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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避暑行宫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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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战役过去,陛下论功行赏,准备册封齐元旭为南明王。

文武百官对此颇有微词,排除巫蛊一事不说,先是谈到齐元旭送给永王的马,然后就是周氏一族作风不正,若是人人效仿,亲王爵位之说贻笑大方。

萱王知道,这都是几位亲王的人在从中作梗。

选了个时间,又办了场宴席。

没找到卢立,邓少觉又不知所踪,齐元淙的脸色不能说差了,面色阴沉,郁愤不已。

但与上一世相比,他这会儿的心性就沉稳了许多。

甚至在福王说到‘这本就不合规矩’的时候,他一把拉下,“十弟,话也不能这么说,陛下只是封七弟为王,又不是给他兵给他马,否则别说是你了,我也不乐意。”

他说:“我也是为景镇打抱不平,七弟只是带了一次,可咱们景镇在西北驻扎多年,经验丰富,实在可惜。”

他说这话的意思,若是陛下想给齐元旭兵马,让他领兵打仗,那么齐景镇也得回西北,驻守一方,不能厚此薄彼。

陛下有些为难了。

齐景宥开口,“景镇他自己不去,关七皇叔什么事。”

这句话也说到要点上了,齐景镇要是说想带兵,那陛下少不得要提防一下他的心思,毕竟他的身后是沈氏,和誉王一道。

可齐景镇说不想,依旧乐的逍遥,先不说皇帝会不会怀疑他这是在藏愚守拙,誉王就该不开心了。

这下就是福王站出来说话,“景镇那是不去吗,那是陛下看他年纪小,经验不多,三哥不是我说啊,这小子你看这身量就知道有匹夫之勇,让他历练历练也是好的啊。”

萱王问:“景镇,你觉得如何?”

所有的视线都投向了他。

“臣嘴笨,向来不会说话,但凭陛下做主就是,陛下若需要,臣随时上战场,若不用,也乐个逍遥。”

不卑不亢,还有些无所谓的态度。

所以说前世的齐景镇看着虽闲云野鹤了些,但其中的水深火热早已谙熟于心。

萱王说,“这件事,择日再议吧,容朕再好好考虑一番,吃饭。”

离席后,福王还在喋喋不休,“我说你是不是傻,你父亲留给你那么显赫的兵马你都不要了?要是我,马不停蹄的就把西北那边的军权笼到我自己手里了。”

齐景镇瞥了他一眼,估计在想:我这个傻王叔。

誉王上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倒是觉得景镇在席上说的那番话不错,本就该如此,咱们心里想什么,陛下一清二楚,即便是没有此心也要深受提防,何不如散漫些。让他自个儿猜去吧。”

“六哥你怎么也这样说,你别忘了,那可是咱们四哥的兵马,咱们要是把西北那边拿下来了,全盛京都得看咱们的脸色。”

誉王转过头来,有那么一瞬间,俞晚落能察觉到他目光里藏着深不见底的森森寒意,但转而又浮上了一脸笑容。

仿佛刚才的阴冷不曾存在过。

他笑的可喜,“十弟你说话真有意思,咱们有陛下,谁敢给咱们脸色。”

福王一时说不出哪里不对,但也听出话里的警醒之意,跟着他跑了。

结果齐元淙说:“别跟着我。”

看他去的方向,似乎是要下山,难道是邓少觉有下落了?

俞晚落不敢耽搁,结果还没跟上齐元淙,卢立就来信了,约她闹市一见。

闹市?

卢立搓着手,在外头的茶棚下等了约有一刻钟,不时回头看一眼茶肆里喝茶的‘老头’。

俞晚落来的时候还有焦急,“我正准备跟踪齐元淙呢。”

卢立低声说:“里面。”

手指的方向,坐着一个鬓间发白,身形佝偻的老头。

可当她上前一看,仔仔细细辨认了下,骇然道:“邓少觉?”

午后,小太监正打瞌睡,迷瞪着眼时,发现一个气势汹汹的人影往这里来了。

他揉着眼睛,瞧了一瞧,“永,永王殿下,您是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没知会一声。”

“少废话,齐元旭是不是在里面?”

没等人回话,他已经一脚踢开了房门。

齐元旭闻声抬头,看了他一眼,继续喝药。

哐当一声,药碗被掀翻,溅洒了一地。

“你还有脸喝药,怎么不死在蛮北。”

齐元旭抬起沉重的眼帘,笑了笑,“如你所见,好好地活着回来了。”

“是吗。”

永王冷笑了声,上脚就是一踹。

咔嚓一声,床架应声而折。

小太监跪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青绸上猛地喷溅上一口血,还带着浓烈的清苦药气,萦绕在鼻尖里,腥苦难言。

齐元旭抹了一把,身上的血迹像是冬日里的点点梅花,逐渐浸染成一簇簇潮红。

“我瞧你这样,连条狗都不如。”

“那永王殿下可舒心了?”

“舒心?那不能够,陛下想封你为南明王,我哪有让他难为的道理,可当日坠马之仇,我永不能忘,这样的痛楚你也该好好尝受一次。”

说着,他连人带被褥将齐元旭从床上扯下,重重甩在地上,上脚就是狠狠一碾。

齐元旭痛得青筋凸起。

小太监一个劲的磕头,“永王殿下您高抬贵手,这陛下交代了让奴才们小心伺候,将军有个好歹,咱们担待不起啊。”

“滚开!没眼力的东西。”

齐元旭劳累多日,奔波辛劳,又受了重伤,早已是疲惫不堪,昨日晚间就发起了高热,现下也没什么力气反抗。

他昏昏沉沉的看着头顶屋脊,道出了一句:“我没做过那样的事情。”

“什么?”

“我说,我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也没那么蠢。”

永王冷笑,“你不就是在赌吗,赌没人会查到那匹马有问题。你明明知道父皇喜欢我,还送了一把银枪给我,怕我以后跟你抢战功,所以不惜一切代价要杀了我。”

闻言,齐元旭忽然低低的笑开了,甚至有种释然的愉悦。

永王咬着后槽牙,“你笑什么?”

“我笑你刚愎自用,只会怨天尤人,实话告诉你,别说你胳膊废了,就算是原来的你,我也不会怕,想要什么来打,来抢……”

一口哼吟被压抑在喉咙里,胳膊上的力度越发的痛彻心扉。

“话说的好听,可已经没什么用了。”

永王走前,吩咐宫人,不许给齐元旭吃食,也不许给他看病,任其自生自灭。

“陛下那边我自会去解释。”

门一关,最后一丝光线也隐灭了下去,人也沉进了黑暗。

落日余晖落在茶肆的屋脊上,映射对面那人的瞳孔黑白分明,除了眼周旁的褶皱,还真看不出是个年仅二十岁的男子。

卢立是从侯府出来碰上邓少觉的,想到当时情形,他现下还有些发怵。

不是因为那人手上的匕首,也不是那与外貌截然不同的阴冷口吻,而是他说:“我猜俞二小姐在找一样东西。”

俞晚落放下茶,“那你又如何确信,你手里的就是我想要的。”

他说:“沉浮宫修缮之初,你的婢女就在有意无意的搜寻某样东西,我不瞎,但起初我也很纳闷,这么重要的东西,为何誉王殿下时至今日才命人取出,其实到现在,我仍是想不通。”

“你看过里面的内容了。。”

邓少觉的眼神里藏着打量和揶揄,“现下看来,俞二小姐似乎比我更清楚。”

俞晚落,“……这事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没错,此事的确涉及不到你,但你给我的感觉,就和誉王殿下是一样的,你们好像……”

邓少觉微微眯起了眼,“好像是突然觉醒了某种记忆,毫无预兆的就开始了一场暗涛汹涌的争夺战,我的确可以将东西上交给陛下或齐元旭,但能不能安然无恙的活下去,那就只能靠俞二小姐了。”

外面人声鼎沸,叫卖吆喝声此起彼伏。

茶肆内,余温袅袅。

“交给陛下和齐元旭,誉王的人就会知道是我的手笔,就算皇帝能趁此机会重创沈氏,可树大根深,牵一发而动全身,我依旧会被追杀,难逃一死。可你不同,誉王知道你知道此物的存在,东西落到了你手里,我就彻底安全了。”

“员外郎还真会做买卖,以前还真是小看了你。”

邓少觉笑道:“如何,俞二小姐?”

就如他所说,俞晚落也不过是突然想到这件事,想着有个把柄拿捏在自己手中,也好过日后被动。

现在一看,这封密信她还真非要不可。

因为,齐元淙也重生了。

前世俞太后用密信掣肘了他,他恨俞氏入骨,又岂会放任她这样一个手握诸多前世历程的人阻挡了他的路。

必然除之而后快。

且以他的心计谋略和手段,能在那样的绝境之地借刀杀人于无形,重生过后,还不知能掀起什么大风大浪。

俞晚落问:“你想要什么?”

邓少觉:“十万两白银。”

一直听着的卢立忍不住了,“你,你抢钱呢。”

“多吗,我为了这个工部员外郎的官职,花了将近五万两的白银。”

卢立也不高兴:“是你自己要买官的,关我们什么事。”

“我没得选,若不买,就得死。”

邓少觉的声音陡然下沉,桌上的茶水也溅了出来。

俞晚落想到,“我记得,你父亲原是工部郎中,你难道不是继承了你父亲的遗志?”

“狗屁!”

邓少觉啐道,“老子原先是个琴师。”

卢立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吟风弄月,风花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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