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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父辈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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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婷,这是南禹,是你赵伯伯的孩子,来G市上学,以后就和我们住在一起。”穆英说着,引着赵南禹和赵鹤庭认识。

赵鹤庭刚睡醒,脑子还迷糊着,下意识脱口问:“哪个赵伯伯?”

穆英连连去看赵南禹的反应,见他没什么反应,才一脸恼怒地去拍赵鹤庭的手臂:“就之前我和你说过的和你爸年轻时一起做生意的赵伯伯,还能是哪个?你这孩子。”

穆英一向是优雅艺术家的人设,今天格外反常,引得赵鹤庭意外,但还是看向笔直站着的赵南禹,伸出手,“你好,我叫赵鹤庭。以后我们就是兄弟了。”

“这才对嘛。”穆英笑着说道。心下高兴,自家小子还是听话。赵南禹这小孩才成年家里就出意外,只剩下他一个人,家里的亲戚吃人似的追着一个小孩,也不过是觊觎那份遗产,赵丰看不下去兄弟的孩子受苦,做主将他接过来,就怕赵鹤庭不同意呢。

“赵南禹。”赵南禹也伸出手,语气沉静。

“赵南禹!”

alpha长身玉立,张扬笑着站在一树梨花下,风一吹,花瓣扑簌簌地落到他身上,“阿南,你怎么这么慢,快迟到了!”

赵南禹勾了勾书包带,快走了两步,停在赵鹤庭面前不动了。

“你看我干什么?”

“你为什么,叫我……”他踟蹰着,没说出那个称呼。

“阿南?”赵鹤庭笑了笑,大剌剌地搭上他的肩,“这样叫多亲近,我爸妈也叫我阿婷。”他没说是女字旁的那个婷,他小时候身体不好,算命的说得取个小点的小名,太大了压不住就容易生病,爸妈就干脆给他取了“阿婷”这个小名,一直叫到现在。

“阿庭?”赵南禹慢吞吞地叫了声。

“欸。”赵鹤庭揽着他的肩走着,“就这样叫。”

早晨的G市车水马龙,骑着自行车的高中生从他们身边掠过,看见赵鹤庭或开玩笑或打招呼,一路上竟然有十多个。

“鹤庭。”覃川抱着书走上前。

“阿川,你今天怎么也这样晚?”赵鹤庭不复刚才嬉闹的样子,规规矩矩地站好,羞臊地挠了挠头。

阿川?赵南禹感觉到肩膀上的手被收走了,那点温度渐渐消失,是每个人都这样叫吗?

“鹤庭班长!干什么呢?又缠着覃川。”路边跑过一位男学生,笑嘻嘻地喊了一声就跑开了。

“胡野!!你小子乱说什么呢?”赵鹤庭看了一眼身旁笑得温婉的女孩,红着脸作势去追。

一追一跑,路边的梨花瓣下雪花一样飘着,身旁有人在笑,赵南禹转过头。

“你好,我叫覃川,听阿婷说你是他堂弟,以后我们就是同学了。”女孩声音柔柔的,大大方方地伸出手。

“你好。”

手还没握上,赵鹤庭气喘吁吁地跑回来,抓住他的手,“你们聊什么呢,怎么不带我?”语气似在撒娇,有些孩子气,不是对他。

那一刻,心脏仿佛长出了什么,那时候的赵南禹还不清楚。

“阿南,今天你怎么不去打篮球?你都没看见我那个三分球有多帅。”赵鹤庭穿着球衣没骨头地倚在他肩头,脸颊蒸腾起热气,散发出丝丝缕缕梅子酒味。

赵南禹歪着肩让他倚好,正正经经地说:“我不喜欢流汗,而且今天作业很多。”

“啊!运动不就是要出汗才爽?作业做不完就算了嘛,啊,妈,你干什么!”

穆英收回手,“歪歪扭扭的像什么样子!自己不学好还教阿南不学好,等你爸回来不好好收拾你。”

赵鹤庭扭着起身,伸手去够餐桌边上的纸巾。

赵南禹拿了纸巾递给他,见他额头上沾了点纸片,自然地伸手拿掉,对上穆英有些犹疑地眼神笑了笑:“阿庭成绩很好,不用写作业也能上G大。”

提到这个穆英也有些骄傲地笑了笑,“他就仗着自己成绩好胡作非为。”说完又想起赵南禹才转学没多久,关切道:“你、还适应吗?”

她其实想问问成绩,但又怕伤到赵南禹,一时有些僵硬。

赵南禹自然也看得出来,亲近不亲近也从中分别出来,时不时提醒他是在寄人篱下。

“阿南成绩也好着呢,班主任说他不写作业也能上G大。”赵鹤庭伸手拿了块菠萝,抢答道,又递了一块给身旁的赵南禹。

他成绩一向不错,和赵鹤庭不相上下,但班主任却明显更喜欢活泼的赵鹤庭,对他就是普通学生的态度,自然也没说过那种话。

“班主任怎么会说这种话,我看是你胡扯,南禹这么沉稳,一看成绩就不错,你好好和人家学学。”穆英松了一口气,故作生气地看向自家孩子。

“好了好,我们要去写作业。”赵鹤庭端了盘菠萝,拉着赵南禹往楼上跑。

“我妈就是唠叨得很,你别管她。”赵鹤庭叼着块菠萝,将准备回房间拉到自己房间,“你不会真要回去写作业吧,来打游戏呀。”

两人就这样在房间打了一会儿游戏,窗外忽然响起阵阵春雷,随即就下起了大雨。

赵鹤庭起身关了窗,转身看见刚刚还玩得好好的人正襟危坐,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忽然想起赵南禹的父母就是在这样的雨夜死于飞机失事。

“嗯?”赵南禹咬下赵鹤庭递过来的菠萝,神情有些怔愣。

“吃点甜的。”赵鹤庭说,笑着拍了拍手,“我要在校庆上表演钢琴,你帮我听一听怎么样吧?”

“好。”

动听的韵律从少年修长白皙的指尖流出,温柔的旋律包裹着淡淡的忧伤,像一场无声的倾述。

齿间溢出清醒酸甜的菠萝香味,赵南禹搓了搓指节,按捺下心底莫名的躁动。

深夜,赵南禹站起身准备回自己房间,赵鹤庭强拉着他躺到床上,“我们还没一起睡过呢,今天咱俩一起睡吧。”

“这不太合适。”赵南禹沉声说,喉咙泛起痒意。

“咱俩都是男的,又都是alpha有什么不合适的?”赵鹤庭裹着被子笑他。

他无法反驳,顺从地躺下,闻到被子里洗衣液香味夹杂着梅子酒味,久久不能入睡。

身旁的人早已入睡,大剌剌地伸着手臂搭到他胸膛,白瓷般的脸颊在枕头上挤出一块肉,长长的睫毛下那颗小痣微微动着,赵南禹鬼使神差地伸出手,触了触那块皮肤。

睫毛微动像是欲飞的蝴蝶,他的心狠狠一颤,呢喃出声。

“阿庭。”

“阿庭。”覃川穿着晚礼服,长长的头发挽起,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

赵鹤庭穿着燕尾服,耳尖有些红,小声夸道:“阿川,你今天真好看。”

覃川也低头偷笑,赵南禹握了握拳,站在后台门口没进去。

“该上台了,金童玉女。”舞台总导演催促两人,打趣道。

赵南禹站在台下,看着两人走上台,坐到同一台钢琴前,四手联弹,流畅悠扬的琴声默默流出,这真是一个再好不过的节目,两人默契无比,高潮之处双双抬起头,相视一笑,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阿南,你发什么楞,我今天帅不帅?”赵鹤庭已经换下那身燕尾服,穿着清爽的T恤短裤。

“很好看。”他说。

“是帅!帅!”赵鹤庭有些不满意他形容自己好看,皱着眉强调。

“帅。”赵南禹听话地说,犹豫道:“你……”

“阿庭!烧烤好了。”覃川也换下了晚礼服,脸上还带着妆,穿着一条简简单单的白裙,笑得温柔。

“来了!”赵鹤庭忙不迭回应,又转头对赵南禹说:“待会再说。”

他站在原地,看着赵鹤庭挥着手跑过去,被晚风吹起发丝,在人群里笑着说话,逗得一群人笑闹不止。

这样的赵鹤庭,好像在发光,赵南禹忽然生出些恨来,恨他太耀眼,同样的阳光分给过所有人。

“阿南,快来!”赵鹤庭喊他。

“来了。”

今天的演出很成功,赵鹤庭和覃川成了被打趣的重点对象,被起哄着喝酒。

“阿川喝不了,我来喝。”赵鹤庭抓过那杯给覃川的酒。

“阿川~~”周遭的同学鹦鹉学舌般怪叫着,人群中的两人双双红了脸。

赵南禹闷着头,觉得那酒好像灌进他心脏里似的,泛着酸。

散了聚会,赵鹤庭作为班长将每位同学送上车,最后轮到覃川时,红着脸说:“我送你吧。”

“不用,我爸来接我。”覃川也笑着说。

不一会儿,覃爸爸就开着车来了,接走了覃川。赵南禹领着包,走上前提醒注视着车尾巴的人:“走吧。”

赵鹤庭才回过神,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走吧。”

两人并行走着,晚风带着些冷意吹到脸上,吹散了点酒意,赵鹤庭揽着身边人的肩,“阿南,你怎么了?”

“没事。”赵南禹一如既往沉稳地说。

“哦,我还以为你不高兴我今晚冷落了你。”听着这句话,赵南禹心脏砰砰跳着,看见赵鹤庭凑上前爽朗笑着,“你放心,你永远是我最好的兄弟,其他人都是浮云。”

最好的兄弟……

赵南禹停下脚步,没了以往的笑模样,问:“那覃川呢?”

“阿南你是不是看出来了?”赵鹤庭也停下,在夜色里笑得羞涩,“我喜欢阿川,是不是很明显。”

心脏像是被人狠狠攥住,赵南禹勉强地勾起一个笑,心乱如麻。

赵鹤庭喝了酒,这会儿兴奋劲上来,没注意到他难看的脸色,高兴道:“阿南,你可千万要替我保守秘密,我还没告白呢。”大概是实在高兴,赵鹤庭弯着眼,踉踉跄跄地走了两步,喜滋滋道:“我准备高考以后再和阿川告白。”

月光照在赵鹤庭脸上,像是蒙了层细纱,赵南禹站在树影下,和他隔得很远。

原来不是所有人都那样称呼,是喜欢的人才那样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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