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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调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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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符南雀一脸懵地抱住装满钱的行李袋,目送符叔两口子诚惶诚恐地离开,完全搞不清楚对方这是几个意思。

明明昨天还不情不愿,今天忽然一改脸色,天不亮就跑来敲门敲得咣咣作响,说要还钱给符南雀。

符南雀像是听到了天方夜谭,可没等他笑出声,怀里被对方手忙脚乱塞了个黑色行李袋,口里喃喃着“给你都给你,我都还清了,千万别再找我”的莫名话语。

“奇奇怪怪的,该不会把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丢给我吧?”

以符叔两口子的性格不是没可能,符南雀顿时后悔自己没把袋子丢掉,掂量了下重量,拉开链子被里头漂亮的红钞闪到眼。

“哇~”符南雀双眼发亮:“真的是还钱,是我的钱!”

都是这些年被符叔以各种名义借去没还的数额,符南雀点了点,一大早闻到钱香,他感觉浑身都充满了力量,不用吃饭都饱了,抱着钱袋子嘿嘿傻笑,开心的像个小孩。

郑开屏看他开心,心情也不错,暗自松口气那两老东西没有慌不择言。

他一点不后悔自己昨晚的决定,看到符南雀这么雀跃能拿回自己的钱财,深藏功与名的郑开屏轻轻一笑。

那头兀自欣喜的符南雀咦了一声,上头的兴奋渐渐冷却觉得这事哪里不对:“我都以为这钱是追不回来了,叔他难道转了性,觉得对不起我要补偿我?”

符叔像是会良心发现的人嘛?符南雀心想。

郑开屏端出两碗肉粥放桌上,解开围裙不动声色道:“也许是昨天的事脸丢大了,迫不得已想做点事挽回形象,老男人要面子你是不会懂的。”

“怎么?钱拿得烫手,想还回去?”

“开玩笑!这是他欠我的钱,到我手里吐不出来了。”符南雀抱住钱袋子,要不管符叔为何态度大变。

他也就是奇怪一瞬,才不在乎符叔想什么,他爱想什么想什么,又不关自己的事。符南雀跟护食的猫崽儿,一门心思都放在保护钱袋子上,全然没发现自己被郑开屏给带跑偏,也不再想符叔的事。

郑开屏满意一笑:“快来吃早餐。”

两人简单解决一顿早餐,挽起袖子打算离开前把房子里外简单打扫一番,别的地方不太需要清扫,主要是收拾爷爷的房间,那张铁架床符南雀怎么看都不顺眼,索性动手拆除让郑开屏拿到屋外头丢掉。

铁床一拆,没了遮挡后露出床底下藏的大木箱。

木箱有些年头,一看就是他爷爷的箱子,符南雀见过,但以前这箱子是摆在房间衣柜旁的角落,现在换了位置不说,上头锁箱子的锁头不翼而飞,锁扣还坏了。

符南雀蹲下摸了摸被砸掉的锁扣,抿唇掀开木箱盖。

“这是什么?”郑开屏丢完垃圾回来,拍着手上的灰问。

“我爷的一些旧物。”符南雀翻检箱里头的东西说:“这箱他一直很紧张,叔他们可能以为爷会咋里头留好东西,把箱子砸开了。”

这倒是那对夫妻俩会做的事。郑开屏耸耸肩,见符南雀翻来倒去,嘴里不知念叨啥的埋头在箱子里找什么。

“干啥呀?你翻来翻去的想找啥,哥帮你啊。”郑开屏一抽裤子蹲下来,就听符南雀啊一声。

“找到了。”符南雀从件棉大衣口袋里翻出个小锦囊:“就是这个,我就说小时候见爷爷拿出来过,果然没记错。”

此时,还不知危险临头的郑开屏傻乎乎问:“这是什么东西?”

符南雀抬眸看他一眼,没搭腔,忽地一笑笑得郑开屏心里发毛。

就见这小祖宗把锦囊打开,往手心里倒出个小东西,是一枚胸章。

大喇喇的映在郑开屏眼里,看得他眉头一跳,那胸章是一枚首尾互衔的双鱼太极图。

要是旁人看到也不过觉得是枚造型奇特的普通胸章,但郑开屏一眼就认出来,这是特安所天师的胸牌。

“这后面写的是我父亲的名字,我父亲也是特安所的人。”符南雀轻声说:“所以,我一直很想问你一个问题。”

郑开屏喉头紧张地动了动。

“你是不是因为我父亲的原因才接近我。”

————

大巴车缓缓开动,车内空气中充斥着股难闻的臭味,和车座老旧皮革挥发出来的味道交融,让人心烦又想吐。

回程的路上,符南雀和郑开屏两个人都没有半点交流,从郑开屏彻底把自己的秘密坦露出来,二人之间的氛围就变得微妙起来。

郑开屏盯着那颗扭头望向窗外风景,就是不看他的小祖宗,好几次想找话题搭话都张不开口,急得抓耳挠腮。

殊不知他的一切幼稚举动,都透过玻璃窗上淡淡的倒影被符南雀看在眼里,他看着窗外倒退的绿景,连自己都不知道何时被那抹焦虑得团团转的炸毛狼给吸引住目光。不动声色盯了半晌,但符南雀没想好该如何和郑开屏交流。

就在刚才,在爷爷家里,郑开屏亲口承认他确实一直以来都知道关于他父亲的案件。

“我受阴三爷所托,特地来保护你。”

“保护我?”

“是。”郑开屏如是说:“我们怀疑那个害你父亲离奇失踪的幕后人,如今盯上了你。”

所以郑开屏出现了,他主动接近自己,要和自己做朋友都是因为符南雀可能被不知藏在哪的幕后黑手盯上,他是为了保护他。

符南雀没什么好生气的,毕竟郑开屏也没有骗他,他只是没有告知自己实情罢了。

就像郑开屏所说,他父亲的案子错综复杂,至今都没理清头绪,不让他知道是不想他陷入这场漩涡,也不想让他为此难过。

符南雀明白郑开屏的意思,但绕是如此理智,符南雀也做不到无事发生。

所以车子一停,飘远的思绪回笼,符南雀立刻拎起行李起身,率先下车。

没有搭理欲言又止的郑开屏,随手招了辆出租车直奔幺鸡小区。

“啧啧啧~跟被主人抛弃的狼一样垂头丧气的多可爱啊,场面难得,符医生你快回头看看!”

车里骤降的温度,把司机冷得一哆嗦,抖了抖关上冷气打开窗,嘴里嘀咕:“抱歉啊客人,冷气开太猛,我开个窗通通风。”

符南雀笑笑,无声睨向一旁制造冷气的源头,苗条纤细的身影毫无形象的趴俯在后座,一脸幸灾乐祸地张望远离的后景。

符南雀看了看前面的司机,小声问:“你不是跟在郑开屏身边,怎么跟我上车?”

“为了支持你啊。”卢德冰收回目光,目光灼灼表示:“哼~不管什么理由隐瞒欺骗就是不对,所以我要站你这边,看他跟个落水狗的死样就爽,我都没见过他露出那样的表情。”

别说卢德冰没见过,符南雀也没见过,后视镜里的人影渐渐变得渺小,但仍能看到对方直直凝望出租车远去。向来都意气风发张扬不羁的身影,此刻孤零零的透着被抛弃的失落,一眼惹人心怜。

“舍不得了?”卢德冰轻笑发问,话语却是很肯定:“虽然他长得很俊,贵气凛然,霞姿月韵,性张力十足……”

“你到底想说什么?”符南雀无语打断。

卢德冰讪笑摸鼻:“我是想说,一段良好发展的关系里绝不能有欺瞒,你就算再心软舍不得,也要狠下心给他立好规矩!”

闻言,符南雀不置可否,只针对最后那句问:“我哪有舍不得?”

卢德冰笑得意味深长瞥过来。

符南雀侧头躲过卢德冰探究目光,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下车回到宿舍,刚关上门转身,女鬼如烟的身影如影随影,恣意地飘在半空道:“才说欺瞒不好,你骗我可以,但别骗自己的内心。”

说着,卢德冰忽然降下高度,凑近过来。

逼近的寒气迫使符南雀条件反射微微后仰,一套出其不意的乱拳,打得符南雀不知该先心慌回避话术,还是该思考把这女鬼逐出宿舍更好。

“你干嘛?”符南雀蹙眉问。

“虽知道你长得好看,但仔细瞧瞧惊艳谈不上,不过五官精致秀气,就是有股说不出的典雅韵味。”卢德冰打量完退开,摸着下巴评价道:“难怪迷得郑哥七荤八素。”

够了,说到这就可以了,从刚才开始就说莫名其妙的话。符南雀想不通,好端端的怎么话题就诡异的偏向到感情方向。

“如果你还要继续无聊话题,自己闪吧。”符南雀决定终止不同频的交流,但卢德冰不愿就此放弃。

“我是想说郑哥这事虽然办的不地道,但我看得出来,他对你的感情一定是不掺假的,他不是那种为接近任务目标而利用感情的人。”

符南雀如果还咂摸不出味,才是真傻:“所以你其实是来给他当说客的。”

“我只是想说生气归生气,但你千万别跟他生分。”卢德冰嘿嘿一笑,托腮说:“你不知道,我认识郑哥这么久,从来没见过他对谁会另眼相待。”

“在外头他神秘又冷静,不管是谁对他芳心暗许都不为所动,我都在想他这人怕是要注孤生的性格,可偏偏对你就不一样。”

符南雀自己都没发现,自己表面淡定不为所动,但耳朵不自觉竖高听得一字不落:“哪里不一样?”

“从头到尾都不一样!”卢德冰激动扬声说:“哪怕伪装的再好,爱一个人的眼神也是藏不住的,我这旁观者都看出来了,难道你就没看出来嘛?”

“那种野狼看到猎物势在必得的决心,恨不得要把你生吞活剥了的眼神。”

也就郑开屏不长嘴,都掉马了都不敢跟符南雀表明心意,她要不助攻一把,真把老婆气跑了有他哭的时候。

卢德冰嘴里啧啧,一脸迷之微笑:“震惊了吧?天不怕地不怕的郑哥居然连跟心上人告白都不敢,我要不说,他还不知什么时候让你知道这事……”

“我知道。”

“是,你知道但……什么?”

轻轻一声叹息穿插过卢德冰的喋喋不休,等卢德冰反应过来符南雀说了什么,她话音一顿,茫然看向青年。

符南雀轻叹,澄澈盈润的猫眼透出早已看透一切的清明,他说:“我知道他喜欢我,所以我更希望他能对我坦白。”

“我不是生他气。”符南雀抬眸瞥向卢德冰,退去凉意的眸里含笑,如同扛着肉骨头钓大狗的狡黠猫儿:“我是在调教他。”

调教这条桀骜的大狼狗,让他知道,喜欢自己就必须毫无保留的亮肚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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