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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第三版 路遥水迢,寻长生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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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版沈九1.好像有些不对劲

ooc预警:男频升级打怪、群像温馨向,含冰九、黑化七九。纯自娱自乐,欢迎评论

——正文——

粘稠如墨的黑暗中,看不见一点光亮。随着‘哒’‘哒’的脚踏声响起,一点如豆的橘黄焰火从远处飘来。

“师尊今天格外精神?”

“谁?”咽喉刚刚震动,声音却并未清晰发出。好像嘴中有什么堵塞之物,亦或是少了能辨认字词的东西。

“师尊,弟子给您带了好东西。”

来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熟悉,沈清秋仔细想了半天,分不清楚具体位置的疼痛与精神恍惚侵蚀着他的灵台,令思绪无功而返。

鼻翼返回阴森潮湿的腐烂臭气;心口残留着喘不过来气的压抑;脑海中是被反复拉扯的虚无缥缈;躯体上,却充斥着遍体鳞伤的各种疼痛叠加。

他,究竟身处何地,又是什么姿态?

下颚被人狠狠掐住,对方用重武力希望他张口。是想要给他喂些什么?此情此景,沈清秋毫无反抗的吃下不知名的东西,与将性命交给对方有什么区别?

可,他的奋力挣扎,却感受不到胳膊的屈伸与腿脚的折叠;唯一的声响,是锁在腰间,格外沉重的禁锢铁链,随着他的反抗而发出叮呤咣啷的声音。

“师尊,这可是弟子费了老大劲寻来的,您若是拒绝,弟子会生气呦。”

恶劣的话语中,隐含着某种不为人知的期待。沈清秋努力抬头,隔着眼皮的阻拦,他看见了——额头间犹如肆意灼烧的罪恶火焰,又像是凝固不住、即将坠落的鲜艳血滴。

————

“滚开!”“滚!”“畜生,不要碰我!”

“师弟?”“清秋师弟?”“小九!”岳清源抓住沈清秋不断挥舞的手腕,扭头示意木清芳立刻扎针。

随着数道长针穿过穴位,沈清秋的挣扎被逐渐压下,反抗的动静一点点沉寂下来。

温和的阳光打在眼皮之上,漆黑幽深的视角转瞬间变成白润明亮,略显炙热的芒辉刺来,耀光激得人想要落泪。

手腕被人抓着,平和温厚的灵力持续输入,鼻翼满是青草的翠甜与汤剂的苦涩。身下是宣软踏实的床铺,周身陷于熟悉的棉花触感,其上的熏香是他用了多年的冷竹萃取。

沈清秋下意识晃了晃晕眩的脑袋,甩开为自己输送灵力的手,按压着太阳穴。随着沉重僵硬的眼皮掀开,面前站着为他施针的木清芳与坐在一旁为他输送灵力的岳清源。

随着他的醒来,木清芳极其明显的松了一口气。右手随意挥出将银针召回,用衣袖擦了擦额头溢出的汗水,恶狠狠的瞪沈清秋一眼:“急于求成,就折腾我?”

说罢,整理好物品,冲岳清源拱个手,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走——他是个大夫,只管治病将人唤醒。至于心魔?还是交给与沈清秋有着年少之谊的岳清源吧!

“……”沈清秋思绪有些混沌,极黑极白的交错、梦境与现实的交融,令他一时难以提起与人对话的兴趣。

“木师弟守了你一夜,方才的话,你莫要放在心上。”

岳清源搀扶着沈清秋坐起来,温厚的话语为两人打着圆场。沈清秋的面色过于苍白,神情疲倦不说还满头细汗,就像是被梦境魇住、好不容易脱身。

这种类似于鬼压床的状态,着实不该发生在金丹期大能身上。岳清源递过去一方锦帕,暗自思绪:莫非正如木清芳所说,沈清秋为求修为、急于求成,又再次走火入魔?

若是这样,他该宽慰一下对方,莫让他过于执着修为、困顿资质,一而再、再而三的引发心魔,饱受走火入魔之苦。

“我知道,仙盟大会为期将近,你教导徒儿,求成心切。可以如今我们小天宫的根基和名望,纵使这次不遣一人参会,也未必有人敢质疑,你又何必在意那些虚名。”

“你的能力有目共睹,苍穹山无人敢质朴于你,困顿于心、执着于虚无缥缈之物,生出心魔折磨自己,耽误平日里的清静,岂不舍本逐末?”

声音沉稳、语调温厚、遣词用句充满了官方与训导,叠加对方身处的掌门地位,当真是一个友爱姊弟、一举一动充满了长辈风范的兄长。

沈清秋听不得岳清源这长篇大论,更受不了对方这套‘都是为你好’的长辈样式。再加上他还做了个极其不友好的噩梦,梦境中阴冷孤寂的氛围如同鲋骨之毒,即便是醒来之后,沐浴着温暖阳光,亦是周身发冷。

随着久睡的僵硬逐渐散去,体温与支配感重新恢复掌控,残留的森冷与惊恐使沈清秋下意识打个哆嗦,抬起右手紧紧抓住‘砰砰’作响的心口。

朝阳温柔的透过窗帘,倾洒于房屋之间,暖洋洋的光线中飞舞着自由肆意的粉尘,随着微风的流动翩翩起舞。耳边之人依旧在絮絮叨叨的说些无关痛痒的官话,木清芳对于三天两头来给他治病的怨气与不满是那样的真实。

眼前的一切看起来都如平常般,平静又美好。

沈清秋轻轻的呼出一口气,暗中叹一句‘无非是一场梦’,将紧握心口的手掌缓缓收回,收拢成拳,修剪圆润的指尖与娇嫩的掌心互相发力,留下深深的血色月牙。

“清秋师弟?”岳清源绞尽脑汁的安慰对方,结果沈清秋却完全没听他说些什么,虽然这种情况他早就习以为常,却还是感觉到难以言说的失望:“师弟你可听得见我说话吗?”

沈清秋将坐姿端正了些,自顾自端起茶杯,瞥岳清源一眼。这家伙车轱辘话能说上几个钟头,而今终于发现不对劲,知道不要再唠叨啰嗦?

可惜沈清秋的眼色岳清源读懂了,却想当成看不懂:“清秋师弟,我们……”岳清源闭了一下眼睛,说出那句以他的性格本不该说出的话语:“我很担心你。”

不是掌门对门内峰主的担心,也不是兄长对子弟的关怀。就在刚才的那一刻,沈清秋脸上的脆弱与苍白过于外露,让他隐约察觉到了什么东西。

沈清秋骂了一晚上的‘畜生’,带着愤恨与哭腔的说了一整夜‘滚开’、‘不要碰我’。他究竟深陷什么样的梦魇,又究竟遇见了什么,竟令他绝望到反复挣扎,在除去所有武器后、手指甲都被用力到劈开?

明帆发现不对劲后第一时间禀告岳清源,柳清歌在得到岳清源示意后一手刀将人劈晕,木清芳满是心疼的让弟子拔出他精心养育许久的灵草,魏清巍从沈清秋身上摸出数不尽的淬毒暗器重新拿去炼制,齐清萋花费无数工夫才调制来几只的极品安神定魂香更是长燃一夜。

待沈清秋状态稳定之后,岳清源打发他们离开。看着其他人面露不赞同,岳清源生怕沈清秋死死掩盖的脆弱被其他人知晓后再不愿意回家;除了必须留下的木清芳,岳清源第一次拿出掌门的架势,让其他人当成‘这件事没发生过’。

好在,其他人虽各自张口欲言,却也明白有些东西不适合告知他人。人生在世,谁没点死活都不愿意讲述的小秘密,这点子隐私若是被其他人‘所知’,别说沈清秋那副别扭又死要面子的性格,就连他们,也是会恼羞成怒到恨不得弄死知情人。

就在岳清源说出那句‘我很担心你’后,沈清秋手里的杯子因失去摩察力忽的自由落体摔在地上。沈清秋瞳孔放大,满是震惊的一道灵力甩过去,将好好坐着的岳清源丢在地上。

伴随着茶杯被击碎的清脆‘哗啦’声,明帆带几名弟子瞬间进入屋内。

只是——紧靠在床壁内部、只着内衬的沈清秋;跌落在地面,满身衣袖皆被风刃刺破,就像是经历了凌迟、地上满是鲜血的岳清源。

这等场景,怎么看都不太正常。

虽然明帆不理解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好用如他,依旧下意识将一切分配妥善,安排几人分别去清理地面、给沈清秋拿取衣物、收拾不再配套的茶具、整理沈清秋准备过去赏景的书桌。

“师尊?”明帆鞠躬行礼。

沈清秋甩一甩袖子,将外衫整理好,看见已经站起来却不曾主动离开的岳清源,眉头紧锁——岳清源不该如此无赖,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令周遭出现了他掌控不了的情况?

“明帆。“

“弟子在。”

“送客。”

“得令。”

明帆站在岳清源面前,言语恭敬而强硬,挡住岳清源望向沈清秋的目光,脸上带着礼节性的笑容,右手伸出‘请’的动作:“掌门师伯。”

岳清源略侧身子,看着从弟子手上取出衣物,举止优雅、穿衣束带的沈清秋,眼中魂火明灭、复杂到无法分析的情愫被幽深的黑暗吞噬,最后化为一如既往的忠厚温和:“清秋师弟,如果身体不舒服,记得找木师弟开点药。”

————

打发走絮絮叨叨的岳清源,沈清秋心情好了很多。任谁做个噩梦被惊醒,即便是想不清楚具体的梦境内容,那种心脏被人紧紧抓住的悸怕、胸口传来的撕心裂肺感,都烦躁的想让人打碎点什么进行发泄。

岳清源如果不是非要苦心孤诣的啰啰嗦嗦,沈清秋还能勉强回忆梦境中的感触与碎片化场景——虽然但凡尝试记忆回拨,酸苦的粘液立刻挤压于喉头,恶心的抽搐几乎令人反胃吧。

可是这家伙非要打着官腔和他来来回回说着屁用没有的废话,诸如什么‘要好好与其他人接触’、‘有问题早点说出来大家一起解决’、‘别老是思绪过重钻牛角尖’、‘不要太重视无法寸进的修为’。

丫的。这些富丽堂皇的所谓‘关心’究竟有什么用,还不如告诉他某个不世出的秘境里存在更进一步的机缘,给他组个队让他出门探险去。

原本他还想回忆一下噩梦的具体情况,分析一下什么原因,他为什么会莫名其妙梦见那些东西。结果愣是被岳清源搞得完全将梦境给忘记,只一心想撵走这个嘟嘟囔囔的话唠。

不过岳清源也实在反常,他平日里虽然话唠,但也不至于他刚一清醒就乱七八糟跟讲故事一样,给他灌输胡乱莫名的环境介绍、人际关系吧?这个行为实在反常。还是说,他希望借这些琐碎玩意,吸引他的注意力?

尤其是那句“我很担心你”,简直就跟吃了毒药、中邪似的,把他当成几岁小孩胡乱敷衍?沈清秋简直是本能性的被瘆得心底发慌,手里一哆嗦,全部的灵力完全不受控制的丢过去,将累死累活给他守夜的岳清源险些凌迟。

好在明帆还算给力,虽然来得晚了些,最后还是将人弄走了。沈清秋自己更是在一击发出后下意识退到床铺深处,就像是在害怕什么,需要靠墙壁给予安全感。

奇怪,真是太奇怪了。

沈清秋手里的折扇‘呼呼’乱扇,完全搞不明白现在的状况。不仅是不理解岳清源,他甚至有些弄不懂自己。一个梦而已,他究竟在害怕什么,又为何对岳清源如此抵触?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究竟梦见了什么,竟能让梦境影响到现实。他本人甚至会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下意识的做出他自己都分析不出具体原因的动作?

丫的。该死的岳清源,他这么一打岔,梦境里究竟都发生了什么,沈清秋是一点也想不起来。唯一记得的,是额头的火焰纹章——如果所料不错,那个应该是天魔族的印记。

妖魔既出,天下必乱。修真界记录时间最近的天魔族,正是十年前被毁去躯体、封印灵魂的天郎君。据传他好像与幻花宫的少主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关系,如果真存在的珠帘暗结,算算时间,那个半魔,现在应该九到十岁。

天魔骨子里就是残忍弑杀的,哪怕只是一句话说错或一个对视,都有可能被对方记惦上,接着以‘复仇血恨’的名义虐杀。

上一次现世的天魔,还是被无数修真界之人拼上性命,献祭不少灵魂与灵物,才成功封印。苍穹山十二峰峰主及修真界大量顶梁柱全部折损于此,被带去帮忙的预备掌门岳清源正是在当时那场战役崭露头角,带着苍穹山一举成就正道第一大派。

所以,如果这次天魔再次现世,不知又要掀起多大的波澜。修真界大能早在十年前被清洗得干净,下一任青年才俊却尚未长成。如今就连根骨折损的沈清秋都能跻身踏入修真界战力巅峰榜,若是对上再次卷土重来的魔界……

只能说,修真界这个看起来漂亮的空中楼阁,实在是岌岌可危到经不得一点加码试探。

就在沈清秋胡思乱想的时候,明帆已遣其他人出去,将新砌好的茶水倒上,送到沈清秋面前:“师尊,您脸色很差,需要让木师伯给您开些药吗?”

“?”沈清秋被打断思绪,右手一抬幻化出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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