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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出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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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到了后半夜,千裔清早就招架不住眼皮打架,这会正在半梦半醒之间,像是睡了,耳朵还能听到外界一些响动。

夜里很静,也没有风,房门“吱呀”一声响了,接着被重重关上,来人脚步凌乱,每一步都带着很大动静。

千裔清被这声音吵醒了,翻身起来,撩开床幔缝隙,夜里实在太黑,她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靠近这边。

人还未到,酒气先至。

一定是容潜。

果然,不出半刻,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似是他身上的外袍被随意丢在地上,衣料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千裔清缩回被子里假装还在睡着。

闭着眼睛,容潜的呼吸声格外清晰,一只微凉的手在她脸上轻轻描摹,拇指在她唇上按了一会儿,突然一声嗤笑。

“醒着?”

这人醉着,黑灯瞎火的还能看出她装睡!

千裔清自知没有掩饰的必要,便睁开眼睛,只是床幔里实在太暗,她仍是什么都看不见。

那容潜是怎么看出来的?

千裔清忍不住好奇,却又不愿意直接问,别扭的咳了一声,似是埋怨他:“被你吵醒了。”

容潜收回手,隔着她一段距离平稳躺下,喃喃道:“你睡着的时候呼吸不是这样的。”

听到这话,千裔清心口一滞,那种闷闷的,上下堵着的感觉似乎又侵袭而来。

她“哦”了一声,微微侧过脸看着眼前的虚无人影:“要不要吃点解酒药?”

身边的容潜似乎是翻了个身,那道声音突然像是远了,背对着她:“不必。”

千裔清“嗯”了一声,空气霎时变的沉默。

容潜没有要和她多聊的意思,也没打算解释自己去佑王府喝酒的事。

想想也对,犯得着跟她解释吗?

千裔清不知道说什么,又被他回来的动静闹的睡意全无。

似乎又过了很久,千裔清小心地伸出手指在他后背戳了一下。

容潜几乎是立刻回应:“怎么?”

原来不止她一个人没睡!

千裔清突然觉得有点愉悦,按捺住后,用一贯平静的语调说道:“哦,不小心碰到你了。”

“我离你这么远,你也能碰到我?”身侧床塌凹陷渐渐扩散,转瞬间容潜又翻回身来,声音已经到了她的耳边,沉静如水,“为什么没走?”

他以为她会走的,一进王府大门就先问了她的情况。意外的,家仆说千裔清一下午都没出门,好好的在院里待着。

他不知道自己当时的心情是什么样的,很复杂,又很满足。

千裔清随意找了个借口:“收拾了一下行李,看天色有点晚了,明日再走。”

“嗯。”

静默一会儿,他又说道:“你可以不用走的。”

千裔清被这话惊的一愣,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他这是反悔了?

还没等她问出口,容潜的声音柔柔传来:“明天我要出趟远门,或许很久都不会回来。”

他顿了顿:“我知道你只是不想见到我,若我走了,你就不会觉得为难了。”

千裔清想说她没有不想见到他,也没有觉得为难的意思。

但这样说了又好像很奇怪,有种在暗示什么的意思,像是在打自己的脸,很别扭。

于是,许多的解释变成了一声淡淡的“哦”,那句“你要去哪”也总觉得像是多管闲事一般没能问出口。

半晌儿,千裔清还是没忍住,问道:“……你和佑王——”

耳边是容潜冷冷的抽气声,他翻开掌心钳住千裔清的脸颊,将她那还没问完的话生生捏了回去。

而后他翻身覆上,带着浓郁的酒气不耐烦道:“你就非要在这个时候提他么?”

明明是他去佑王府上拜访,怎么好端端的还不让人提了!

千裔清挣扎几下,空出一丝余地勉强能解释:“我的意思是——”

话仍是没说完,带着酒味的舌尖直抵唇齿,毫不犹豫的长驱直入,连反应的时间都没给她留。

强硬的、掠夺的,剥去她的意识和呼吸。

许久,容潜放开她,一片漆黑中,他的拇指准确点在千裔清嘴唇上摩挲着,在她以为这一吻已经结束时再次覆盖而上,比方才更加急切,带着无法抑制的情绪。

分了又合,吻了又吻,时间漫长而又旖旎,千裔清就这么任由他吻着,没推开,也没给他回应,就这么安静地被他压在身下,像个没有思想的木偶。

身上覆着的人逐渐不满于此刻,或许是因为真的醉了,容潜的动作越来越粗鲁,千裔清觉得唇瓣被撕咬的又烫又疼,他的力气很大,牙齿也很用力,千裔清怀疑自己的嘴唇已经被咬破了,这才伸手抵在他肩上,用力别开脸躲避。

只是容潜不肯放开她,一只手锁上千裔清手腕举过头顶并着,另一只手狠狠掰过她的下颌,迫使她直面自己。

吻了许久,容潜终于撤开一丝距离,急促而不稳的呼吸打在她脸上,鼻尖压着她的。他的手指不知什么时候勾上衣襟的系带,询问道:“脱了?”

千裔清有点抗拒:“不是说放我走吗?”

容潜说的理直气壮:“放你走,可我现在想和你做。”

听起来似乎并不矛盾,但其实是很矛盾的。

不容千裔清拒绝,修长的手指熟练地解开她衣裳的系带,轻轻一扯便露出一片雪白。

他又问道:“可以吗?”

可以吗,理智上告诉她这是不合理的,本能却让她不想拒绝。

千裔清错愕的发现自己对接下来的事竟有隐隐期待,她的身体正在被容潜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寸温热所吸引。

容潜极快在她唇上啄了一下:“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

像是一个不需言语的约定,千裔清的沉默代表了她的回应,而容潜褪去她衣着的举动更是对她的回应。

一如既往的合拍,一如既往的情浓,只是带着酒意的动作比平时差了许多技巧,也差了许多取悦和附和。

这是一种更趋近于本能的强势索取,偏执到有点不顾对方的感受。

千裔清几次觉得自己承受不了,却还是藏着满腔的愉悦默然承受了。

翌日醒来的感受并不比第一次好很多,大概是他每一寸动作都强硬到了极致,像是带着对最后一次的真挚感情。

异样。

因此,千裔清睡醒的时候已经快午时过半,而枕边人也早已不在身边。

她想了想,吩咐下人备好热水,洗去一身的不适感,还在回味昨夜容潜说的那番话。

他说要出远门。

去哪里,去多久,甚至有关佑王的事她都没问出结果,一味的便沉沦在他身下。

但她又说过的,她要走。

推开房门,上下事宜如往常一般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千裔清朝外面走,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陆离。

“你怎么在这?”陆离为什么没跟容潜一起走?

像是故意站在这里等她来问一样,陆离恭敬地上前,弯腰行了个礼,是极标准的问候和回复:“殿下今日出远门,所以留我在府上打理琐事。”

千裔清听的有点迷糊:“府上有管事何须你来打理,再说你是容潜的护卫,不是应该陪同他一起出门保护他的安全吗?”

陆离对着她礼貌的笑了笑,态度端庄道:“殿下身边有武将,有精兵,我是帮不上什么忙的。”

听了这话,千裔清很难不把那件事和容潜联系在一起。

千裔清皱紧眉头:“你是说容潜带兵出征绥夏了?今天?”

“是!”陆离给了她一个肯定的回答。

不是说还要一段时间吗?况且皎月公主应该刚刚离境,还没到绥夏都城才对。

陆离看着千裔清眉头越皱越紧,一下就猜出她在想什么,便又说道:“千姑娘猜的不错,殿下是去了边境,而且,他是为了你。”

“和我有什么关系?”这话莫不是在诓她。

陆离板着一张木头似的脸,一句一句清晰的说:“昨夜殿下已经请命去边境了,因为他去了佑王府上,挖了他的膝骨,您知道的,佑王同皇上是自小长大的兄弟,皇上不会视若无睹,所以他给殿下多加了一道条令——绥夏不除,崇安王死。”

震惊已经不足以用来形容千裔清此刻的心情。她想到昨夜容潜醉醺醺的回来,既说出远门,却带着一种一去不回的感觉同她缠绵整晚。

原来不是错觉,他真的可能回不来了。

陆离的话还没说完:“实话告诉您,送去绥夏的车马里装的根本不是什么补酒,殿下把皎月公主剔骨削肉,生生剐成了碎片悉数泡进酒里,他说这是给绥夏的回礼。”

“殿下知道绥夏皇帝若见此景,两国之战就再不可避免了,所以他提前做好了准备,把出征日期提早。”

陆离讽刺地笑了笑:“千姑娘以为殿下是为了谁?”

千裔清被这连番的话惊的暂停思考,好久,她长了张口,有点语无伦次:“我……我说过不必出气……我不在意……”

陆离冷声打断她:“是!姑娘能忍,可殿下心疼您,他怎么能甘心让你受委屈?他为您得罪了绥夏,又得罪了皇上,如今无论去还是不去,他都是死路一条了!可即便这样,殿下还是担心您的安慰,嘱咐我一定要等此事平息再放您离开,他答应过您的,从来都作数!”

看着千裔清如同痴傻了一般,陆离微微蹙眉,终是叹了口气做出最后的劝 告:“千姑娘,就算是您要走,也等风声过了再离开吧,莫要辜负殿下的一番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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