将她圈着,细长的手指骨节微动,翻过书本的书封,接着是他略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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