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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第 4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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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让忍者大人住的舒服,达兹纳祖孙三个在厨房隔出两个小间,主卧、次卧全让了出来,卡卡西带着鸣人、佐助占了主卧,次卧则是春野樱单独居住。

趁着夜色渐深,春野樱踮着脚从和室出来,蹑手蹑脚,路过主卧的时候,叮咚一声,吓得她一激灵,“我什么都没想干!就是出来走走!”

一回头,主卧丁点声响都没有,月光从回廊照进来,障子门纹丝不动,贴近了才能听见鸣人的几声呓语,顺着声响往外走,檐下海玻璃串成的风铃叮咚作响,作祟的是夜风,所以连铃铛都成了帮凶。

主卧传来佐助翻身时苦无磕地的脆响,春野樱瞬间僵成石柱子。直到确认鼾声依旧,她才泄愤似的把纸巾团塞进铃铛腔:“别人都睡就你不睡,显着你了?安静点吧!”

说完,点了点铃铛,满意于它终于变成了哑巴,拍拍手越墙而出。

月蓝色的天空月亮珍珠般闪耀,海风渐大,粮店门口却已经人影幢幢,粮店石阶凝着层牡蛎壳碎末,人来人往碎的更加厉害,混杂着咸腥的海风,空气实在污浊不堪。

八十岁的松田婆婆每咳一声,怀里昆布袋就漏出些紫黑海藻。她算是来得早的,身前是同街的渔夫,排在第三位,死死搂着腥臭的麻袋,里面是他们家晾晒一年的鲣鱼干,脚边一篮子杂鱼瞪着眼珠子往外渗血,他恍若不见,只是更加珍惜地抬高麻袋。

卡多来了之后,不光是奴役他们,还哄抬粮价,和大名打仗的时候,正是春种,波之国本来耕地就不多,如此一来更是误了时节,到了夏季,连口粮都拿不出来,原本一条鲣鱼干能换三口人一星期的口粮,如今物价膨胀,一袋鲣鱼都未必能换上半袋细粮,哪敢有什么不珍惜呢?

“能换……换半合糙米就成。”见店员检查得仔细,男人喉结滚动得厉害,低声下气地哀求,不是愿意相信这个陌生没有名气的粮店,实在是年景艰难,没办法了。只要能换粮食,怎么着都成。

瘸腿老丈的昆布袋突然裂开,腐烂海带引来成群绿头蝇,“作孽哟!”女人们避开跪地收拢的老头,用裙摆盖住自家麻袋,对上询问情况的店员第一反应就是推脱,“我家的昆布都是好的!”

排在第六位的女人抢先开口,袖口麻布上绣着浪花条纹,边缘却发白抽线了,跟着主人不住地发抖,“您闻闻,还带着潮信味呢,绝不敢欺瞒大人!”

她指甲缝里渗出的紫菜汁,正顺着昆布捆滴落在老丈灰白的发旋上。

店员刚探出半截身子,瘸腿老丈突然被谁推了个踉跄。他跪爬着去捞沾满泥浆的腐烂海带,露出后颈被卡多打手烙的船锚印,“别踩……这都是按斤两换来的,能吃的,还能吃的……”

最后他躬身护在根本捡不起来的绿苔上,像是一只走投无路的老虾,他还不如一只健壮的青虾!

队尾孕妇摇晃着蹲下,抠挖青石板缝里撒落的麦粒碎屑往嘴里塞,肩膀瘦骨棱棱,映衬着肚子大的出奇,像是一只水泡的青蛙。她丈夫沉默着解开发黑的束腰绳,将最后半片腌鲑鱼塞进妻子齿间,鱼鳞泛着将死之人才有的灰青色,孕妇麻木地啃了半块,从嘴里又吐出一口塞进了丈夫嘴里,全程夫妻二人谁都没说话。

偌大的队伍没有丝毫活气,远远望去,恍若丧尸。

藤田的算盘珠响从粮店门缝钻出来,混着玲子用咸鱼干敲打秤砣的脆响。

春野樱刚要掀开布帘,被斜里伸出的枯手攥住衣角。裹头巾的老妪捧出半截腌海参,龟裂的嘴唇翕动:“换、换口米汤给孙儿……”

她袖中停止收粮的密令突然发烫,烫得喉头泛起酸水。

粮店的蓝布门帘微微晃荡,店长藤田正踮脚跟驼背老汉比划:“三斤昆布换一升糙米!”瞥见她身影,商人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扑来,压低声音吐出担忧,“大人!库房早见底了!”

他扯着汗津津的领口,眼神直往她忍具包飘,“上月按您吩咐,拿六成存粮送到雾隐村那边,两成换了砂隐的砂金,如今又要收海产……”

地主家也没有余量了欸,我的小祖宗!

顺着藤田视线,春野樱一把捂住腰间忍具包,这次出来她根本没敢多带东西,哪来的补货。

藤田更焦急了,“波之国虽然今年禁海,但是家家户户可是有不少存货,难道就让他们用不值钱的昆布换了我们粮食去?”

别人家做买卖恨不得趁火打劫,加价根本不可能,谁知道他们家大人倒是好心,没有压价,直接平价收购,这样一来,成本里外里高出两倍,作为一个店长,眼看着钱从身边过却拿不住,他的这颗心呦。

春野樱避开藤田死盯着忍具包不放的眼睛,看了一眼屋外,她也有点心虚,谁知道这次会有这么大阵仗,波之国的人不会全在外边了吧?

嘴巴张张合合,就是说不出“不收”两个字,原本算计着低价买高价卖,将波之国这里的海产运到土之国、风之国去,挣个中间商的差价,如今算来算去,只求不要亏得太惨。

春野樱望了眼看不到头的队伍,心里不住祈祷,将写好的命令掖了掖,“接着收,万事有我在呢。”

粮店后面有个小院,里面大概几分田,藤田搬来种子袋子,春野樱挽上袖子,发动土遁翻地,催生种子,店里空余的人手过来收获、搬运。

但那也是杯水车薪,眼看着门口聚集的人群因为久等不候,吵嚷起来,藤田出去,又被打回来,“前面的人换成了粮食,后面人等久了,反而换不到,店里粮食实在不够,如今撕扯起来,恐怕不好控制。”

春野樱摸了一把额头,拄着锄头,敲了敲后腰,抬头看看天时,心里也有点拿不准,又不忍藤田跟着着急上火,“我也没什么把握,略请了几个朋友办事,如今应该是成了,接着收吧,我总会给你们一个交代。”说着,后院这里放了一个影分身,她亲自出去镇场子。

藤田心下安定几分,大人肯出手,屋外再多人他们就不怕了,笑话,没见过做恶事的赫赫扬扬,做好事的反而畏畏缩缩,雾隐村那么大的摊子,他们店主都支应上了,还怕他们这些小虾米!

继续卖粮是他们大人有良心,不继续卖粮,之前卖那一半的良心也够用了!他藤田给大人作保!

佐助和卡卡西在春野樱走过回廊的时候就醒了,佐助捏住枕头下的苦无睁开眼睛时,卡卡西歪着身子制止住他的动作,写轮眼微微眯起,略有无奈:“是樱酱。”

佐助面色古怪,苦无戳出一条门缝,目送春野樱做贼般离开,“笨蛋,谁家忍者潜行走大门!”

“第七班的纪律啊……”卡卡西状若叹息,掀开被子,系好绑带,拿走佐助的苦无捆在自己腿上,满意点头。

佐助以为卡卡西要惩罚春野樱,犹豫再三,开口想要为樱酱遮掩:“她起夜罢了。”

脚步声从院墙处消失,卡卡西调侃他,“去墙上起夜?”

佐助闭了闭眼,聪明脸蛋笨肚肠,该聪明的时候不聪明,不该聪明的时候瞎聪明!

出去不走窗,非得路过主卧瞧瞧老师睡没睡,出院子你倒知道翻墙了,倒是睁眼看看——这墙它不还临着主卧呢嘛,干啥能逃脱一个特别上忍的眼睛!

“年轻真好啊。”卡卡西慢吞吞系紧护腰,月光照亮他后颈未愈的刀伤,他毫不在意,路过鸣人的时候还有闲心给他盖一下被子,佐助默不吭声地跟上他,“不小心”踢了鸣人一脚,傻瓜鸣人一翻身,依旧睡得很香。

两人顺着小樱的查克拉波动,一同融进墙根的影子里。

眼看着春野樱挤进队伍,还以为她有什么大事,刺杀大名?潜行情报?或者和哪个忍者不对付要决一生死……

结果这个没出息的,一个都没选,窝在粮店后院种了一晚上的菜!

佐助环抱双臂斜倚在杉树枝干上,苦无柄的金属冷意透过护腕渗入皮肤,从袖子口抽出来,又塞回去,恨不得给下面那家伙一刀。

卡卡西懒洋洋用《亲热天堂》抵着后颈,绷带遮住的左眼忽然弯起月牙,“我高看她了,樱酱这样……”卡卡西想了个合适的词,“省事的孩子,咱们第七班的纪律还是没问题的嘛。”

卡卡西斜倚着栏杆,死鱼眼瞥见佐助踩着树干的脚磨了又磨,显然耐心所剩不多,顺着视线望去,春野樱正抬着新产的粮食安抚流民情绪,手忙脚乱了些,但是情绪总比身边这位稳定。

“咳,看来樱酱有自己的办法呢。”卡卡西挠着炸毛的银发,眼罩下的写轮眼却锁定佐助绷紧的下颌线,“要不咱们也去换点粮食,顺便劝架什么的。”

“哼,”宇智波族徽在佐助肩头颤动一瞬,最终归于沉寂。他离开断裂的树枝,跳到卡卡西看不见的地方,声音比海风还冷,“笨蛋不喜欢别人插手。”

咦,佐助不搭理樱酱很久了,两人断交的事半个村子都知道,看这知之甚多的模样,可不像传闻中不理不睬的样子,口是心非嘛,他懂,他懂,卡卡西单眼眯成月牙,唏嘘不已。

“你在想些什么奇怪的东西!”佐助抿着嘴,眯着眼睛打量上司奇怪的视线,应该不是错觉,卡卡西老师怎么变得啰里啰唆了,忍者考核时不还是一张死人脸,抢到铃铛的毕业,抢不到的返厂吗?这个问些乱七八糟问题的大叔到底是谁啊!

“我的意思是春野樱这个笨蛋总喜欢些不合时宜的事情,甚至自甘堕落地和下忍们掺和在一起,还乐不可支。”

佐助难得多说几句:“伊鲁卡的父亲,医院的药师野乃宇,还有什么杂七杂八的人,天知道他们是怎么撞到一起的。”

“这就是你和她断交的原因?”卡卡西头一次听说这个,“都是些耳熟的名字呢,樱酱很喜欢交朋友啊。”

佐助没吱声,心里酸酸的,哥哥走了之后,他只有樱酱一个朋友,可是樱酱却不止他一个搭档,可耻!父亲大人不是说旗木卡卡西为人负责,古板认真吗?不会说话,烦人!

卡卡西见佐助重新撇过头去,视线重新回到春野樱身上,掏出《亲热天堂》放到脸上,“用粮食捂住流民的嘴,可是个大工程,不会带队伍只能干到死啊,笨蛋小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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