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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五言情 > 炮灰觉醒后攻火葬场了 > 第18章 没有

第18章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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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初墨走后,闻铮大发雷霆。

沈言溪急匆匆地推门进去,在一片狼藉中,一眼就看见了闻铮手上青紫的伤口,立时惊呼一声。

“闻哥,你的手怎么了?!”

后脚跟进来的赵铭很快拿了个医药箱过来,沈言溪一把夺过,翻找到碘伏和医用纱布,语气焦急:“我帮你包扎。”说着就要去抓闻铮的手。

闻铮眉心微皱,不着痕迹地避开了,“你坐着。”他脸色阴郁,看向赵铭的方向,“赵助来就好。”

“沈先生,让我来吧,我本科就是学的护士。”

赵铭伸出手,沈言溪也不太想在这个时候触闻铮的霉头,只好不情不愿地给了赵铭。

他目光落在那个深深的咬痕上,心疼地说:“初墨真是太冲动了,再生气也不能咬这么重呀。”

闻铮不自觉回想起宋初墨狠狠地咬他的手,瞪着眼睛,就是不肯松开的画面,后知后觉,青年恼怒时候的面容竟比平时更生动、漂亮。

心头熊熊燃烧的火焰噗地一下熄灭了。

赵铭动作极为娴熟,很快包扎完毕,主动问道:“闻总,需要叫私人医生过来一趟吗?”

“不用了。”闻铮语气平和地说,“不过被家里不懂事的小狗咬了一口,用不着大费周章。”

刚才的休息室里就他和宋初墨两个人,“家里的小狗”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赵铭瞬间了然:“好的闻总。”

而沈言溪却惊诧不已,他不明白,明明闻铮两分钟前还暴跳如雷,为什么片刻功夫就原谅了宋初墨?

他忍不住开口道:“闻哥,虽然没出血,但还是让私人医生——”

闻铮挥了挥手,示意他不必多说:“我心里有数。”

沈言溪把剩下半截话吞回了肚子里,脸色有些阴郁,不知想起什么,很快又重拾笑容。

那边,宋初墨离开总部大楼后失魂落魄地在街上游荡。

这个季节的A市经常刮风,哭过后的脸被风一吹变得干涩且紧绷,宋初墨吸了吸鼻子,拉高围巾,几乎将半张脸埋了进去。

他漫无目的地走着,城市道路四通八达,甚至每一条路都有自己独一无二的名字,擦肩而过的行人也在朝目的地靠近,可他看着琳琅满目的路标,不禁心生茫然。

现在应该去哪?

又该做些什么?

自从结婚后,除了每天还坚持画画外,他的生活重心几乎都在闻铮身上。

他学会了弹钢琴、学会了做饭、学会了按摩、学会了克制外出冲动每天在家乖乖等着闻铮,他努力学习陌生的东西,只希望能更好地融入闻铮的生活。

而现在,主动离开闻铮的他,竟然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事业失败。

而感情比事业更失败。

宋初墨用围巾抹了抹眼睛,大步朝前走去,他努力放空自己,努力让自己不要再去想闻铮。

最终,他还是去了画室。

毕竟自己现在这幅样子,回父母家也只是让他们担心。

人这种生物真的很奇怪,小的时候有一点伤痛都要哭着找父母撒娇求抱抱;而一旦长大之后,不管受到再重的伤,也不敢让父母知道,只会报喜不报忧。

宋初墨半遮着脸,趁学员们不注意,快速上到了二楼的休息室。

几年前,那时宋初墨还灵感充沛、精力旺盛,没少和高乐在画室里折腾,有时一画连着就是好几天,两人都是在休息室里睡觉,后面索性重新软装,休息室里床、沙发、卫生间、衣柜、工作间等都一应俱全。

宋初墨站在房间中央,静静地环顾四周,墙上挂着的画、桌面的小摆件、工作间的画架和画笔、阳台上生机勃勃的多肉……无一不带给他一种老友般的温暖感觉。

他闭上眼睛,忽然觉得自己之前一直都是漂浮着的,此时此刻,自己的双脚才真正踩在了踏实的地面上。

衣柜里,他以前穿过的衣服都罩在防尘袋里,他买了新的洗漱用品,就这样悄悄在画室里住了下来。

不过两天,就被高乐抓了个现成。

高乐背着手,绕着宋初墨来回转圈,那架势,活像在围观刚落地的UFO。

宋初墨一把拉住他:“别转了,再转我头都要晕了。”

高乐终于停下来,大马金刀往沙发上一坐,下巴高抬,神情严肃:“说吧墨墨,你是不是打算趁我不在卷款潜逃?”

宋初墨顿时哭笑不得:“画室里有几个钱你不是最清楚?我即使想卷款,也得有款才行吧。”

“也是,每个月的收入都被我拿去买理财产品了。”高乐咕哝一声,随即狐疑地看着他,“那你为什么这个点还在画室?自打你结婚之后,我就没在晚上见到过你。”

天知道,当他站在家门口发现自己没带钥匙,匆匆忙忙开车回来,发现二楼的休息室亮着灯以为进了贼时,感觉天都塌了。

宋初墨在他身旁坐下来,轻描淡写地问:“怎么?就因为我晚上不加班,现在连住在画室的资格都没了?”

“放屁!住当然可以——等等,你说你住在这里?!”高乐掏了掏自己的耳朵,“我没听错吧?”

宋初墨尽力让自己看起来跟平常一样:“对啊,我都住好几天了。”

高乐咻的一下弹射起步,冲进了卫生间,里面传来一阵霹雳哐啷的响声,片刻后,高乐一脸震惊地冲了出来:“洗漱用品都是新的,你真的在这里住?!”

“我骗你干嘛。”宋初墨语气有些无奈。

“嘿嘿嘿太好了,墨墨,你是不是终于幡然醒悟,觉得男人靠不住,要回来跟我一起继续努力奋斗了?”高乐的嘴角几乎要咧到耳后根去,他本意只是想打趣一下,却敏锐地察觉在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宋初墨的视线躲闪了。

高乐瞬间冷静下来,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墨墨,你是不是和闻铮吵架了?”

宋初墨表情微变,他早预料到瞒不过高乐,只是没想到对方一下子就猜中了。

高乐多了解宋初墨啊,仅凭一个微表情,他就猜了个大概,当即扫视一圈,抄起一根棍球棒就往外冲去,嘴里还骂道:“能让你气到离家出走,这狗男人绝对干了伤天害理的事,我今晚就要去揍哭他!”

宋初墨始料不及,连忙跑过去抱住他往回拖:“乐乐,你别冲动,赶紧回来!”

高乐挣扎半天没挣扎开,气呼呼地戳了戳宋初墨的脑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不让我收拾狗男人,恋爱脑都没你这样的!”

宋初墨又是感动又是好笑:“我是怕你揍闻铮吗?他身边有一队专业保镖,各个身强体壮,恐怕你还没摸到他的衣角,就被揍飞十米远了。”

高乐不禁低头看了看自己白斩鸡一样的小身板,郁闷地扔了棍球棒,指控道:“你人身攻击!”

“我实话实说而已。”

宋初墨松了口气,连忙把人拉回沙发上,还没坐好,就被一把抱住了,他有些僵硬地动了动,问:“怎么了?”

高乐紧紧地抱着宋初墨,将脸埋在他的脖颈处,半晌都不说话。

宋初墨叹了口气,伸手一下一下顺着他的背,安慰道:“乐乐,不用担心我,我没什么事。”

“你总是这样,报喜不报忧,你说的话,一个标点符号都不能信!”高乐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但确实是实话,宋初墨一时不知道该怎么狡辩,听到高乐又开了口。

“如果我也是跟闻铮一样权势滔天的人就好了。”

宋初墨不解地问他:“为什么忽然这样说?”

高乐恨恨地说:“这样我就有资本教训他,让他再也不敢做对不起你的事情了。”

宋初墨在画室呆了两天,原以为自己的心情已经渐渐平静下来,此刻却因为高乐这一句话而险些破功,他不想在好朋友面前失态,飞速眨了眨眼角的湿意,刻意打趣:“你就这么确定,是他对不起我,而不是我对不起他?”

“那当然了!”听到这话,高乐急了,猛地松开宋初墨,无比认真地说:“墨墨,你是我见过最好最好的人,人好看,性格也好,画画也好,厨艺也好,总之就是哪哪都好,只有一点不好。”

宋初墨不禁问道:“哪里不好?”

“自从结婚后,你什么事都不跟我讲。”高乐耷拉着狗狗眼,“每回我想约你出来喝点酒、聊聊天,你都不来;看到你不开心,我想你跟我倾诉,你也不说。我担心你过得不幸福,可你总是因为急着回家陪闻铮而拒绝我。”

宋初墨愣住,印象中,自己的确拒绝过高乐不少次邀请,因为闻铮希望一回家就能看见他。

他怎么能因为结了婚就将自己最好的朋友冷落在一边呢?

宋初墨眼中满是歉疚:“对不起乐乐,是我疏忽了,但你不要误会,我不跟你讲我跟闻铮之间的事情并不是不在意你,恰恰是因为在意,我才不想总是传递负面情绪给你。”

高乐猛地摇头:“在我这里,你的事情永远都不会是负面情绪,相反,被自己认定的好朋友所需要,反而能带给我正能量。”

宋初墨被高乐这句话深深触动,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又何尝不是这样呢?

他无比郑重地说,“以后,我再也不会这样了。你想喝什么酒我就陪你去喝,你想知道什么,我也都全部告诉你。”感受到被人需要,让宋初墨眼中多了份鲜活。

“说话要算话!”

“嗯,算话。”

于是,高乐拉着宋初墨去外面的便利店给自己也买了一套洗漱用品。

休息室的床是1.5米宽的,睡他们两个人绰绰有余。

当宋初墨和高乐时隔几年再一次并肩躺在床上时,两人脸上都有不同程度的感慨。

关了灯,室内一下子陷入黑暗中,等到眼睛适应了黑暗,才看见有微弱的光从窗户那透了进来。

宋初墨出神地望着路灯投在窗帘上的阴影,轻轻地开了口,将自己从未宣之于口的感情剖开,一点一点讲给高乐听。

从结婚纪念日失约说到接风宴,从沈言溪说到鲫鱼汤。

此刻的宋初墨就像个说书人,将书中的狗血故事讲给他唯一的观众听,只不过,他这个说书人不大合格,说起故事来别说抑扬顿挫,几乎连一点起伏都没有。

不知为何,却把他唯一的听众说哭了。

高乐抱着宋初墨哇哇大哭,边哭边骂。

“呜呜……我就知道闻铮是个狗男人!噫呜呜呜……他居然敢、敢在纪念日丢下你去见别的男人呜呜还、还把人带到私人休息室,还把你熬的鱼汤给对方喝呜呜……”

“我都没喝过你熬的鲫鱼汤,老登不识好歹……”

高乐的眼泪哗哗流着,把宋初墨的睡衣都打湿了,沉重的情绪被冲淡不少,他顾不上自己难过,扯过几张纸温柔地给高乐擦脸。

“好了,该哭的人不应该是我吗,你怎么还哭上了?”

“呜呜看你被欺负,我难受!”高乐抽噎着,躲过宋初墨的手,强行把眼泪擦到了他的衣领上。

宋初墨:“……”

他面无表情地把高乐的狗头拨到一边:“刚换的睡衣,你明天给我洗干净。”

“洗就洗。”高乐又舔着脸把头靠了过去,宋初墨也就由他去了。

房间里安静下来,一时只听得见高乐断断续续吸鼻子的声音。

宋初墨睁眼望着天花板,正出神间,听到高乐开口问他:“墨墨,那你出来住这些天,狗男人主动联系过你吗?”

宋初墨的眼眸跟窗外的月光一样黯淡,缓慢地摇了摇头:“没有。”

连一条微信都没有。

“艹,给他脸了!”高乐猛地拍了一下床铺。

片刻后,他小心翼翼地问:“墨墨,那你想好以后怎么办了吗?”

“怎么办?”宋初墨倏然攥紧了床单,脑海中划过几个模糊的念头,又消失不见,又或者,是他自己不敢往深了想。

他缓缓松开床单,闷声回答:“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在我心里住了太久,久到几乎成为了我的一半。”

高乐抓住他的右手紧紧握着:“没关系,现在还没想好就慢慢想,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会支持你。”

宋初墨“嗯”了声,回握住了他的手。

半晌,宋初墨闭上眼睛:“不说了,睡吧。等明天睡醒,我请你喝酒。”

“好耶!”

夜色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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