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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分崩离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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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川,我想研究第二性别转化剂。”

覃川抬起头看向面前的人,心脏震颤,犹如被敲响的钟,她不确定地问:“什么?”

赵鹤庭笑了笑,那天女孩痛苦的表情犹在眼前,作为alpha,即使他离得那么远,仍然清晰地看到了女孩脸上的每一个表情。

痛苦的、绝望的表情。

所以他再一次坚定地重复:“阿川,我们一起研究第二性别转化剂,甄宜的心愿我们来实现。”

多年以后,覃川回想起这句话,仿若命运的摆锤被敲响,书写的笔划下重重一笔,被操纵着画下扭曲的路。

大概四年的时间,他们抛下所有课题,不眠不休地研究,终于有了一些进展。

“成功了!阿川,阿南!”

随着赵鹤庭惊喜的一声,全副武装的两人迅速靠到他身边,观察着试管里清澈如水的液体,但只有他们知道,这里面是他们三个人废寝忘食四年的结晶,珍贵无比。

“真的合成出来了?”少女的脸上满是疲倦,此刻却仿佛一瞬间充满了活力,眼中全是不可置信。

“嗯。”赵鹤庭小心翼翼地将试管放下,深深呼吸了几下,终于堪堪压制住身体因兴奋而引起地抖动。

赵南禹也有些激动,压下心底的躁动冷静道:“它还需要进行检验。”

“好,我马上去招募志愿者。”赵鹤庭止不住地在实验室踱步,头发有些凌乱。但并不影响alpha脸上挡不住的喜悦。

“一号志愿者接受良好,无明显的排异现象,腺体内信息素分泌含量发生转变,他正在从omega转化为beta,完全转化大概需要两个月。”

“二号志愿者接受良好,无明显的排异现象,腺体内信息素分泌含量大量减少,已经进入分化,完全转化预计需要……”覃川看了一眼数据,不可置信地停顿了一下,“三天。”

“怎么会这么快?”赵鹤庭皱了皱眉,隐隐有些不安,“是哪里出现问题了吗?”

“二号志愿者是一名alpha,身体的各项机能都远超其他omega和beta志愿者,再加上他想要转化的意愿非常强,所以他注射了两支转化剂。”赵南禹接道。

“疯了吗?我们还没完全确定转化剂是否成功,为什么要给他注射两只转化剂?”赵鹤庭深深地皱起眉,眉心皱起明显的“川”字,几乎是怒吼道。

“我……”

“二号志愿者有一个相爱多年的alpha伴侣,因为信息素原因将要和omega结婚,婚礼就在三天后。”覃川语气温柔,安抚着赵鹤庭,不经意地瞥了一眼赵南禹,“第二支转化剂是他自己注射的,不过他现在状态还不错,阿庭,别太担心。”

赵鹤庭焦躁地搓了搓手指,“那也不能、那也不能……”

“是我没看好转化剂,是我的责任。”在一旁始终没有说话的alpha面无表情地接道。

“这不是责不责任的问题,两支转化剂,要是出错,我们就是在谋杀!”赵鹤庭怒道。

“对不起。”

“好了,现在说这些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再等等。”覃川看向赵鹤庭,冷静道:“明天再给二号志愿者的身体做一个检测。”

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可深深地不安蔓延着全身,仿佛什么不可预测的事正在发生,赵鹤庭咬了咬后槽牙,一言不发地夺门而出。

砰———

实验室的门发出一声巨响,覃川站在原地,“真的是二号偷偷注射的吗?”

“你觉得我在说谎?”alpha面不改色地反问。

“最好不是。”丢下这一句话,覃川追了出去。

三天后,分化隔离室,一名alpha在历经十个小时的分化历程之后,成功转化为omega。

分化隔离室狼藉一片,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艰难地站起来,身体止不住痉挛,苍白着唇轻声道:“谢谢你们。”

“还没到道谢的时候。”赵鹤庭面无表情道,在记录册上写下数据:“你还得再观察观察。”

“omega”皱了皱眉,小心地请求道:“我感觉非常好,可以不观察吗?我还有事。”

“不行。”

“为什么?我现在很好。”

“omega”稍稍提高些声音,神情焦急。

赵鹤庭抿了抿唇,毫不犹豫打破他的幻想:“两支转化剂确实大大加快了你的分化过程,但完整分化为omega最少需要几个月的时间,这些时间里你的容貌、生殖器官、骨骼都将发生变化,而现在,这些都被几百倍速的完成,这也意味着,你的身体极有可能没转变完成,你如果现在跑出去,可能会因为紊乱的发情热死在半路。”

“不会的,赵教授,你就让我出去吧,我真的有事。”

“omega”脸颊泛着潮红,神情痛苦。

“不行就是不行,我要对你的生命负责。”赵鹤庭干脆地转过身离开。

为了保护志愿者的安全,所有接受实验的志愿者都有一只抑制脚环,未经实验员准许离开实验室脚环就会发出警报,信息会直接传输到实验员那里,他不能独自离开。

再过一会儿,他的alpha就会和另一个omega结婚,“omega”咬了咬牙。

不可以,他好不容易才变成omega。

咔挞———

分化隔离室的门再一次被打开,“omega”抬起头,“赵……”

“恭喜你,分化成功。”赵南禹歪了歪头。

“赵教授,我分化成功了对不对,你能不能放我离开,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

“当然不行,这是违反规定的。”alpha看着他,勾出一个沉稳地笑,“我只是来看看你。”

滴———

脚上的脚环轻轻震动了一下,随后发出一声长滴。

看着alpha离开的背影,“omega”愣了愣,低头看着解锁的脚环,下一瞬,夺门而出。

当天,付氏集团的继承人在婚礼现场和一名omega逃婚的消息传出,被人们疯狂讨论。

“你为什么要放他离开?”赵鹤庭抓着赵南禹的衣领,“你疯了吗?”

“阿庭,这是他的愿望,他注射转化剂就是为了这件事,而且,他确实转化成功了不是吗?”被抓住衣领的人丝毫不慌,慢条斯理地说道。

“你这简直就是歪理,一不小心就会造成重大的实验事故。”覃川冷冷道:“这不是可以儿戏的事。”

赵鹤庭一动不动地看向面前的alpha,赵南禹的眼神是那样陌生,他似乎从没认识过一样。

扣扣———

“打扰了。”一名大约五十岁的男alpha敲了敲门,“鄙人姓付,是来谈合作的。”

“什么?”赵鹤庭和覃川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道。

……

送走了那位付先生,赵鹤庭一言不发地打开电脑里珍贵的数据册,毫不犹豫地选择销毁。

“阿庭!你在干什么?”赵南禹抓过他的手,看向一旁无动于衷地覃川。

“我错了,这个转化剂不该出现,我错了……”赵鹤庭低下头,神情难测地喃喃。

“为什么?阿庭,付先生想要和我们合作,这不好吗?”赵南禹像是真的为转化剂找到了好合作伙伴高兴似的,看向他。

“你真的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吗?”赵鹤庭看向那双漆黑的眼瞳,眼底透出从未认清他的陌生,嘲讽地笑了笑,“二号志愿者不就是你放走的吗?”

抓着他的把那只手渐渐松开,赵南禹看着他,一言不发。

“二号相识多年的爱人就是付先生的儿子,你故意放走转化成功的二号,目的不就是让付家注意到。”赵鹤庭说着,转过身,“我不会和他合作。”

“和付家合作不好吗,我们研究转化剂不就是为了让更多人用上?”

“我们研究转化剂是为了让更多人能够自由的选择自己想要的性别,可刚刚,我才明白,转化剂的出现,只会让更多人不能自由地选择性别,甚至被强迫着选择其他人想要的性别。”覃川道:“赵南禹,这件事你不会想不明白。”

房间里只剩下沉默,他们曾在这共同奋斗了几百个日夜,在这一瞬间分崩离析,留下深不可测的天堑。

“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赵鹤庭看到赵南禹眼底翻涌起疯狂与偏执,随即笑了笑,说道:“因为你呀,我的阿庭。”

再一次从做了千万次的噩梦中醒来,赵鹤庭深深喘了一口气,后颈的腺体源源不断地散发出梅子酒的味道,这是性别转化后的后遗症,他的腺体已经无法正常控制信息素。

从铺着洁白床单的床上坐起来,腹部不受控制地痉挛,他知道,这里面正在慢慢生长出一个不属于他的器官——子宫,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人给他注射的转化剂。整整六支,仅仅三天,他就从alpha转化为omega。像是一颗被迫催熟的果子,随之而来的,是无止境地索取与采颉。

“咳咳咳……”嗓子很干,可为了防止他自杀,屋子里没有一个玻璃杯,甚至没有任何尖锐物品,

仅仅是坐了这么一会儿,他的身体就仿佛被抽取了全部的力气,赵鹤庭疲惫地闭上眼睛,门开了,有人走到了他面前,他没有睁开眼。

“阿庭,是不是想喝水了。”穿着昂贵西服的alpha体贴地抱起床上的人,赵鹤庭睁开眼,短短半年时间,面前的人就已经成为联邦军事部理事长候选人的热门选手之一,真真是“一飞冲天”。

“滚。”赵鹤庭压下嗓子眼里泛起的生理性恶心,无力地说。

“阿禾说你今天还没吃东西,饿不饿?”alpha像是没听见他的话,自顾自地说着,吩咐道:“阿禾,把熬好的粥端上来。”

瘦小的男人端着餐盘走进来,赵南禹端起那碗熬得粘稠绵密还散着热气的粥,“喝一点,医生说你现在需要补营养,叶酸和维生素也要补充。”

啪———

那碗白粥被重重的摔到地上,像凝了一地的白霜。

“滚。”赵鹤庭一句话也不想再说,翻身盖上了被子。

alpha愣在原地,脸上还挂着稀松地笑,可漆黑的瞳孔深不见底,翻涌起难以抑制的戾气,阿禾深深地弯下腰,屏起呼吸。

良久,赵南禹笑了笑,看向昏睡过去的赵鹤庭轻声道:“有了孩子阿庭就会接受我?”

穿上的omega已经睡着了,那这个问题就是在问他,阿禾微微抬了抬头,回答道:“会的,孩子是套牢母亲最好的办法。”

alpha似乎很满意这样的回答,抚了抚omega平坦的小腹,“很快,很快我们就会有一个孩子。”

男人低垂着头,嗓音温柔,但眼底是滔天的欲望,阿禾突然不可抑制地打了个颤。

半个月后,赵鹤庭在吃饭时难以抑制的吐了一地,两个小时以后,房间的安保系统升级为最高等级,赵鹤庭被迫剥夺了下床的机会。

八个月以后,联邦帝国的军事庭的新任理事长上任,年仅28岁。

房间的投影屏幕上播放着那张令他厌恶的脸,赵鹤庭将遥控器砸向屏幕,转瞬间,屏幕变成纯粹的黑色。

“夫人,吃饭了。”穿着统一服装的人走上前递上餐盘。抬起头,露出口罩上那双他魂牵梦绕的眼睛。

“阿…”

“嘘,我们没有多少时间,走。”覃川掀开被子,目光接触到赵鹤庭高高隆起的肚子时猛地一缩,又极快挪开。

被囚禁的一年多像是梦一样,赵鹤庭被覃川护送着,穿过一道道防卫,离开了那座仿若坟墓的地方。

或许是因为刚上任事务繁多,又或许时老天垂怜,他们成功逃出了G市,逃到了一个沿海小村里。

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赵鹤庭艰难地关上窗户门,简简单单的动作,对他来说却困难,手扶在窗框上喘了口气,他锤了锤酸胀的后腰,低头看向大得吓人的肚子,他已经快到预产期了。

蓦然,腿间传来腻湿的感觉,腹部传来阵痛,赵鹤庭艰难地靠在窗边,“阿川!”

女人从厨房跑出来,简单检查后,迅速下结论:“羊水破了,去医院。”

“不行,会被发现的。”

“管不了这么多了。”

被推进手术室后,赵鹤庭感到意识从未有过的清醒,仿佛是灵魂出窍一般,他冷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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