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好意思，要肯定自己！”甘婧在水里蛙泳，“咋样，现在的日子是不是比以前好过！”
“当然了，现在过得是好日子！”两人游泳半个小时后，红林带着甘婧来到游泳池边，偷偷跟她说，“我把户口迁过来了，虽然现在户口也没什么大用，结昏都不用它，但我还是想把自己的东西都握在自己手里！这样安心。”
“你该不会还想着结昏吧？？？”甘婧表情难看，“你还是多想想吧。”
“我不结昏，现在领结昏证免费还没有太多手续，一看就是陷阱。你想啊，好事哪里能这么便宜？是不！免费没好货，好货不免费。”红林对着甘婧摆手，“我打工这么多年，这点套路骗不到我。”
“骗不到你就好，最怕你过两天好日子皮松了，又去受罪。”甘婧说。
“你说整容？可千万别去整，好多人整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正常生活都是问题。”红林偷偷说，“我跟你说实话，其实这大部分人长得都差不多，不丑不美，就是个人脸，真没必要整容。”
“我说的不是这个，是说你别过两天好日子又跑去受罪。”甘婧解释道。
“诶～那不能。人就得过好日子，苦日子过多了人心态就变了。”红林在水里扑腾两下，看向游泳池说，“你看她们休闲时间来游泳多享受，要是过苦日子，指不定现在蹲在哪个犄角旮旯哭呢。”
“还得多谢你给我介绍了两个客户，今晚我请你吃饭。”
“好啊。她们学得怎么样？”甘婧问，“我们还约着夏天去海边游泳呢。”
“学得挺快的，她们对游泳很感兴趣。”红林说，“兴趣是最好的老师。”
“做自己喜欢的事有困难也会全力以赴的！要是不喜欢，怎么样也没动力去做。”甘婧自己就是这样。
冲凉后两人去吃饭。
“虽然我考过了四级，但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考过的，就很莫名其妙。”红林查出成绩时还以为自己查错了，她压根没想着会过，“马上又要考六级了，真是焦虑，希望能一次考过，这样剩下的时间就不用为六级担忧了。不然每半年就要焦虑一阵，太痛苦了。”
“是的，快点把问题解决掉就不会一直为它浪费心情了。”甘婧鼓励道，“你多刷题肯定行的！你一定能‘莫名其妙’过六级。”
“语言对我来说太难了，我什么时候能像你一样不用学英语啊。”红林叹气，她夹了一块红烧肉塞进嘴里，“我要化悲愤为食欲！”
“我上个月考过了雅思。”甘婧一声惊雷炸晕了红林。
“雅思是英语？”
“是英语。”甘婧点头。
“你考了几分？”红林问。
“8.5。”
“这么低也能考过？”红林觉得自己也行了，“比四级还简单呢。”
“啊？”甘婧瞪大眼睛，她比出一个“OK”，“考试时长三个小时呢，听说读写都要考，比四级难多了。”
“最难的就是专注三个小时思考，现在接受碎片化信息太多了，做事很容易走神。”
8.5分还难？红林想不明白，“满分不是一百分吗？”
“……”甘婧这才意识到红林根本就不了解雅思，“不是，满分九分。”
“九分！怎么满分不是十分啊？那你考8.5分已经很优秀了啊！”红林赞叹道，“你太努力了，8.5分相当于四级多少啊！我查查。”
“嗯……看起来秒杀四级了。”
红林放下手机，仔细端详甘婧，“你有点东西。”
“……”甘婧被她逗笑了，“那当然了！这就是实力。”
“真羡慕你这么有动力。”红林说，“要是我，我毕业后绝不会再去考英语。”
“你排斥学英语所以才这样，但我喜欢学英语。如果不是为了赚钱，我会学习英语但不去考证。”甘婧说，“我考了这个证后卖整理的资料赚了几千块，还没去教别人雅思就已经把报名费赚回来了。”
“有证的话还可以去展会做翻译、帮别人做留学文书、做外国人的导游……证书除了检测自己的水平外，最大的用处就是给别人看后用来挣钱了。”
“听起来很不错。”红林说。
“难的是找渠道。”甘婧思考着，“把技能变成钱。”
“找中介，但会被抽一大笔钱。”红林提议，“你把成绩发网上找客户，这个成绩不会找不到客户的。”
“有道理，我确实这么做了，找到两个学生。”甘婧周中还要上班，只有周末有时间，“接下来的周末不能出来玩了。”
“可以周中晚上玩，上班是上班，下了班就是休闲时间，你同事不就周中下班来游泳吗？”红林扫码结账，“不能让工作八小时的情绪占据一天二十四小时啊。做人要学会享受。”
“希望我有这个精力。”甘婧起身回家。
上班的时候，大欣指着手机说，“多感人啊，你看这个男的暴雨天开车去找女朋友，多么真挚的爱情啊！”
“真的！”晓平双手合十，“希望我的爱情也能这样。”
“这算什么？我有天凌晨一点特别想去店里吃烤鱼，我直接下楼扫了一辆共享单车去烧烤摊吃鱼。那鱼本来还活蹦乱跳的，老板见我要吃鱼立马把它拍死了，我心里可不得劲儿，我想老板怎么能在我眼前杀生呢！这让我心里多不好受啊。可鱼已经被杀掉了，我不吃别人也会吃，我只好把鱼吃进肚子里了。”
甘婧摸摸自己的肚子，吧咂嘴，“那鱼的味道我虽然记不得了，但我为了吃鱼在夜晚骑车找饭店的事，我到处说，生怕别人不知道呢。”
“……你是不是在内涵什么？”大欣总觉得这个故事有点耳熟。
“这故事啊，没内涵。”甘婧哈哈大笑。
噗嗤，虹越指着甘婧笑，“你啊，你真是。”
“什么意思啊？”晓平没听懂，“她吃鱼有什么可笑的？”
“哈哈哈，听不懂，但应该是好笑的事。”大欣也不知道她们在笑什么，“我陪笑一个。”
“你们真闲，不工作就在这里说说笑笑，不像我还得看孩子。”恩惠带着小孩来上班，她女儿才一岁多。
“你家里怎么没人帮你啊！”虹越替恩惠心累，“你一个人怀胎生孩子，生下来还得你当主力带孩子，你太辛苦了。”
“带大了就能享福了。”恩惠有自己的想法。
“你老公呢？”大欣问，“书里不都是老公带孩子吗？”
“……”虹越感觉大欣是在故意刺激恩惠，她给大欣使眼色，让她别说了。
“男人要上班，而且男人照顾孩子不保险，还得是女人细心。”恩惠把孩子放进推车里，对着大欣说，“你帮我看会儿孩子，我工作还没做完。”
“我？我没看过孩子啊！”大欣拒绝，“我不会，你让别人帮你。”
“别人都忙着呢，就你闲，你帮帮我能怎么样？”恩惠很生气，她没想到自己有麻烦同事居然一点都不帮忙，亏她以前还觉得大欣是好人呢。
“啊？我怎么不忙，我在上班呢。你老公上班就不用照顾孩子，我上班还得照顾别人的孩子？你也太能压榨女人了。”大欣生气地摔鼠标，“我就不帮，有毛病吧。”
“怪不得你没人要，就你这脾气，单身到老吧。”恩惠板着脸骂，她还没说什么，大欣还先生气了。
“哟，我还以为你是个人呢，原来你还有主子啊？”大欣一点也不客气，“本来大家就是同事，你少责任外包了，付我工资的人是老板，不是你。你那么有能耐，怎么不请个看小孩的人啊。不舍得花自己兜里的钱，倒是使唤上同事了，脸皮真厚。”
“我使唤你了？我就让你帮我一会儿，就这一会儿都能累死你？”恩惠脸色涨得通红，嘴角起白沫子。
“累不死我，但能累死你老公。”大欣盯着恩惠笑，一点也不退缩。
“你怎么咒人呢！”恩惠见不得别人说她老公不好，“你太过分了。”
“哦？贼喊抓贼。”大欣摊手，“骂他咋了？”
“我不准……”恩惠的声音戛然而止，她呆呆地看向门口站着的人，小声说，“老板……”
米遥很久没有来过单位了，以至于让大家都忘记自己老板还要来上班。
甘婧偷偷把在电脑上帮别人做的留学文书页面叉掉，好险没被米遥看到。
虹越把手机扣在桌子上，她刚刚在玩小游戏。
晓平看到米遥的瞬间收回了自己看热闹的眼神。
大欣不知道米遥有没有听到她和恩惠吵架，都怪恩惠来找她说话，不然现在她何必这样紧张。
老板来了，单位一阵骚动后又归于安静。
恩惠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她要是早知道米遥这时候来单位，她肯定不会和大欣吵架的，尤其是她把孩子带来上班根本没有经过米遥的同意，只是同事们都没有举报她而已。
米遥看了眼恩惠身旁的婴儿，什么也没说，直接去工作室了。
呼——
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刚刚老板看到我吵架了吗？”大欣小声问虹越。
“应该没有吧，她不是什么也没说吗？”虹越哪里会注意到这个，她安慰大欣，“别多想，没事的。”
“呜呜呜，老板好可怕。”大欣捂着嘴偷看老板的工作室，“暴风雨前的平静最让人恐惧了。”
“没事儿。”虹越说。
“虹越，老板让你去找她。”一个同事过来说。
虹越瞪大眼睛，她问同事，“什么事啊？你偷偷告诉我，我好有个心理准备。”
“我也不知道，老板就说找你。”同事给了虹越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